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之面,是以忍辱偷生,苟活至今。”
“这些年来,在下遵守师弟之约,不言不语,不但zi做了聋哑老人,连门下新收的弟子,也都强着他们做了聋子哑子。唉,三十年来,一无所成,这个棋局,仍无人能够破解。今日得见这位段王子英俊潇洒……”
段誉忙拱手道:“承蒙老先生厚爱,不过这人品英俊潇洒,跟下棋有什么干系?”
苏星河答道:“这中间大有干系,大有干系。”
正在这时,范百龄凝视棋局,身子摇摇晃晃,又喷了一大口鲜血。
一旁的鸠摩智冷笑道:“嘿嘿,这位施主,小僧早就说过此局无解,你枉自送命,却又何苦?”
段誉听罢,暗骂:“你这个番僧,说这话作甚?范先生被你这么一激,那当真得在这棋局上不死不休,命丧当场了!”
言念及此,赶紧起身走到范百龄身前,“唰唰唰”三声,三指点出,点中了他胸口穴道,止了他口中流血,温言道:“范先生,你且到一旁歇息,歇息,让晚生来尝试一下,何如?”
范百龄抬眼望了望段誉,又望了望zi的师父苏星河,看见他颔首示意,于是便退到一旁,让段誉小试身手。
段誉走近去细看棋局,凝思片刻,不由得越看越心惊。
但见这局棋变化繁复无比,劫中有劫,既有共活,又有长生、倒脱靴,有征有解,花五聚六,变化多端。
段誉于弈理曾钻研数年,当日沉迷于此道之时,整日价就与账房中的霍先生对弈。
他天资聪颖,只短短一年时光,便自受让四子而转为倒让霍先生三子,棋力已可算是大理国的高手。
但眼前这局棋后果如何,一时半会却shi zai推算不出。
万籁无声之中,段誉忽道:“好,便如此下!”说着将一枚白子下在棋盘之上。
苏星河脸有喜色,走了过来,点了点头,意似嘉许,下了一着黑子。
段誉将十余路棋子都已想通,跟着便下白子,苏星河又下了一枚黑子,两人下了十余着,段誉吁了口长气,摇头道:“老先生所摆的珍珑深奥巧妙之极,晚生破解不来。”
苏星河再次赢了,可他脸上反现惨然之色,说道:“段公子英俊潇洒,可喜可亲,而所下的十余着,也已极尽精妙,在下本来寄以极大期望,岂知棋差一着。下到后来,终于还是不成。可惜,可惜。唉,可惜,可惜!”他连说了四声“可惜”,惋惜之情,确是十分诚挚。
段誉脸有惭色,拱手道:“晚生资质愚鲁,有负老丈雅爱,极是惭愧,极是惭愧!”说着将zi所下的十余枚白子从棋盘上捡起,放入木盒。
苏星河也把十余枚黑子放入另一个木盒。棋局又恢复原来的阵势。
这时只听鸠摩智得意洋洋地说:“怎么样?诸位现在总该相信小僧之言了吧?这个棋局根本就不可能被人解开!它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