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小孩子来说,大人的疼爱就是他们温暖的来源。前段时间方惋因为失去了宝宝,伤心过度,以至于连闹闹都被方奇山和秦桦限制了,不出现在方惋面前是以免刺激到她。现在方惋的精神状态好些了,情绪也恢复了不少,闹闹感觉失去的疼爱如今又回来了,这小家伙天天都往这边跑,反正离得近,只需要几分钟就到,他有时还会赖在这里和方惋一起睡。
昨晚闹闹就是睡在这儿,现在吃过午饭了还不想走,缩在方惋怀里午睡,他对方惋的依赖就像是小孩对母亲。
秦桦望着眼前这一大一小,不由得心生感概……瞧方惋和孩子这么亲密,如果现在她怀里抱的是她自己的宝宝,那该有多好啊。
秦桦今天似乎是特别容易伤感,眼眶也微微泛红,从她进门开始到现在都显得有点不对劲。
方惋也察觉自己的母亲神色有异,心里一紧,试探着问:“妈,您今天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秦桦清瘦的面容略一僵,随即泛起几分幽怨的神情:“十一年前的今天,就是那场大火发生的日子,还有,如果穆钊还活着,今天也该是他的四十一岁生日。我今天去墓地为我自己扫墓,那块墓碑我之所以还保留着没有撤销,就是想时常提醒自己,如今的幸福多么来之不易。”
原来如此。方惋经秦桦这么一说,她也想起来了,没错,今天原本应该是母亲的“忌日”,但因为母亲现在已经“死而复生”,她和爸爸也就把这个特别的日子抛在脑后了,在他们心里,再不会有“忌日”的概念。只是没想到今天居然还是穆钊的阴生。
方惋意识到母亲兴许是有话要说,她将闹闹抱进了卧室去……
现在客厅里只剩下这母女俩了。秦桦见方惋这么知心又懂事,心里甚为高兴,握着方惋的手,双眸里盈动着点点晶莹:“女儿,妈妈这辈子最大的成就就是生了你……当初妈妈在出事之前委托付金水传话给你,就是因为妈妈相信你长大以后一定是个聪明伶俐有出息的人,妈妈没有失望……如果不是你和文焱,妈妈现在可能真的会被穆钊带去国外,再也见不到你们……”
“妈……”方惋心疼地看着母亲,暗暗有些诧异,母亲怎么突然说起这些呢,自从那一天母亲被救回来之后,对一些事情只是做了简单的陈述,表现出不愿再提那些伤心事,有几次方惋想要问当年的一些细节都因秦桦的回避而作罢,现在怎么母亲会主动提起,难道是想通了要倾诉吗?
显然是这样的。秦桦在经历了十年的折磨之后被救出来,无论是身还是心都受到巨大的创伤,她需要时间整理自己的回忆,需要平复内心的激愤,需要安静的生活来抚慰,她暂时不想提一些往事,这是很正常的反应。其实若非秦桦心智过人的话,她早就被关疯了。如今过去了半年的时间,她心灵的伤口总算是结痂,人也恢复清醒,平静,面对过去的种种也有了剖析的勇气。加上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她去过墓地,感触良多,回家来了当然是想要倾诉。方惋不只是她的女儿,也是她的知心朋友。
秦桦那双饱经沧桑的眼眸里露出缅怀的神色:“惋惋……其实我知道,在你心里,还有其他人的心里,都会存在一个疑问,那就是,我到底有没有参与HZ组织的犯罪行径?毕竟,我对HZ来说是一把插入敌人心脏的刀,我知道他们很多秘密,我是怎么知道他们七个人的真面目,为什么会想到要弄一份那样的名单?我的目的是为自保还是其他?还有好多的问号在你脑子,可对?”
方惋咬了咬唇,水灵灵的大眼睛露出丝丝歉意,钻进秦桦怀里,软软地唤了一声:“妈……我确实很好奇您和穆钊以及HZ组织的事,可我没有怀疑过您的品德,我知道您是大慈大悲的人,不管其他人怎么想,您在我心里永远都是最纯洁最善良的女神。”
秦桦温婉地笑笑,深感欣慰,抚摸着女儿柔软的长发,此刻温馨的一幕就像是回到了多年以前,仿佛她从未离开过一样。但尽管方惋的话是出自肺腑,可秦桦也想将一些曾经逃避谈论的事情交代清楚,她知道方惋是个眼里容不下沙子的人,要的是明明白白。
“惋惋,实话说吧,你爸爸并不是我的初恋,我的初恋是穆钊。”秦桦的脸色隐现紧张,盯着方惋的眼睛,所幸的是她没有看到女儿有鄙夷之色,反而是用一种鼓励的眼神看着她。
方惋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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