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外面女人乱来就算了,这回倒好,你居然打到有夫之妇的头上来了!”
孟浩天也急了,问道:“爷爷,邬婉心跟您告状来了?”
“我还用她告状?昨天你在程一笙宴会上出丑,就差报纸没登出来了,你觉得自己这回闹的不够大?婉心现在心里是最难受的,不定有多少人要看她的笑话,你说你这心怎么长的?反正你的钱我都给你收了,回家好好过日子,什么时候改好了什么时候再说!”老孟头说着,摆了摆手,轰人。
“爷爷,我都三十多了,不是小孩子,您还来这套合适吗?”孟浩天急赤白脸地说。
“你也知道你三十多了?那怎么还干那小孩子都不会干的事呢?”老孟头哼道。
“爷爷!”孟浩天气的直跺脚。
“快走快走,烦死人了,你再不走我让人轰你,你觉得这样好看,咱就这么来!”老孟头说着,就要喊人。
孟浩天气的转身提腿就走,头都不回一下的,他脸色铁青,吓的佣人们都躲的远远的。
孟浩天气不顺,自然要回去找邬婉心了,邬婉心没想到自己刚到家不久,孟浩天就到了,可见定招真是直逼他的命脉,管用的紧啊。
他心情不好了,她自然心情就好,没有早晨的狼狈,反而脸上带着轻松。
“回来了?中午想吃什么?”邬婉心像任何一个妻子一样,问他。
这是邬婉心吗?孟浩天怔了一下,看到她颈间的痕迹,想起昨晚的疯狂,他没说话,闷声不吭地坐到了沙发上。
不正常啊!邬婉心觉得孟浩天不是应该来兴师问罪的,怎么就偃旗息鼓了?
他不出招,那她就出招!于是邬婉心开口说道:“心情不好?是没钱花了吧!”
孟浩天突然抬头,盯着她问:“你说什么?”
“我说这个主意是我出的,没钱的滋味怎么样?你想清楚,你要是跟我离了婚,这日子就过去了,以后你要多自由有多自由!”邬婉心轻松地说。
孟浩天突然站起身,几步走向她,逼近她,盯着她的眼睛问:“邬婉心,这事儿居然是你干的?”
“是,怎么样?”邬婉心的目光,露出几分凶狠来。
“最毒妇人心!”孟浩天咬牙切齿地说。
她冷笑,“不过是断了你的钱,就毒了?那你把我的尊严踩在你脚下的时候,比我恶劣不知多少!既然你说我毒,我也认了,你想明白,离还是不离!”
“既然你这么想离……”
孟浩天阴沉地拉长声音。
邬婉心一听,眼中露出惊喜的表情。
孟浩天看到了,这女人居然这么迫不及待地想离开自己,他看着不爽,他怎么能让这女人如愿呢?于是他冷笑两声说:“我不打算离,我吃你的喝你的,我也不离。你看殷铎不是过的挺好?”
邬婉心一怔,然后气骂,“你要当吃软饭的?”
“那又如何?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孟浩天又是冷笑两声,他继续说道:“爷爷说让我好好过日子,行,我不出去找女人了,我有老婆呢,老婆咱们好好过日子,好吗?”
冷!她只觉得一股冷风渗入自己的骨头里,说不出的渗人,她盯着他,他正在以一种狠决的表情看着自己,显然是要和自己死磕到底的!
她甩开他的手,退后一步,目光冰冷,转身就走,不曾想他一只手臂伸来,从后面勾住她的腰,把她提了起来。
“孟浩天你又发什么疯?”邬婉心尖叫。
身后传来孟浩天放肆冷邪的笑声,“亲爱的老婆,你没听说我夜御七女?你不努力一些,怎么满足我?”
两人的悬殊体力,让邬婉心绝望,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他勾到楼上,无论如何都挣不开。
她觉得自己给自己找了一个麻烦!
这一天无疑是难过的,不过好在第二天一早,孟浩天就出去了,邬婉心再一次拖着疲惫且酸痛的身子去找程一笙,她没有办法,她只想到程一笙可以帮她,她要摆脱那个魔鬼!
她并不知道,孟浩天出门,却没走远,他在跟着她,一直就跟到了程一笙的公司门口。
孟浩天不傻,他怎么能察觉不出来邬婉心比以前厉害了?以前的邬婉心可没这么多的心眼,背后肯定有人支招,这么一看,气死他了,居然是程一笙。
他得多呕啊,那晚大吐血捐了五千万,不但没讨好成殷权,自己出一大丑,钱白花不说,现在程一笙还帮着邬婉心对付自己,简直没有比他更冤的了,他真是想哭的心都有。
偏偏程一笙这女人,他不能对她怎么样,还得讨好作揖,这怎么能让他觉得不憋屈?
