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当晚在睿王府歇下,到了第二天,慕清婉跟王景飒话了别,便被带到了一处四合院。
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她必须逃,逃得远远的,这样才对得起秋心的舍命相救。
“清婉公主,又见面了。”
二人出了角门,便开始飞奔起来,好不容易在一处断壁残垣处停了下来,慕清婉见四下无人,忙低声问道:
慕清婉停停走走,一直到日落时分,才终于走到了睿王府前。
不过好在,有王景飒这样一个女子如此真心地爱慕着他,日后若是恒之受睿王爷欺负,她肯定会舍命护着的吧。
虽然她跟着这个小太监走,选择了赌一把,但是她还是没有完全放下心防。
很快,慕清婉便感觉到车子在动了,车子有些摇摇晃晃的,拉得甚是不稳,一路颠簸,她默默地在心里细数着那些路,那些弯道,明明小太监说了离宫门不远,她仍然觉得这是一生中最难耐的等待。
从她逃亡的计划来看,她可以看得出睿王爷在东墨的权势有多么可怕,宫里的太监和太医,都有睿王府的心腹,原来恒之这个皇帝做得也甚是不易,就如同从前的夏侯冽一般,处处受人控制。
而他,永远都会是她的亲人。
车子就这样不停地向前,慕清婉在木桶里坐着,整个人都被熏得迷迷糊糊的,直到车子突然停了下来,她才立即睁开了眼睛。
走到深处,快速扯过一件已经干透的粗布衣服,然后脱下自己一看就很名贵的丝绸外套,换上了粗布衫,然后将自己的衣服塞进了一旁的石缝里。
他指着板车边上的那个大木桶道。
不管未来怎么样,赫连恒之这个名字,将永远存在她的记忆里。
小太监一边往里走,一边轻声答道:
老马头也不在意,嘿嘿一笑,“各位官爷要不要检查检查?”
慕清婉不再说话,弓身坐了进去,木桶刚好能够容纳她的身子,就是蜷缩着有些难受,再加上这些木桶装过粪便,虽然洗净了,仍是泛着恶臭,她只得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按住小腹默念:
她当机立断,立即施展轻功从木桶里跃了出来,重新将盖子盖上,然后躲到了一旁的灌木丛中屏息等待。
她话还没问完,小太监便“嘘”了一声,抓住她的胳膊就往旁边扯,两人来到一辆高高的木板车前停下,上面已经装好了几个大木桶,天气闷热,一阵恶臭味顿时熏得慕清婉人都快晕了。
“公主别怕,奴才是景飒小姐派来助您出宫的,请跟我来。”
慕清婉正要逃开,身后却传来一个尖尖细细的声音,压低了嗓音道:
慕清婉的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再次望了眼面前满面焦急的小太监,做了决定:
正不知如何是好,冷不丁,旁边突然伸出了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咱们到这儿来做……”
不远处已经响起了嘈杂纷乱的脚步声,整个宫里很快就会乱成一团,她得快点在赫连恒之下令封|锁所有的出口之前,从这座皇宫里逃出去。
“滚滚滚!赶紧给本大爷滚!你这腌臜老货别弄脏了咱们的地儿!”
“就是就是……”
“这里是净房。”
慕清婉已经知道他的计策了,就算再难受,也只得忍住,毕竟出宫比什么都来得重要,已经顾不得许多了。
众人纷纷附和,又是一阵大声的嘲笑。
与其现在就被抓回去,还不如赌上一把。
她怀疑地看了他一眼,正犹豫不决,耳边已经传来了那些侍卫的脚步声,她听到领头的侍卫粗声粗气地喝道:
“就是啊,瞧他这德行,除了倒夜香,还能干出点啥出息的事儿来?怕是给他犯事的机会他都没那胆儿……”
“都别动!给我仔仔细细的搜,一只蚂蚁都不能放过!”
慕清婉接过他递过来的玉牌,点了点头,走到板车上,想了想,又回过头看着小太监微笑道:“谢谢你。”
就连睿亲王自己也说了,他不能保证这个计策能够成功,而能不能逃过此劫,端看她自己的造化。
脑子里闪过睿亲王眸中的厉光和脸上的疾言厉色,他肯定是极为痛恨她的吧。
她暗自握紧了拳头,小心戒备着,虽说他现在还没有动作,说不定只是看在王景飒的面子上,等到出了城,将她杀了无疑是神不知鬼不觉。无小海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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