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直接插进手筋中,几乎断掉。”高闵南一贯温文尔雅地面上犹带不忍。
“你,你怎么会对一个女人下这样的手?”
“你知道什么,那是她自找的!”展夜风有些烦躁地扒扒自己的头发,听到高闵南直言不讳地质问不由焦躁地怒吼道。
“风,你知不知道她的左手形同残废了?现在世界医学领域还没有什么办法可以使这样的情况复原。”高闵南那副济世闵人的情怀又发作了:“风,姑妈就怕你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你这次打算怎么解决?”
“这是我的事,不用你来操心,你只管将她治好。”展夜风不想听他继续碎碎念。
“对不起,我无能为力,你若不相信我的话就另请高明吧!”高闵南看他仍旧一副死不悔改的表情,怒火也上来了,直接甩手走人。
展夜风又在走廊中站了好一会,才推开门进去。护士小姐刚刚给她注射完针剂,正在收拾工具。
他放轻了脚步走过去看云星河,她仍旧昏睡不醒,乌黑的长发铺泻在枕畔,衬得一张脸上半点血色也没有。护士小姐在边上轻声道:“要等麻醉药的效力过去,她才能够苏醒。”
她盖着一床蚕丝被,因为被子很轻,将她窈窕的身形都显示了出来。她还算高挑的身材,睡在那么大的一张床中央,却小小的如同婴儿一样柔弱。床对面的窗下放着一张贵妃榻,展夜风走到榻上一坐下来,眼睛却盯着那张惨白的睡颜。
“展先生,这位小姐暂时是没有什么危险了,除了手不能动作外,其他没有大碍。大概休息两三天就可以下床活动了。”
展夜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听到护士小姐的声音,只是伸出手挥了挥。两名护士识趣的收拾好东西出门了。
展夜风这一晚就歪在贵妃榻上打盹,睡了一个钟头的样子就醒了。他看窗帘缝中透出一线青白灰色的光线,瞧那样子天已经快亮了。
忽听床上的云星河轻微的呻吟了一声,他连忙下了贵妃榻。
此时云星河并没有真正苏醒,展夜风看看她的唇上已经干裂得起皮了,端起搁在床头桌上的水杯要喂她。但是杯子一倾斜,水非但流不进她的嘴里,反而溅湿了被子,
展夜风想了想,自己喝了一口水,含在口中,然后俯身凑近她的唇,缓缓将口中的水渡进她的。
见她脸上此时略微有了些血色,便伸手在她额头上按了按,看她的体温如何。
只听她十分含糊地叫了一声:“星海……”。
听到她在此时仍然惦记的只有云星海一人,展夜风不由低声道:“星儿,疼得厉害吗?”
云星河没有顺着他的提问回答,看来是还没有清醒过来。
他将被角掖了一掖,忽听她呢喃:“展夜风……你放过我,让我去救她好吗?”
展夜风本来弯腰弓着身子在那里照顾她,突然听到她清晰的喊出自己的名字,又听到后来那番话,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过了半晌,才慢慢地直起腰来,对着在睡梦中都紧蹙着眉头极其不安稳的女人说:“这辈子,都休想让我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