里面的程一笙看了邬婉心的惨状,看着还不如昨天的精神状态,她沉默了半晌才说:“原来我以前遇到过的都不算是变态,真正的变态,让你遇上了,你真是够倒霉的!”
好歹以前遇到坏人不少,可她并没有实质的伤害,邬婉心虽然是在婚内,遭到这种对待,程一笙也觉得无法接受。那孟浩天不仅看着狠,心也是真狠!
“一笙,怎么办?再这样下去,我会死的!”邬婉心的情绪,几近崩溃!
“实在不行,你住到孟爷爷那里?”程一笙问她。
“可是孟浩天如果要和我有夫妻之实,我根本就没办法拒绝,可是你不知道我有多痛苦,我讨厌他,我不想让他碰我!”如果是以前,她肯定说不出这样的话,把夫妻之事说给外人听,可是现在,她被逼的已经没有一点办法,这些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程一笙想了一下,说道:“婉心,其实现在他就是让你痛苦,如果你能战胜自己的内心,实在不能反抗那就当成享受,他看你乐在其中,也许就不会执著了!”
邬婉心一怔,她从来没有从这个方面去想,的确现在就是比谁更狠。可是她能克服自己的心理问题吗?要她享受,那不如杀了她,她一看到他就想吐!
程一笙劝道:“离婚本就是一个漫长而磨人的过程,你要有心理准备!”
邬婉心点头,表情坚定,“我肯定要跟他离,一定会!”
她也知道,话说到这里,也不可能再让人家出什么主意了,她道了谢便告辞了。
没过多久,孟浩天便登门拜访,程一笙心里明白,这孟浩天多半是对邬婉心上心了,否则的话,他怎么费心去跟踪邬婉心呢?
程一笙放下手中的文件,靠在椅子上,双腿叠交起来,悠闲地说:“孟浩天,昨天殷权交待我,以后你就是我们的拒绝往来的人,我还没来及通知前台把你拉入黑名单,你就跑来了?”
孟浩天的脸立刻变得黑如铁,是不是也太直接了?他闷声不吭地坐到了桌子对面,一点都没有客气的意思。
程一笙毫不掩饰自己幸灾乐祸地笑,说道:“还好那天你没露点,否则的话殷权不是把我的眼睛戳瞎就是让你以后想暴露都不可能,你觉得他会选择哪种方法?”
孟浩天忍不住身子一抖,手不由自主地就想护要害之处,等他反应过来,手已经过去了,他的脸更黑,不由觉得自己真是太丢人了,他这脾气再也忍不住,说道:“都说生完孩子的女人什么矜持都没了,现在一看,果真如此,程一笙你说话能不能不那么毒?”
程一笙耸了下肩说:“我也不想,可你每次出的事儿,真是……”
她没说完,孟浩天当然明白指的是什么,这两回的事真是让他丢人丢大发了,偏偏每次程一笙都在场,真是让他颜面失尽。
他不想再在这儿听程一笙的嘲讽,开口说出自己的来意,“程一笙,我求你别给邬婉心出主意了,本来她就难搞,现在可到好,我都没办法了!”
“她难搞吗?我看一直是你欺负她吧,在外面花的是你,不负责任的也是你,怎么好像你成受害者了呢?”程一笙瞪大眼睛,不解地问。
她虽然无权评价孟浩天的生活,可是她讨厌这种不对婚姻负责任的男人,所以她的嘴对他格外地毒。
孟浩天的脸色,又黑了几分,“我是不想离婚!”
“哦?你爱上她了?”程一笙像是发现什么新大陆一样,十分惊喜地说。
“胡说,我是丢不起那个人!”孟浩天对这个字眼很是过敏,他才不会爱上邬婉心的。
“现在都什么时代了?离婚很正常啊,有什么丢人的?离婚后你玩你的,不是更好吗?”程一笙问他。
“你不明白!”孟浩天不想解释,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说实话,你不想离婚,外面的女人们也不想断,作为女人呢,很难接受,你要是想过那样的生活,就得有本事安抚好女人,否则天天打架,你觉得有意思?”程一笙问他。
“我说,哪有劝人离婚的?没听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门婚吗?你就确定你家殷权外面没女人?你敢那么肯定吗?”孟浩天气的,开始口不择言了。
“哦?听你的意思,殷权外面有女人?你说说,你是看到了还是听到什么风声了?我好回去问问,到时候你给我当证人!”程一笙笑眯眯地看着他说。
孟浩天猛然一震,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他这是在捏造,挑拨殷权与程一笙的夫妻关系。谁不知道殷权一向洁身自好,别说有女人了,身边都不可能让女人靠近,要是让殷权听到自己说的话,恐怕捏死自己都是有可能的。
“我就是胡说的,我是气糊涂了,你别多想!”孟浩天立刻解释。
“你不用替殷权掩饰,你放心吧,我怎么也不会把你卖了的,你就跟我说实话,殷权在外面有走的比较近的女人吗?其实走的近也不代表什么!”程一笙故意逗孟浩天。
“不不不,程一笙,算我求你,真的是我瞎说的,我刚才是太生气了,谁让你说话那么气人的?你老公你应该最了解,他怎么可能有别的女人呢?是不是?”孟浩天觉得自己都苦口婆心了。
“你这人我还是知道的,就算再瞎说也是有分寸的,我看你刚才就是说漏嘴了!”程一笙一脸笃定地说。
“不,我没有,我就是乱说的,我刚才是太生气了!”孟浩天坚持道。
“你为什么生气呢?邬婉心要是对你不重要,你没必要生气啊!”程一笙反问道。
孟浩天愣住了,他沉默了一下,说道:“程一笙,你就是想让我明白,她对我多么重要是不是?”
