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洪涛听到掌柜的敬称,吓的心跳都差点停了。怎么也没有想到,对方的身份,竟然是高高在上的公上殿下。想着他差点威胁上对方,更是让倪洪涛全身血液倒流,惊惧的直打冷战。
原本还仅存的那点心思,在这一刻瞬间荡然无存。
两腿发软跌跌撞撞的悄然离开,倪洪涛惨白着脸。活像是大白天见了鬼,跑的飞快。
张舒曼看到了倪洪涛离去时的狼狈样,勾唇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知道她的身份也好,若是倪洪涛这渣男是聪明人,就不该再缠着庄媚娘。不然,要是敢坏了她的好事,张舒曼不介意收拾收拾。
“掌柜的,你不是说没有包间了吗?为什么她们一来就有了,不给个说法,本小姐就拆了你这间破店。”
看着张舒曼等人进了一间豪华的包间,一身劲装的少女泼辣的叫嚣。
“闭嘴,唐诗诗不可胡说八道。”
旁边的青年听到妹妹大胆的话,吓的全身冷汗直冒。虽然初到京都,但是这四海客栈幕后的主子,唐保仁可是清楚的很,绝对不是小小的唐家能得罪的起。一个不小心,得罪了四海客栈幕后的主子,随时可能祸及全族。
看着冲动易怒,除了一身不错的武艺,却没有多长脑子的妹妹。再看到冷下脸,眼底闪过一抹阴霾的店掌柜,唐保仁更是气的想狠狠的抽唐诗诗一个耳光子。自己想死,好歹也别拖累他。
蠢货,眼刀子狠狠的刮了唐诗诗一眼,似恨不得将唐诗诗给生吞活剥了。
早知道是这样,就算是娘说破嘴,唐保仁也绝不心软。带着这个祸事的妹妹上京都走亲戚,紧抿着唇,唐保仁悔的肠子都青了。
“大哥,你?”
对唐保仁突如其来的冷酷,唐诗诗吓的打了个战栗。瞪大眼睛,无措的垂下了头,不解大哥为何会怕得罪一个小小的店掌柜。
“诗诗,你忘记了出门时承诺过的话。这里是京都,不是盐城,要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没人能保得了你。掌柜的,对不起,是我家妹妹不懂事,多有得罪还请见谅。我这里有一百两银子,当是给掌柜的压惊。”
无视唐诗诗震惊的目光,唐保仁从银袋里取了二锭银子塞给掌柜。却没想这区区一百两的银子,作为四海客栈的掌柜,根本没有放在眼里。后退一步,何掌柜并没有贪心的收下唐保仁塞来的银子。
沉着脸,挺直了腰杆,不冷不热的道:“不必了,只是希望这位小姐下次说话小心些。想动四海客栈,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别惹火上身。”
丢下句话,对这些娇蛮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何掌柜好心的提醒了句。
“大哥,他不过只是一个客栈掌柜,未免太嚣张了。不行,大哥,我去教训教训他。”
看着何掌柜离去的背景,唐诗诗气的脸都青了。头脑发热,抽剑竟想追上去对付何掌柜。
却没有想到唐保仁出手更手,当狠便狠狠的抽了唐诗诗一个耳光。
“闭嘴。”
狠瞪了一眼唐诗诗,唐保仁出手可是半点不毫情面。啪的一声,打的唐诗诗半边的脸都肿了起来。目光移向张舒曼所在的包间,眼底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异彩。
那么美的女人,要是能将她弄到手。就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此刻的张舒曼并不知道,有只狼已然盯上她。
时间不觉间又过去了三天,许府的老祖宗,总算是清醒过来。而邓天香的好日子,也算是到头了。
因为在老祖宗昏睡的时间里,不耐烦的邓天香态度可不怎么好。此刻的邓天香是标准的靠山,山倒,靠人,人跑。至于顶替出嫁的许秀荷,更是知道了张舒曼的厉害,再也没有出现。
“娘,你怎么样了,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邓天香并不知晓在老祖宗晕睡之际,对外面动静,却能清楚的听到。更知道了邓天香吩咐身边的嬷嬷在药里下毒的事,装模作装的做出关切的样子。
“老祖宗,太好了,老祖宗可算是醒了,担心死如雪了。”许如雪也不甘于后,红着眼眶激动的拉住了老祖宗的手。
“娘,你怎么样了。”
看着气色大好,睁开了双眼的亲娘,许雁良也是激动的不能自己。
“还死不了,天香你是不是很失望。真没有想到,你竟然如此狠辣,枉我平日苦心对你。没有想到时至今日,居然为了会对那丫头,想到了在我的药里下毒。要不是光儿那孩子早派人盯着,恐怕真的如了你的意。”
老祖宗当家大半辈子,没有想到竟然看错了人。凌厉的目光如刀子森寒的盯着邓天香,当着所有人的面,揭开邓天香的假面具。
目光瞥了一眼张舒曼,老祖宗眼中闪过一抹惊诧。没有想到这个给她医治的曾外孙女,居然这么小。而且漂亮的惊为天人,比起称之为京都四大美人的如雪有过之而无不及。
脸上的冰冷散去,老祖宗和善的冲张舒曼点点头。想到了秀莲这个孙女的事,老祖宗心里掠过一抹愧疚。
张舒曼回以一笑,没有想到这老祖宗如此的犀利。刚清楚过来,便不给邓天香面子,撕破脸。眼尖看到脸刷的一下,瞬间煞白的邓天香,张舒曼脸上的笑容更是灿烂了几分。
恶人自有恶人磨,得罪了真正做主的老祖宗,失势的邓天香以后有好戏看了。
“娘,你说什么,天香她、她在娘的药里下毒?”
