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慰自己的冤屈得到了伸张,可在兴奋一阵过后她就开始纳闷儿了……天上掉馅儿饼的事被她遇到了,但馅饼总得要有人做好才掉下来啊,是谁帮了她这个天大的忙?是谁默默无闻地做了好人好事啊?她被扔鸡蛋的时候也没见媒体报导出来,那是铁定有人暗中将事件压下去的,否则她浑身都是生鸡蛋糊糊的照片就会传遍整个网络。有人帮了她一次,那么这次杜伊航打人视频,会不会也是那个人呢?
方惋只觉得自己的心跳不稳了,脑子里不停在搜索着认识的每个人,想来想去也找不出一个特别有势力而又跟她很亲近的人……父亲,虽然是香域集团的总裁,可只是个挂名的,而且,她被扔鸡蛋的事业没跟父亲提过啊……到底是谁?
方惋带着满腹疑问,百思不得其解,每看一次视频就觉得画面里那个无辜的黑衣人真可怜,杜伊航躁狂症发作,打人的力气不是一般的大,她也曾跟他交过手,在酒会的时候,他发疯似地胡乱挥舞着拳头,打在她身上好痛,瞧视频里的黑衣男人,被打了不止几拳吧,真是飞来横祸,走路都会遇到别人躁狂症发作……不知道巧合还是什么,视频始终没拍到黑衣男人的正面,只有背影。
方惋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出神,思绪有些混乱……蓦地,耳朵里传来声响,下意识地侧头望去,是文焱回来了。
“你回来啦!”方惋一下子来了精神,从床上蹦跶起来。
文焱的眼神有点闪烁,淡淡地应了一声就回自己卧室了,这可把方惋给僵住……他怎么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难道真是为那天回婆家的事在生气?
方惋心里抽搐了几下,站在卧室门口贴着墙,水灵灵的大眼睛偷瞄着坐在床边的男人,他背对着她,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她能想象到他此刻多半是皱着眉头的。
“文焱啊……你……你吃过饭了吗?”方惋轻声说。她眼里露出丝丝期盼,心里在琢磨啊,如果他说没吃,那么她就提出去楼下对面的小餐馆吃。总之,她想跟他一起吃饭。
文焱没有回头,闷闷地说:“我不饿,你先吃吧,不用管我。”
男人淡漠的口吻,让方惋心头一紧,淡淡的酸涩在蔓延,被他冷落的感觉很不舒服,更不喜欢看着他的背影。
方惋沉默了一会儿,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闷闷不乐地转身走人。她才刚一出去,文焱立刻弯下了身子,俊脸上露出几分痛苦的表情,咬着牙,从抽屉里拿出一瓶药油。
文焱紧紧拧着眉头,将药油沾一些在手上,反手去擦背部,只是这样显得十分不便……真恨不得自己的手能长一点啊!
这个念头才刚冒起,倏然,他感到有一只细嫩的小手握住了他,不由得一惊:“你怎么又进来了?”
“我不进来能看见你擦药吗?哼!”方惋盯着他,这目光含着几分疼惜责备。
“哪疼,让我看看……”方惋一边轻声说着一边站到文焱的身前一看……
“怎么会这样,你受伤了!”方惋惊呼,紧张地伸手去摸文焱的嘴角。
“嘶……”文焱吃痛,赶紧别开脸,装作不耐烦地摆摆手:“没事没事,皮外伤而已。”
方惋嗔怨地瞪了他一眼:“皮外伤?还真以为自己是铁打的啊?你是有一身肌肉,**的,但那也是肉啊,不是真的铁皮!怎么会不疼?你少在我面前装酷,疼就喊出来啊,大不了我不笑你就是!”方惋边说边把药油倒在掌心,往他背上按下去……。
“嗯……”男人一声闷哼,硬是不肯喊痛,两只手拽着床单,咬牙,死撑着。
他背上有几处淤青,要很用力将药油揉散才能吸收药力,方惋心疼他,唠唠叨叨地嘀咕,说他出去查案的时候怎么那么不小心……
“你没换衣服吗,昨天出去也是穿的这件,今天还穿啊?换下来洗了吧。”方惋这话完全是不经意冲口而出,但说出来之后她一下子愣住了,惊愕地看着文焱的背影……
“文焱,你老实说,你身上的伤怎么来的?真是查案的时候弄的吗?”方惋的心陡然提了起来,她想起了那段视频,里边的黑衣男人背影跟文焱的背影太像了!(还有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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