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惋的肚子撑得好圆,文焱也是,两人从外边回到小区里,没有急着上楼,而是在楼下去散步……为了快些消化。
跟许多热恋中的男女一样,方惋喜欢牵着文焱的手,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举动,不自觉地就那么做了。
喜欢一个人,当然会想要靠近他,尤其是女人,即使表面再怎么泼辣,坚强,在坠入爱河的时候都会变得柔软,在喜欢的人面前,会情不自禁,时常会有一些以前没有的小动作……最典型的就是牵手了。
文焱时不时会低头看着自己与方惋握着的手,他的手掌宽厚有肉,还有些茧子,有些粗糙,方惋一点都不介意,反而认为男子汉就是应该有一双这样的手……小的时候她经常牵着父亲的手走路,记得父亲也是有茧子的。现在,文焱的手同样的也给予她温暖,并且,还能让她有种被他珍惜呵护的感觉。
她的手,柔软细滑,握在他手心里那么小的一团,却是在向他传递着属于她的温度,很舒服的触感,让他舍不得放开。看看周围也有一些在散步的人,其中还有几对白发苍苍的老人,他们脸上那种淡定与幸福,让文焱打从心眼里十分向往……真的很想有一个人可以陪伴着他一直到老,这个念头,他曾有过两次。一次是在十年前,那一次也是他最深的痛。还有一次就是现在。他牵着的这个小女人,打破了他沉寂十年的心,让他敢于重新燃起希望,敢去想要留着一个女人在身边很久很久……。
跟方惋相处的日子越久,发生的事越多,文焱就会觉得她其实很有制造麻烦的潜质,有时会需要他挡在她面前为她善后,收拾摊子,但他也渐渐地看到了她身上具有的一些闪光点……她善良、独立、热血、她能忍受许多别人无法忍受的委屈,她行事低调,不以千金小姐自居,她骨子里有一种连男人都自愧弗如的东西……正义感。不仅仅是说说而已,她是真的有在那么做。世上好话千千万,但只有付诸于行动的才算数。
她不是如他最初认为的温室花朵,她是一棵长在悬崖上的小草,用她自己的方式,在这个混混浊世里求得一块心灵的净土,坚定地活下去。
方惋和文焱站在水池旁边欣赏着喷泉,在五色灯光的照耀下,透明的水帘也有了梦幻般的颜色,有时水珠会溅起一些在身上,那么细细的像牛毛一样,一点都不会让人觉得冷,反而是特别清爽怡人。
“唔……真舒服啊……今晚的夜色真好……”方惋闭上眼睛一声赞叹。
夜色真好?文焱下意识地抬头……夜空灰蒙蒙的,连星星月亮都没有,这也能叫好?
不过嘛,她说得其实也没错,只要人的心情好了,看什么都是美丽的,他不也一样么,平时在小区里进进出出,他都没留意到原来喷泉这么漂亮。每天都忙得晕头转向的,精神压力也大,他确实是需要轻松轻松,哪怕是此刻只是站在家楼下的小区里散步,对于他来说就算不错了。
方惋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下子转过头,对着文焱笑得十分灿烂:“嘿嘿……呵呵……我有点事想拜托你,行吗?”
文焱闻言,眼底掠过一丝玩味,好整以暇地坐在旁边的长椅上,敲着二郎腿,悠闲地点上一支烟,深邃的目光凝视着方惋……
方惋一脸希冀,脚跟脚地过来坐在他身边,亲昵地依偎着他。
“有话就直说,不要笑得太恐怖,你那样笑,我就觉得你像是找到了一只冤大头。”文焱直言不讳地说出自己的感受,他就是每次一看见方惋对他笑得过于谄媚,他就浑身不自在,只怕又是什么棘手的事儿吧。
“呵呵,你是我老公,哪能是冤大头呢,不是不是,绝对不是……”方惋嘴上这么说,心里可在笑,文焱的直觉真准,她确实想拜托的不是什么简单的事。
“就是那个嘛……你的同时在抓我的时候,把我的那个……防身的匕首和我的夜视望远镜没收了,嘿嘿……文队长,你是刑警队长嘛,你能不能帮我啊……”方惋说得小声,底气不足啊,她也知道这事儿有难度,否则她也用不着烦恼了。
文焱深眸一沉,果然是脸色变黑了,冲着方惋吐了一口烟雾,那副冷魅的样子说不出的迷人,方惋一下子看痴了,呆呆睁大了眸子……
“你还真敢说,你的匕首是管制刀具,没收了就不会再还给你,至于夜视镜,你没有足够的理由向警方解释你为什么会有那种东西,我们为什么要还给你?你这是让我给你开后门儿,我是那种人吗?”文焱冷眼睥睨着方惋,说得煞有介事的样子。
方惋的肩膀顿时垮下去,娇美的小脸蛋成了苦瓜脸……确实,文焱就是块硬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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