“不是,我就是想分析,你刚才说的话,是不是因为生气失言才说出来的。还是说你早就知道殷权在外面有情况,你想让我难受又不敢说,所以你这样在我心里种下怀疑的种子!”程一笙非得把他绕进去不可,让他还敢乱说吗?她是绝对不可能怀疑殷权的。
孟浩天真的快要抓狂了,这世上还有比程一笙更难缠的吗?相比之下,邬婉心真算是小儿科了,要是有程一笙这么一个老婆,驾驭不了那得早死,天天光动脑筋了。
“程一笙,我发誓、我发誓行不行?我真的是气的乱说的,我要是骗你,我天打五雷轰,我死全家,这样总行了吧!”孟浩天举着手,就差下跪了,人生似乎碰到程一笙后,就变得狼狈不堪,这一定是他的克星。
程一笙看着他没有说话,沉默了一下,她没想到自己把人给逼成了这样,殷权真的那么厉害吗?她觉得现在殷权一点都不厉害啊,反而很有爱,在外面对别人也没有怎样的,至于吓成这样?
孟浩天见她不说话,真是要哭了,他带着哭腔说:“程一笙,你还要怎样才能相信啊?总不至于让我自断一指吧!”
程一笙回过神来,说道:“虽然我这个人最不相信的就是男人的誓言,不过刚才你发的那么毒,我还是信了,总没有拿自己全家来发誓的吧!”
听了前面那句,孟浩天差点没撞死在这儿,还好后面那句说的及时,要不现在就得血贱当场了。
“没事我先走了!”孟浩天哪里还敢多呆,他站起来,居然有点摇晃,晃晃悠悠地向外走去。
程一笙心想,她是不是把他折腾的太惨了?这次得到教训了吧!没想到殷权的威力那么大啊!
孟浩天走到门口,扶着门框,转过头对她说:“对了,你不用把我拉黑了,我以后都不敢来了!后会无期啊!”
说罢,他也不敢听她说话,加快几步虚浮的步伐。
程一笙纠结了一会儿,还是没憋住,在孟浩天快要听不到的时候喊了一句,“你是不是心虚啊?”
孟浩天的心理防线终于崩溃,他后悔自己刚才怎么没走快点,磨蹭什么?他泪奔地跑出去,装没听到。
程一笙托着下巴反思,自己是不是有点得理不饶人?不过她看着邬婉心真是太可怜了,孟浩天这样可恨的男人,她要是不出了这口气吧,总觉得对不起邬婉心似的。
孟浩天坐上车,缓了一会儿,他随手给邬婉心打电话,没好气地问:“你在哪儿?”
邬婉心的声音倒是很镇定,“我在酒店开房!”
孟浩天一激,声音无比提高,叫道:“你开房干什么?家里不能住吗?”
“有些事当然不方便在家,比如说你不是也经常在外面开房吗?”邬婉心冷笑着说。
孟浩天只觉得脑中“轰”的一声,声音几乎要杀人一般,“你在哪儿?你敢……”
邬婉心听到他生气的声音,反而轻笑出声,“我说了我在酒店,我有什么不敢的?现在都讲究男女平等,你在外面有过多少女人,我也同样可以有多少男人,我觉得这样的滋味儿不错,咱们各玩各的,你不想离也没有关系。经历的人多了才能有所比较,你真不是最好的!”
孟浩天整个人跟炸了一样,他也无法形容自己的感觉,就好像天塌下来的感觉。
他推门下车,站在马路上就开始嘶吼起来,“你在哪儿?”
什么面子,什么仪表,他都顾不得了,他只想立刻见到她。
孟浩天的吼叫声,程一笙自然听到了,她站在窗前,看到失态的孟浩天,状态显然跟刚才不同。很明显这厮又受到了新的刺激。
她很好奇,这刺激肯定是邬婉心无疑了,邬婉心怎么做了?能把孟浩天给弄成这副德性?
“钟石,你去查查邬婉心现在在做什么?”程一笙并不想问邬婉心,估计人家现在也没心情满足她的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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