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逗着众人说话。众人白天刚刚遭遇了车祸,虽说没有筋断骨折,但基本上都造成了一些轻微的伤势,伤势最轻的人也都擦了点红药水、紫药水,贴了块创可贴之类,较重的则缠着纱布或者打着绷带。每个人身上受伤的地方都还有点隐隐作痛。因此所有的人都更加痛恨黄跑跑,恨不得将他食肉寝皮。然而又不可能真的将他揍一顿,只好忍着不去理会他。
但黄跑跑这人就越发得瑟,仿佛今天是他最开心的一天似的,不停地自说自话,有时还爆发出一阵傻笑。
谢可怒不可遏,悄悄碰了碰衡其道:“臭小子,黄跑跑这贱人太得瑟了,该治治他才好。”
衡其道:“这个贱人咱们是一定要治治他的,可是该怎么治才好呢?”
谢可搔了搔头皮道:“三个臭屁王、顶个诸葛亮,咱们把大头和肖子昂也找来,听听他们的意见,这两个贱人的鬼点子多,说不定能够以恶制恶!”
衡其点头道:“不错,这就叫以毒攻毒!”当下用眼神示意大头和肖子昂过来,然后悄悄询问他们治黄跑跑之法。
肖子昂道:“治黄跑跑这样恶心之人,就要用恶心之法。我这里带着一点没吃完的荞麦粑粑,咱们就用这个做饵,引黄跑跑上钩!”
衡其忙问道:“是什么样的荞麦粑粑?”
肖子昂便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了一个塑料袋,塑料袋里蜷缩着一筒火腿肠粗的酱紫色的东西,看起来很恶心,不过打开塑料袋后透出来的一股荞麦香味证明了这东西是吃食,而不是其他的东西。
但衡其仍感到了一股恶心,悄声道:“我靠,这不是大便吗?”
肖子昂道:“象大便,但不是大便。”
“那你打算怎么治黄跑跑?”
“我有一个计策……”肖子昂附着衡其、谢可和大头的耳朵说了自己的计策。
却说黄跑跑此刻正和那几个女生调笑,女生虽然也很厌恶他,但总算还给他面子,和他说两句话。这时,肖子昂走了过来,看着黄跑跑道:“黄跑跑,衡其说和你打个赌。”
黄跑跑歪着脑袋道:“赌什么?”
大头插话道:“那边树林里的空地上有两坨‘荞麦粑粑’,你和衡其一人吃一坨,你敢不敢?”
黄跑跑的尖鼻子往天上一指道:“什么荞麦粑粑?”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肖子昂道。
于是黄跑跑便跟随着众人走了过去。及至到了那边的树林里一看,只见地上分明拉着两堆屎,根本就没有什么“荞麦粑粑”。
黄跑跑勃然大怒道:“这不就是屎吗,哪来的荞麦粑粑?”
肖子昂点头道:“的确就是屎。现在衡其要和你赌,一人吃一坨屎,敢吃的人就可以赢一百块钱,不敢吃的人就要输一百块钱!”
“你们不是疯了吧,打赌吃屎?我不干!”黄跑跑再傻,也不会去和人打赌吃屎啊,除非他已经疯了。
“黄跑跑,你耸了吧,哈哈,你看着,我就敢吃!”衡其忽然打着哈哈从树林后面闪了出来道。
黄跑跑瞪大了眼睛道:“你敢吃?这是屎啊,你真敢吃?”
衡其正色道:“那当然!你看着,我吃左边这一坨,我吃了后你不但要给我一百块钱,还要给我磕三个响头,或者叫三声爹!你是要不肯给钱,不肯磕头,不肯叫爹,那就把右边那坨屎吃了!”
黄跑跑被衡其一激,理智的头脑顿时被冲昏了,当下血往上涌,瞪圆了眼睛道:“臭小子衡其,只要你敢吃,我也就敢吃,我要看看到底是谁耸?”
衡其哈哈大笑道:“好,你看着,我吃了!”当下用手抓起左边那一坨“屎”吃了起来。
“你……好,臭小子,你真敢吃屎,我老黄佩服!不过我也不是耸人,你看着,我也敢吃!”黄跑跑目瞪口呆之余,也走到右边的那一坨屎前,打算也学着衡其的样子,用手抓来吃。
黄跑跑不知道,衡其吃的其实是荞麦粑粑,根本就不是什么屎。而右边的这一坨屎却是真正的屎,而且就是衡其拉的。因此当黄跑跑接近这一坨屎的时候,鼻子里立刻便闻到了屎的味道,这味道熏得他差点就要将胃里的东西都呕出来。同时那屎的颜色也令他的喉咙里不住地往外涌着酸水。
老实说他真的不想吃这东西,但想到衡其都吃了一坨,自己再怎样也不能输给衡其呀,不然以后还不被他们看扁了?因此就算再恶心,他也要吃下去!
“快吃呀!”衡其、谢可、大头、肖子昂等人都起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