,低低的一句话,顿时就让唇枪舌剑斗的不可开交的两人安静了下来。他看看两人,道:“你们两个说这些没用,事情也不是你们经手的,你们两兄弟吵什么……”
郑渊将视线转向郑铮和郑北二人,道:“小北,这件古董是你接收的,你来说说你的意思;小铮,你说这件古董是贼赃,那你也说说看。”
“爷爷。”
郑北一点都不犹豫,郑渊的话刚落地他便出声道:“不论这件古董是不是贼赃,但是这件古董都是难得的好东西,放进珍宝阁里也是合情合理的。而且珍宝阁的安全措施也可以信任,这件古董放在珍宝阁内,在我看来是没有问题的。就算是事后发现这件古董真的是贼赃的话,那也可以从相对安全的珍宝阁内将古董取出,交还给失主。但是将这古董取出……并没有冒犯二叔的意思,但是依照孙儿的浅见,觉得这是有些不妥的。”
郑北的话意思很明白,那就是不管这铜镜是不是贼赃,放进珍宝阁内就对了。是贼赃的话,珍宝阁能将这铜镜好好的保存着,以后需要还给失主的时候不用担心这古董丢了;不是贼赃的话,那就更要放进珍宝阁内妥善保管了。
郑渊在一旁听的微微点头,等郑北说完了,他点头道:“小北你说的有道理……嗯,听你这么说,这件古董这么被取出来的确是有点不太合适……”
郑北闻言,面上登时有了喜色。一边的郑永和脸色就不好看了,皱着眉毛望向郑铮。他这会儿没说话的资格,所以能不能说服老爷子,就全看郑铮的了。
郑铮如果说服了老爷子,那这自然皆大欢喜;但如果郑铮没能说服老爷子,那这就必须得有一个站出来承担责任的人,这人不会是郑永和,会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心腹。
他的心腹如果因为这件事情被处置了的话,那站在郑永和这方的人的人心,怎么都是得散上一点的。
更严重的后果是,如果没能说服老爷子,那提出了这面铜镜是贼赃的郑铮就算是输给了郑北一场。如果在这就分了胜负,那以后郑铮还有没有在竞争家主这件事情上跟郑北有分胜负的机会,这都挺难说了。
所以,郑铮接下来要说的这番话,关系那可是相当的重大。郑永和虽然一直对郑铮都是有信心的,可是在这种节骨眼儿上,他难免也有些紧张。
郑渊夸了郑北几句,然后转向郑铮,问道:“小铮,说说你的想法。”
迎着众人的目光,郑铮向郑渊点了点头,从容道:“在我的角度来看,这件古董是贼赃这是一定的。至于这件贼赃能不能放进珍宝阁内,从珍宝阁内将之取出来到底是对是错,我想从另一个方面做一点解释。”
顿了顿,郑铮说道:“站在这件古董是贼赃的角度上来看的话,这件古董被送进郑家本身就很有问题。这面铜镜被盗总共才不到三五天时间,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这面铜镜就被出手了,然后送到了郑家来?我认为这个可能性是很小的,送来铜镜的,极有可能就是原本盗窃了铜镜的人。”
“这样一来的话,那这么一件他好不容易偷到手的,价值不菲的古董,为什么要送进郑家来呢?而且,送这面铜镜过来的人,为什么要赶在这个时间——这个被盗者刚刚被盗,消息还没怎么扩散出去,而郑家又正好是祭祖典礼的这么一个时间呢?”
郑渊听的微微点头,问道:“你怎么看?”
“我认为,这是有人想要借此机会,在郑家祭祖典礼这个重要的时间引出这么一件事情,借以打击郑家。”
郑铮顿了顿,见郑渊没说话,他便继续说道:“如果将这面铜镜放进了珍宝阁,而送来这个贼赃的人再将这个消息走漏出去,说失窃的古董之一就在郑家的珍宝阁内,到时候场面一定不会很好看的。如果真的是蓄谋打击郑家的名声的话,那些人可以在郑家祭祖典礼的同时将这个消息捅给警方,到时候本来是古玩同行济济一堂共同观礼的好场面,却突然来了一群警察中断了典礼,并且从郑家的珍宝阁内找到了失窃的古董……那时候,观礼的那些来宾们就成了这个笑话最好的传播者,郑家的声誉必然要因此受损,送来这件贼赃的人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嗯……”
郑渊点头道:“说的有理……不过按照你这个说法,如果这件古董真的是贼赃的话,那不仅放在珍宝阁内是一个麻烦,就算是放在郑家都是一个麻烦呐。从珍宝阁内将这件古董拿出来,好像还不能完全解决这个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