穴道一解,凌雪漫本能的闷哼一声,继续睡的香甜,睡了一会儿,打算翻个身继续睡,这一翻却翻到了某人身上,莫祈寒死活没敢动一下,眼睛闭的紧紧的,继续装睡。
而凌雪漫迷糊中渐渐感觉到了不对劲儿,她手臂搭的不是床褥和枕头,似乎是——
大脑陡然清醒了,眼睛迅速睁开,在黑暗中适应了一会儿,才瞅向身侧那平躺的男人,听着这气息,闻着这味道,她便知道是他,一时呆呆的看着,心中五味杂尘,感情上盼着他来,想着他来,理智上却又不停的折磨着她,此时他真的来了,她又有些不敢相信,于是,低头,咬住了她的手背,清晰的疼痛感没入感官,她便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是真的,他真的现在就睡在她身边!
慢慢的收回搭在他胸口的手臂,又看了他一会儿,忍不住,她伸出纤指,抚上了他的眉毛,眼睛,口鼻,如同那会儿用手指描绘四王爷的脸一样,可是又不敢深入,怕惊醒了他自己会无言以对,便如轻风拂过般,马上又收回了手。
重新躺下,身子有意的离他远了一些,不让两人有任何身体磨擦,强迫自己闭了眼睛,却是竟怎么也无法入睡了。凌雪漫惆怅的浅浅一叹,轻手轻脚的爬了起来,绕过他,下了床,披上外衣,从衣柜里拿出自己未绣完的锦帕,走到外间,摸着黑,点了一盏小油灯,然后坐下来低着头一针一线继续绣起来
她绣的是比翼双飞,已经绣了好多天了,只差一点点就完成了,想着在他醒来离开之前绣好,然后偷偷塞进他衣服里,不让他知晓
侧目,望着油烛映照在屏风上的光亮,望着她低头认真绣帕的样子,他眼眶微湿,她终是被自己吓住,为了他的命,真的不敢偷着点灯看他容貌了,他隐忍着痛苦,她该是同样的痛苦吧
目光收回,几秒钟后又忍不住望了过去,却见她似是油灯太暗,一不小心扎到手指了,忙把手指放进了口中,又怕他听到一般,还轻轻的转头来透过屏风的影子看他,他一动未动,她才又缓缓转过了头,吸了一会手指,又拿起了针继续绣着帕子
心中猛然一堵,莫祈寒捏紧了拳头,缓缓坐起了身,然后赤着脚下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的站到了她的背后,看到她手中绣帕上,她正在一只公鸳鸯旁边歪歪扭扭的绣着那个“姘”字,眸中再一热,俯身在抱住她肩膀的同时,一手捂住了她的眼睛,待吹灭油灯,才放开了手,温热的气息轻吐在她耳旁,如梗在喉,“不要绣了,烛光这么暗对眼睛不好,若扎了手指,我会心疼。
凌雪漫身子一僵,轻咬了唇瓣,“你,你醒了是不是我吵醒你的
“是,所以不要再吵我,睡觉去好不好”莫祈寒温柔似水的低语,从她手上拿掉针线绣帕,放置桌上,然后抱起了她走向内室
凌雪漫身子更加的僵硬,她不知道他这句睡觉是什么意思单纯的睡觉还是
动作轻柔的将她放在了里侧,然后拉过被子为她盖好,他就坐在床边没有,轻轻一笑,“睡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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