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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从那时候郑铮就明白了一个道理,除非是有十分的获胜的把握,否则绝对不要和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当着很多人的面较劲,不然的话会死得很惨的。
不过这个时候郑铮可对青年人没半点同情之意,因为如果没有这个女人出来说话的话,郑铮也是要自己站出来说破这件事情,免得那中年人受骗的,只不过是这女人抢了先机,郑铮也就乐的在一边看热闹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郑铮还是和这个女人站在同一条阵线上的。
年轻女人面对青年人的那一句没什么反击力的咬牙强撑,只不过是冷冷一笑而已:“哼,给你台阶下你不要,就别怪我了。”
顿了顿,年轻女人一指青年人胸口,轻挑柳眉,冷笑着问道:“你说你是玩了十多年的古董的人了,难道就不知道你脖子上那贴身挂着的玉牌是假货么?”
青年人的面色变了变,下意识的看了身旁的中年人一眼,却见中年人正用探询的目光看着他。这也是骑虎难下,不硬撑也得硬撑,青年人硬着头皮道:“怎……怎么就假了?我这可是……”
“别可是了。”年轻女人毫不客气的打断了青年人的言语,冷冷道:“这玉牌上的一层‘贼光’亮的刺眼,你敢说这是盘磨了多年的老玉?哼,这东西从做出来到现在顶多只有两个月,你可是真敢说啊。”
眼见着年轻女人说破了关窍,青年人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这就算是想要硬撑他也没办法硬撑下去了,否则就真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他双眼无神的看着自己那块玉牌,喃喃道:“假的……怎么会是假的……怎么会……”
低哼叨咕了一阵,青年人将脖子上的项链去下,将玉牌拿在眼前仔仔细细的看着。看了一会,青年人低低的叹了一口气,整个人好像是一下子泄去了所有力气一样,背靠着座椅坐着,透着一股子的心神俱疲的感觉。
郑铮在一边暗挑大拇指,心里默默的给青年人的做法点了个赞。现在眼见着是撞在识货的人手里了,青年人再硬撑下去只能被年轻女人一点点的揭开骗术,面子那就一点也剩不下了。要知道现在可是在万里高空的飞机上呢,青年人在这可玩不了半路闪人的套路,只能做出这种“幡然醒悟自己手中的东西是假货”的同样是受害者的姿态,将自己的面子勉强圆下来了。
年轻女人却没准备就这么轻松的放过他:“哼,套路玩的很熟练嘛……”
但是青年人却没接茬,双眼无神的望着前方,嘴唇微微的动着,似乎是在琢磨什么,把失魂落魄的形象给演了个极致。年轻女人就算利口如刀,但是面对这么一个一副受害者模样的失魂落魄的,而且根本就不搭茬的青年人,她又能说点什么出来?
一边的中年人也琢磨出来这是怎么回事了,刚才如果不是这年轻女人将这件事情给说破了,那现在自己就该和这个青年人谈关于这个玉牌的生意了,说不定这玉牌的生意就做成了。
不过眼见着这青年人做出这么一副姿态,中年人也不好说什么,人家毕竟还没说要将玉牌卖给自己不是?多说点什么也没立场,心里明白到底是怎么个事儿也就行了。
他不再去搭理那青年人,转向一席话就拆穿了青年人的把戏的年轻女人,笑道:“我叫翟渠……姑娘,看起来你是个高手啊。”
“我叫张静。”年轻女人微微摇头,微笑道:“高手谈不上,只不过是对这个有些兴趣,做过古董生意而已。”
中年人看张静的眼神更热切了一些,连连摆手道:“你看你看,谦虚了不是?能做古董生意的都是高手。嗯……不知道姑娘你之前做这古董生意的时候,是掌柜的啊,还是……”
面对青年人的时候张静咄咄逼人,利口如刀,三言两语之间冷嘲热讽不断还能兼顾着抛出干货打脸,实在是犀利的厉害,不过在面对翟渠的时候张静倒是显得很谦逊:“之前做古董生意的时候老板不嫌弃我入门时间短,让我做了个掌盘人。不过我这水平有限,不能和其他掌盘人相提并论的。”
“掌盘人?嘶……”
翟渠低低的抽了一口冷气,上下打量了张静几眼,没说话。
“怎么了?”张静问道。
翟渠微微的摇了摇头,有些的意外的笑道:“哎呀……这可真是运气啊……我正好就缺一个掌盘人,不知道你有兴趣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