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香书实在心疼她,沈苏姀不由微笑,“我倒是知道有个药叫‘忘机’的,可惜那药早已经失传,你可没机会了!”
见沈苏姀还能打趣自己,香书不由得也带了两分笑意,“就小姐知道的多!”话音落定便再不磨蹭,转身进耳房为沈苏姀准备浴汤去了。
看着香书的背影消失,沈苏姀面上的笑意也淡了下来。
沐浴之后天色已经大亮,沈苏姀装扮之后便开始用早膳,在内室收拾床铺的香书忽然急急走出来,手中拿着她昨日进宫穿的衣裳,一手扯着那袖子问她,“小姐,那盒子去了何处?我找遍了内室都不见,莫不是昨晚落在了马车上。”
沈苏姀看她一眼,“送了姑母。”
香书放下心来,想到自家小姐竟也有这样的心思便觉得十分不错,转而一边收拾屋子一边说起闲话来,“小姐这就对了,娘娘到底是您的姑母,将来无论如何都是连在一起的,您有这份孝心她自然是开心的,说起来咱们昨晚没走圣安门倒是对的,可真是没有这样的,满朝文武连着太后都去圣安门迎接那七殿下了,可那七殿下却根本连个人影儿都没出现,叫所有人白忙活一场,便是如今的三皇子五皇子只怕也不敢如此!”
沈苏姀正在喝粥的手微顿,眸中泛起两分幽芒。
香书未曾注意沈苏姀的异常,接着道,“虽然昨个晚上七殿下叫好些人着恼,可今日里,却绝对无人敢说他的不是!”
见沈苏姀挑眉看向她,香书面上的笑意立时一盛,故作意味深长的道,“因为啊……今日一大早圣上便给七殿下加封了亲王之尊!还专门为他设立了新的衙门,叫金吾营的……小姐您说,这下子还有谁敢说他的不是!”
“咣当”一声,沈苏姀手中汤匙一滑,堪堪坠地摔成了两半。
香书吓一跳,赶忙走过去瞧,“小姐可伤着了?”
沈苏姀容色微敛,摇摇头有些慵懒,“无碍,可能有些累了……”
香书瞧着她的目光愈发担心,却是慢吞吞的道,“不知怎地,小姐从昨天进宫开始就有些不对了,倒不像是平日里见着的样子。”
沈苏姀无奈一笑,“宫中……自不比这府中,哪能让我们意形于色?”
香书欲言又止,正要再说身后却传来一阵脚步声,转身却看却是香词,香词也是沈苏姀身边的大丫头,亦是在洛阳之时就跟在沈苏姀身边的,十三四岁面容姣好,平日里沉默寡言不喜说话,做事却十分稳妥,极得沈苏姀的喜欢。
“小姐,有信到了。”
香词手中拖着一只雪白信鸽,信鸽小腿上正挂着个小小信筒,天青色的水墨纹样,沈苏姀一眼便看出来自何处,面色一肃,将那信筒小心取了下来。
香书不知这信来自何处,只知这是回府两年来自家小姐唯一和外界联系的方式,每隔一段时间伽南馆都会收到这信,自家小姐还吩咐过此事不许外人知晓,若所料不错,小姐大抵要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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