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吴哲坐在一方石块上,望着远处绿原上醒目的牛头行宫,目光悠远的仿若一片浮云,他只是望着,却安静的如同一块磐石,谁也不知道此刻他心中在想着什么。
虚日白看了一眼吴哲,还待说些什么,一旁的婆娑魔却示意它不要多言,一人一妖一魔就这样静静的伫立,任凭时间流逝。
也不知过了许久,虚日白都感到站立的浑身发麻之时,才听见吴哲谓然一声轻叹:“终于到了,终于到了啊。”
虚日白顿觉有些莫名其妙,它是不大清楚吴哲与面具妖之间的纠葛的,只是听吴哲这一声轻叹,仿佛不远处的斗月牛族中有着他魂牵梦绕的东西一般,以往只有虚日白在垂涎尾火银澜那个小妞时才会有这样近乎呓语的呻吟。
难道老大喜欢斗月牛族的小妞,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斗月牛族的小妞身材极为结实,勉强称的上丰满,可长相可谓一个比一个难看,八大妖族中论女子长相,这斗月牛族绝对排名倒数前三老大绝对不会有这样的恶嗜好,虚日白赶紧摇了摇肥硕的大脑袋,将这个乱七八糟的念头抛于脑后。
这时,只见吴哲从石块上站了起来,甩手拍了几下,似乎掸去心中的尘灰般轻呼一口气,提着滔海雪麒枪说道:“小虚,头前带路吧。”
虚日白应了一声,拉着婆娑魔胯下的巨猪獠牙,往前方走去,可就在此时,忽的远处绿原上滚来一股浩荡的灰色风尘,直往三人近前扑来。
吴哲凝目一看,视线立时穿破千里之遥的风尘,将其中真貌一窥究竟。
风尘之中是一群巨大肥硕的老鼠,这些老鼠都有小牛犊子般大小,嘴角獠牙交错,目露凶光,尤其是为首一个獐头鼠目,身穿白袍的瘦小妖人,胯下骑了一个几乎有虚日白坐骑大小,股生双尾的黑色巨鼠,手提一杆亮白长枪,威风凛凛的往此处扑来。
鼠群来的极快,不到片刻的功夫便行到吴哲等人近前,那獐头鼠目的男子手中长枪一举,一众老鼠便整齐划一的停了下来。那男子又将手中亮白长枪一挥,大声喝到:“呔,来者何人,路过我黑水潭,也不来我鼠王帐前……。”
只不过话说了一半就顿住了,因为这男子目光掠过了婆娑魔的身上,立时被对方绝世惊艳的容颜给吸引,痴痴犯傻,就差没有留下一嘴的口水了。
虚日白却跑到吴哲身前小声说道:“这家伙是箕水鼠王,天生胆小怕事,贪**色,依附于斗月牛王之下,专门做些鸡鸣狗盗之事。”
吴哲点了点头,对虚日白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的走上前去,大声说道:“鼠王,好久不见,兄弟我是虚日白,前来此处借道啊。”
箕水鼠王正对着婆娑魔发呆,没想到有人大声说话,一个惊吓差点从鼠背上摔落下来,一旁的婆娑魔将它的窘态看在眼中,掩嘴轻笑,鼠王顿时恼羞成怒,转过头来对着虚日白吼道:“妈的,虚日白,你什么意思,好好的无尽山不呆着,居然跑到我黑水潭来借道,你借个什么春秋大道啊?”
虚日白却粗声粗气的说道:“不是我来借道,是我老大来此借道,你今儿不借也要借,借也得借。”虚日白的身形本就肥大壮阔,这一番话又说的豪气干云,掷地有声,立时便将瘦小的鼠王给比了下去。
鼠王一见在美人面前失了威风,气的哇哇大叫,手中亮白长枪一挥,座下巨鼠一催,直挺挺的朝着虚日白此来,不料虚日白却是胆色极壮,大马金刀的站立当地,任凭对方一枪袭来不动声色。
眼见那长枪带着尖啸即将刺到虚日白的眉前,斜地里忽然探出一把银白的长枪,一圈一甩之间便将箕水鼠王的家伙给撩到一边,脱手而出。
“哪里来的杂碎老鼠,敢挡老子的道!”
箕水鼠王愕然之间,只看见一个黑发飞扬的俊秀男子肩扛一般古朴大气的银白长枪,目光如电的看着自己。
也不知为何,箕水鼠王的心中就升起一股莫名的寒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