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柔这巴掌的力道确实不小,顾辛松没防备被扇中,照他平时暴戾的脾气,恐怕早就弹起高大的身体来反击了,或者用他那七寸不烂的毒舌来讥笑她了。但是他现在象是和尚入定了似的一动不动,眼神呆滞,耳朵继续听着她的狂风怒号:“你还有没有一点人性?就算是看到前不久自己亲生儿子在阮慕香的手上,你也不担心吗?你也没想过把他带回来?二年多了,你的心到底是怎么做的?”米柔越说越气愤,不顾一切地边骂边捶打他。
直到打累了,打够了,才顺着他的身体滑到床边,大哭了起来,想她米柔这几年来,为了孩子受尽委屈,吃尽苦头,什么事情都担待着过来,到头来孩子的亲生父亲早就知道他的存在,却在一边冷眼旁观看着孩子陷入心怀叵测的人手上不露声色。
“好了,别哭了!我最烦女人哭了!孩子在那女人手上,我确实知道,但我不知道她是以此来要胁你,我以为你们是一伙的。现在,我花了上亿的钱把孩子要回来,这样,你还有怨气?”
顾辛松把她拉起来坐在床边,用米柔从来没听过的温柔口气,从没看过的柔软眼神看着她,然后还拿起裹身体的被单一角给她擦鼻涕。
米柔这下似乎找到了一个更大的缺口,哭得更大声停不下来了。摆明就是你顾辛松欺负我,现在连哭都不让我哭,太没良了。
一向缺乏耐性的顾辛松望着她微张的小嘴巴发出聒噪的声音,不假思索地用自己的唇堵了上去。这下声音似乎是停止了,但他莫名地觉得舍不得离开这柔软的唇瓣了,细细品尝这滋味还是挺甜美的,她的齿关很轻松就被他的长舌撬开,卷起腔内滑腻的小舌跟着自己一起纠缠。许久,怀里的女人终于安静下来,小舌开始迎合他的肆意横扫,不知不觉沉沦到一种崭新的感觉中。
直到,直到一个幼稚的声音在门边响起:“爹哋在亲妈咪。”还拍起小手掌来,好象看到一幅很有趣的画面似的。
倒在床上正热烈拥吻的两人马上分开了身躯,米柔被水泽润过的眼睛现在显得特别迷离动人,脸颊微微发烫发红,顾辛松平时的寒眸现在因被孩子撞破好事而掠过一丝难堪,然后把身上都快滑到地上的被单拉起来,但米柔还是惊鸿一瞥间看到了他赤裸的身体和某部位雄风凛凛的样子,无措得更加不知应该把视线投向哪……脸都红到脖颈里去了。噢,尴尬万分。
这时,秋寒听到声音也过来了,看到房内米柔低头羞涩的样子,还有他们俩脸上未褪的情动华彩,秋寒的心被捏住了似的疼,淡褐色的眸子黯然失色,近似死灰。有些事情,似乎在一步步向自己残酷地展开,他无法去要求一个公平的待遇,甚至连受伤的样子都要隐藏起来,不让少爷感到为难。
看到米奇爬到他们俩的中间,那一家子和谐的画面深深地刺痛了他的眼睛。顾辛松的寒眸扫过门边没进来的修长身影,刚吹过春风的脸马上冷峻凝固在某个冰点,再也氲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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