倒抽一口凉气,许雁良还有各房的妻妾,听到老祖宗的话。皆是震惊的瞪大了眼睛,许雁良瞪着脸色惨白的邓天香,更是恨不得将邓天香给生吞活剥了。浓烈的杀气,让张舒曼都有些惊讶的瞥了一眼。
邓天香一脉的儿孙更是吓有一个个脸色大变,面对许雁良吃人的目光,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不,我、我没有,娘,老爷你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老祖宗,你听谁说的,儿媳怎么可能在你药里下毒。害谁,儿媳也不会害你。”
打着哆嗦,邓天香试图想辩解什么。只是惨白的脸色,结巴的话语,除了心虚,在场又有几人还能相信邓天香是无辜。更甚者,邓天香平日嚣张的行事,不少的人都巴不得邓天香出事倒台。
将许家主母的位置让出来,让她们上位。
“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我亲耳听到,还有能假的不成。天香,你太令我失望了,从今天起许家主母的位置,你让出来吧。我可以让雁良不休你,不过,以后你只能呆在院里,不准再出来。吃斋念佛,好好的反醒做人的道理。”
言下之意,就是将邓天香彻底的打入冷宫,摘去了主母的头衔。
如晴天霹雳,轰的邓天香连连倒退,惨白如纸的脸。更是瞬间最后的血色全失,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敢置信。疯狂的摇着头,邓天香尖声失控的抗议。
“不,娘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你的亲侄女。我、我并不是故意的,娘就不能原谅天香一时糊涂错误的决定。天香改,以后天香一定全心全意,好好的对娘。老爷,求你别让娘这样对我。”
“闭嘴,你这贱人,竟敢害娘。还有脸求我,要不是娘开口,我定要你命偿。你这个蛇蝎心肠的贱人,真想不到,你的心会阴狠到不择手段的程度,看来真是我看错眼了。”
无视邓天香苦苦哀求的目光,许雁良冷酷的大喝。带着杀气的目光,让邓天香为之心悸。
“爹,老祖宗?”
“爷爷。”
许如雪以及许大公子呆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想开口求饶。对上许雁良森寒的眸子,到嘴边的话,陡然卡在了喉咙,再也吐不出来。
“老爷,我?不,我不要,贱人是你搞的鬼对不对,我要杀了你。”
苦求无果,不管是老祖宗,还是夫君皆没有放过她的意思。邓天香心乱如麻,看到脸上持着浅笑的张舒曼,登时将错全部推到了张舒曼身上。不顾形象的扑向张舒曼,伸出手失去理智的想捏张舒曼的脖子。
“大胆,凭你也敢杀本公主,不自量力。”
张舒曼不屑的睨了一眼扑来的邓天香,冷哼一声,张舒曼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直接就是抬腿一脚,将扑来的邓天香给一脚踢飞。
“你?”吐了口淤血,邓天香感觉胸口像是被火烧着了一样。痛的脸都扭曲,对上张舒曼无波的眸子,邓天香脊背没由来的感觉一颤。到嘴边的叫骂,失声的咽了回去。
“我什么,愚不可及。”
冷嘲的挑了挑眉,看着邓天香的狼狈。张舒曼控制力道,没有直接要了邓天香的命,但一脚却也足以够让邓天香够喝一壶。内脏破损,肋骨也震断了几根,一个没有武功的妇道人家。一个不好,随时可能留下致命的隐患。
“娘你怎么样了。”
许大公子吓的脸色大变,额头直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