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老爷,就让他们尽管搜吧,睿王爷现在因为景飒小姐的事,并不想得罪皇上,咱们不要弄得里外不是人。”
她低下头,伸出双手虔诚地抚着渐渐隆起的小腹,长叹了一口气,才道:
“皇上有令,今天无论是谁通过,都要彻查!你要是敢抗旨不尊,我马上就上报皇上!”
她得提早做准备,免得糊里糊涂地成了他的刀下亡魂。
她握紧了拳咬咬牙,突然将双手往棺盖上一顶,将那棺盖翻了过来,刚好砸在旁边抬着棺材的家丁头上,她在心底默念了几句“抱歉”,不等他们反应过来,立即施展轻功飞了出去。
慕清婉几乎都不用深思熟虑,也能猜到那些马匹是追踪自己而来。
她的心像是被一只手不断地拧着,痛得无法自抑。
他按住自己仍在不断滴血的胸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补了一句:
说实话,她真希望能够快点离开这个又黑又闷的地方,好端端的人躺在棺材里,任谁都不可能好受,而且最主要的是棺身散发着一股浓烈的桐油味,再混合上她身上浓烈的脂粉香,那气味儿简直难闻到了极点。
跟随在赫连恒之身后的是一队黑甲骑兵,带头的几个人手里都牵着一只黑色的猎犬。
幸好那些人也没耽搁,棺材很快便被抬了起来,周围乐声大作,几里外都能听到。
迷蒙中,她的眼前似乎看到了夏侯冽在前面,她便开始拔腿追啊追,可是等到她将那道影子一把拉过来,看到的却是恒之不断冷笑的脸。
紧接着,慕清婉听到头顶上传来一阵响动,然后一股热气迎面而来,她感觉到一道锐利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心跳如擂鼓,她紧张得都快窒息了。
“你……”合说神面。
“停下停下,接受搜查!”
等到平复下来,她只觉得眼睛一涩,下意识地往脸上一摸,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哭得泪流满面了。
送葬队伍很快开始重新移动起来,紧绷的情绪骤然放松,慕清婉觉得眼皮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她迷迷糊糊地闭上眼睛,几乎睡着了。
刚要将外套处理掉,却突然被一个黑衣蒙面人夺了过去,慕清婉吓出一声冷汗,但是那个黑衣人却示意她不要出声,然后几个利落的飞跃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冷汗涔涔而下,她环顾了一下四周,见一个小坑里长有几株雁半江,顿时大喜,她快步走过去将那些草都拔了下来,忍着雁半江奇臭无比的腥味,将它们统统塞到自己的嘴巴里嚼烂了,然后脱下了自己身上的外套,用那些嚼碎了的草浆将自己身上全部抹遍。
然后飞快掉转了马头,朝那边狂奔而去。
他们的话音虽轻,但是慕清婉却听了个仔细,顿时浑身紧绷起来,她下意识地抚了抚脸,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确认没任何异样,这才又摆好姿势。
她喘着气,似乎听到了风中传来了几声狗吠声,她这才恍然,原来赫连恒之派来追捕她的人竟然带着狗。
“死者为大,难道棺材你们也要打开来看?”
棺盖重新被合上,慕清婉这才长出了一口大气,像是从鬼门关刚刚逃回来一样浑身冷汗淋漓。
好在那道锐利的视线盯了一下随即又撤去了,不然慕清婉真担心自己真的会就这样窒息而亡。
狂躁的四周一下子安静下来,静得像是一座坟墓。
当她看到赫连恒之冷着一张俊脸,骑着骏马从自己眼前跑过时,心不可抑止地狂跳起来。
马蹄声已经越来越近了,此时想要再跑已经不可能,她只好就地潜伏在路边长得很密的灌木丛里,屏息以待。
中年男人气得吹胡子瞪眼,一旁的管家见了忙低声劝道:
她努力忍耐着,一分一秒地数着时间。
她几乎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她越是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越是紧张得厉害,而越是紧张,心也跳得越快。
纵身跃了几丈远,她仔细辨认了一下方向,便往丛林深处跑去。
“给朕抓活的,不许伤她一根汗毛!”
“宝宝,你放心,娘亲会一直守护着你!”。
至少,她现在不是孤独一人,她有她的孩子作伴,还有什么比这个更珍贵的呢?
冽,请原谅我的自私,请原谅我身为一个母亲的无奈,生长在皇室中的孩子都是不幸的,你,恒之,赫连墨霄,我,我们四个人虽然表面上尊荣无比,可是这些年,又有谁活得是真正快乐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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