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上次的事对于任何一个男人来说无异于是奇耻大辱,此刻再次落到他手里,她可不认为赫连墨霄会这么好心,能轻易放过她。
千钧一发之际,外面突然响起一阵脚步声,慕清婉心中大喜,可还不等她反应,赫连墨霄突然脸色一冷,将她扛在肩膀上就从窗子掠了出去。
远远地,她听到一道熟悉的阴厉咒骂声冲破屋顶,直达云霄:“该死的慕清婉,果然逃了,来人,给朕追!”面来好可。
那个院子很快就灯火通明起来,只是,她却眼睁睁看着它离自己越来越遥远,直到那最后一点光亮也消失在瞳孔中,除了耳边呼呼刮过的风声,还有赫连墨霄抱着她在空中快速地一起一落,却依旧平稳如常的呼吸声以外,她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他的话中充满了讥诮意味,慕清婉狠狠地瞪他一眼,再也无法保持沉默:“你到底想说什么?麻烦一次性说清楚。”
不知道是夜晚山间的气温骤然降下来还是怎么的,她只感觉身子越来越冷,越来越冷,手不由自主地环住了自己想要抵御那股彻骨的寒意。
赫连墨霄见她不说话,也不在意,继续道:“所以本王说你蠢!被利用了都不知道。”
她很想装作没听见这番话,可是心里的那条缝儿已经完全裂开,并开始汩汩地流出血来,她极力忍住,出声道:“别说了。”
“不承认?”男人冷哼。
她迟疑地看了看四周,眼睛里划过一丝害怕。
不过慕清婉却没有心思去欣赏美景,她的哑穴虽然被解了,可是身上的穴道依旧没解开,只能像木偶似的端坐在那,瞪着面前一身黑衣的男人。
尖尖的指甲缓缓地抠进了掌心,她这才让自己冷静下来,只是她刚才狂乱的表情却看在了赫连墨霄眼里,他的眼底滑过一抹深沉和诡异。
赫连墨霄冰冷的眸光定在她的脸上,“你答应了?”
话还没说完,她的下颚突然被抓住,然后一个冰冷的东西滑进了她的嘴里,很快就从喉咙滑了下去。
他的眼底掠过一抹深沉的恨意。
“除了你,还能有谁?”赫连墨霄双手抱胸,老神在在地睨着她。
“赫连墨霄,你挟持我到这里,到底想怎么样?”
慕清婉依旧不动声色,打算冷战到底。
终于轻松了,慕清婉活动了一下筋骨,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这荒郊野外的,他们所在的地方又没遮没蔽的,万一有野兽出没怎么办?
见她的脸色都开始越来越苍白,却仍旧装着一副坚强的模样,赫连墨霄笑了,“这样就承受不住了?本王还以为你爱的是我那个弟弟呢,原来你真正爱的人是夏侯冽啊?!”
这样的温柔,却掺杂着万分的危险,阴冷得让她浑身发抖。
*
“你能不能先将我的穴道解开?这么晚了,我又不认识路,能逃到哪儿去?”
请问这是什么逻辑?慕清婉怒目而视:“你说谁蠢呢?”
而那么深的情感,怎么可能说淡了就淡了呢?
赫连墨霄似乎也没打算让她接话,“或许你没有发现,云岚山的探子就在暗处盯着,而夏侯冽,便是要让他以为,你在他心中的地位是独一无二,不可撼动的,这样,云岚山势必会打你的主意,到时候夏侯冽只要拿你做诱饵,便可以将他一网打尽。”
下巴上的力道失去,她猛地咳嗽出声,美眸圆睁,边咳边怒道:“你给我吃了什么?”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按照本王的吩咐去做,事成之后,解药自会给你。”
她不笨,蛊毒,一般是用来控制人的心智的,赫连墨霄给她来这招,无非就是要她替他去办事。
此刻,他正站在泉溪边的石头上,慢慢地擦拭着一把长剑,剑身在月光下泛着森冷的光芒。
慕清婉翻翻白眼,果然!
慕清婉怒到了极点,反而慢慢冷静下来,“说吧,你要我做什么?”
慕清婉蹙眉,“你这话是什么意……”
赫连墨霄呵呵一笑,“本王知道你师承无崖子,医术高明得很,这自然不会是毒药,而是……”
尽管脸上仍是维持着一派平静,可是在听到这句话这个名字时,心还是不可抑止地颤了颤。
大手一扬,一颗晶莹剔透的药丸出现在他的掌中,“只要你将这颗药给夏侯冽吃下,本王就会给你解药,否则,七日之后,蛊毒就会发作,你会七孔流血而死。”
这样的不正常代表着什么?是不是他根本就是个伪装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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