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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她咀嚼着两个字,怎么好像在哪儿听过?
路初夏顿时恼羞成怒,却被慕清婉轻笑着反驳道:
“你祖母被那么多大夫瞧过,既然没看好,应该也没看坏,一时半会儿应该还死不了,我可是从昨天到今天就吃了两个小馒头,不先保住自己的小命,恐怕没那个命去救你祖母。”
“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整个路府占地面积大约有几十公顷,规模宏大,气势磅礴,完全不亚于四国的皇宫,从别院到正院,处处透着奢华高贵,但又不显得庸俗,透着一股子举重若轻的大家气派。
慕清婉被带到一座富丽堂皇的偏厅中,见路初夏依旧脸色臭臭的,唇角掠过一抹狡黠,故意大声道:
看来小丫头倒是挺维护自己的姐夫的。
“澈哥哥也是这么说的。”
慕清婉却好像没看到她气得发狂却又拼命忍耐的模样,径自起身背着双手在房间里转悠起来,欣赏着挂在壁上的字画。
“我叫路初夏。”
“这位小姐,我可不是大夫!我看你气质高贵,出手不凡,为何不找一个正经大夫呢?”
“秋心,先随我去看我祖母!”
“你这个丑八怪!”
“小伙子你没听过路家吗?那可是整个西陵大陆除了四国国姓以外数一数二的人家,别说一顿吃的,就是要金山银山也不在话下。”
路初夏闻言再也忍不住快步奔了上来,双手叉腰站在慕清婉叫唤道:
她还道是谁呢,原来是赫连墨霄那厮!
路初夏很快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忙问道:“怎么了?”
路初夏顿时气极,但是她从小就喜欢舞刀弄枪,对念书完全不感兴趣,一去私塾就打瞌睡,琴棋书画更是一窍不通,所以一时也吃不准慕清婉说的到底是真是假,想到自己崇拜的姐夫所作的画居然被别人批评得一无是处,顿时又羞又愤。
“你叫什么名字?”
她首先将筷子伸向那盘鲥鱼,才吃了一口便蹙眉道:
就算她自己不饿,她还怕饿着肚子里的小东西呢。
那姑娘一看就是性子爽直的人,闻言立即蹙了秀眉,脱口而出道:
路初夏那一张粉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手中的鞭子捏得死紧,好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
说到这里,她突然语气滞了滞,刚才还气势凌人的俏脸上蒙上了一层忧愁,她扁了扁嘴巴,似乎想哭,可是抬头见慕清婉正注视着自己,立即狠狠地朝她瞪了一眼。
“你回去跟那个厨子说,最好的方式是在蒸笼夏挂一块棉纱布,这样就可以保证鱼味纯正了。”
路初夏发现这个丑八怪还真是罗里吧嗦讨人嫌,她气呼呼地走过去,将手中的鞭子啪的一声摔在桌子上,然后在慕清婉对面坐了下来。突次惊银。
“我姐夫可是东墨有名的才子,东墨的福禄亲王!”路初夏语气骄傲地道,鄙夷地睨着慕清婉。
再说,只要她小心行事,也不一定会被发现不是?
路初夏摆弄着手中的鞭子,边睨着慕清婉有些发窘的脸。
见她脸色复杂,路初夏立即戒备地抓紧了鞭子,慕清婉看她一副严正以待的模样,不由得有些有趣,索性抛开心里的诸多顾忌,拍手道:
澈哥哥?她想起来了,初夏!就是昭和当初把如雪给她养的时候曾经提起过的那个送如雪给他的朋友。
她回头朝上菜的婢女一本正经地建议道:
她轻哼一声,双手陡然抽紧了手中的鞭子,慕清婉的脖子顿时被勒紧了,没想到这小姑娘居然还来真的,胸口窒息得发痛,她赶紧朝她摆手,那根鞭子很快如灵蛇一般被抽走了。
红衣姑娘倒没想到她刚刚还百般推拒,如今答应得这么爽快,顿时愣了愣,慕清婉又微笑着问道:
想到这,她脑子里突然闪过另外一个人的名字:路沁夏。
这样一想,她顿时轻松了。
慕清婉见她已经被自己气得不轻,这时才良心发现,假装畏惧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缩了缩肩膀,乖巧地不再说话。
吃饭的时候很沉默,路初夏发现,这个丑八怪提筷夹菜,吃饭喝汤的动作都极其优雅,尽管他之前说得自己那么饥肠辘辘的样子,可是吃起来每道菜却都只是浅尝辄止,与其说他是在吃菜,不如说是在尝菜。
路初夏虽然对琴棋书画样样不通,可是毕竟是豪门大户出身,她自幼又喜欢和下人在一起厮混,所以非常清楚这里面的区别,如果不是几十年的习惯,绝对养不成这个丑八怪这样优雅的举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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