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廖晴姿一惊一乍的表情,温若漪不以为然的冷笑了几声,随即拨动轮椅的滚轴往她这边而来,“那还不是因为你最近一直躲着我,我没办法,只有在你房里等你了。”
从她的语气里听得出来,她似乎对自己很不满。
无所谓的勾了勾唇,廖晴姿当她不存在似的,该干嘛干嘛。
其实,温若漪就是不说,她也猜到了她来她房间干嘛,无非是问股票的事情。
的确,这些天她是故意躲着她的,每天都回来很晚,就是不想跟这女人打照面,主要是她太烦人了。
把手上大包小包的东西搁到沙发上,廖晴姿脱下身上的外套,便找来拖鞋,坐到沙发上,不疾不徐的脱起了靴子。
温若漪见她把自己当空气,顿时气得眼冒金星。
要不是眼下有求于她,她发誓一定拍死这个贱|货不可,她摆明了就是故意在她面前拽。
来到她面前,温若漪极力的控制住想发火的冲动,舔着笑脸问她,“晴姿啊,我的股票最近行情如何?这几天我右眼皮一直跳,心里很不踏实,总觉得像是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你能不能帮我抛了,退出来,我还是觉得拿着现钱比较踏实,毕竟股市有风险,万一赔光了怎么办,那可是我全部的财产。”
闻言,换好鞋子的廖晴姿顿时抬起头来,鄙视的看了她一眼,冷笑道,“我说你能不能有点出息,瞻前顾后是做大事的料吗?再说了,现在雷霆的股价很稳定,正在持续上涨中,怎么可能赔?别忘了,上周你才把钱投进去,可就翻了一番。你想想看,你要是再多放一阵子,得多赚多少钱?不说这辈子,就是下下辈子,你都不愁吃喝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我总觉得人不能太贪心,现在那些钱也够我用好几辈子的了。”温若漪承认廖晴姿说的都对,可她还是有些担心,很怕好不容易从俞璇那里夺来的财产全部打了水漂。
她是越想越后悔,当初怎么就鬼迷心窍的听了廖晴姿的话,把所有的家当都投进股票里去了,搞得现在她手上都没什么现钱了。
起身,把换下来的靴子搁到门边的鞋架上,廖晴姿忍不住嘲笑起了温若漪,“姐,不是我说你,你这个人就是没远见!钱这东西,你还怕多吗,自然是越多越好了。你说你把钱存在银行里,一年也没多少利息,投进股票里,随便涨几个百分点都是多少人的年薪,你到底是在怕什么?”
顿了顿,她继续道,“再说了,马上就要召开股东大会了,以你目前的持股量绝对可以完胜,你现在退出来多不值。等你坐稳了雷霆执行总裁的席位,我保证马上帮你把钱弄出来,到时候,你爱怎么着怎么着,就是抱着那些钞票睡觉我都没意见。”
投资理财方面的事,温若漪不太懂,她学得是文职,这些什么金融啊股票之类的她可以说是一窍不通,不过,听廖晴姿的口气,她觉得她说的好像有那么一点道理。
也是,目前最重要的是在股东大会上拔得头筹,其他的可以容后再议,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一番深思熟虑之后,温若漪对廖晴姿如是说,“那好,这件事就当我没说,先把股东大会过了再说。反正,晴姿,我是觉得把所有的资金都投进股票里风险太大,等股东大会结束了,你得帮我把钱弄一部分出来,不然要是行情不好,我亏死了。”
“知道啦,你就放宽心吧!”语气倦倦的答道,廖晴姿显然在跟她打马虎眼。
看她哈欠连天,似乎挺累的,温若漪随即拨动轮椅往房门口而去,准备回房休息,“行了,你休息吧,我不打扰你了。”
廖晴姿起身,出于客套欲要送她去门口,毕竟她行动不便,就算她并不想那么做,面子还是要要的。
“不用送了。”温若漪见状,赶紧用眼神制止了她。
说实话,要不是因为她们现在处在同一条船上,她才不想看见廖晴姿那张讨人厌的脸,之前在地下室的仇还没报,她到现在心里还窝着火,心想等她全面掌控了雷霆,就来好好收拾这个小蹄子,到时候不把她整个半死难泄她心头之恨。
廖晴姿本来就不想送她,见她如是说,也不跟她客气,懒懒的冲她道了一句晚安,就径直朝衣橱的方向走了过去,准备拿睡衣去洗澡,时间不早了,她有点困了。
温若漪回房之后,本来想卸下耳环和项链,就打电话叫佣人上来帮她洗澡伺候她睡觉,谁曾想,坐在梳妆台前取耳钉的时候,突然发现右边耳朵上的耳钉不见了,她顿时把轮椅往后移了移开,开始在她刚刚出没过的地方寻找。
她今天戴的那对钻石耳钉出于名师之手,价格不菲,且是限量版,加上造型独特,她很是喜欢,丢了一只怪可惜的,她想能找还是尽量找到为好,虽然以她现在的身家而论,一对耳钉算不得什么。
在自己的房间里找了一圈也没找到,温若漪琢磨着可能是掉在了廖晴姿房间里,于是,她便拨动轮椅出了房门,折回廖晴姿的房间。
在门口敲了会儿门,没回应,想着她应该是去洗澡了,门没锁,她便自己扭动门把进去了。
折回到窗边,寻了一会儿,终于在角落里发现了她心爱的耳钉,温若漪顿时欣喜不已。
因为行动不便,她够着手臂扶着窗棂,费了很大的劲才把耳钉从地毯上捡起来,差一点连人带轮椅一起翻倒在地。
拍了拍耳钉上的灰尘,她正准备回她自己的房间,这时,却突然听见一阵诡异的笑声自浴室里传来,她不免好奇的拨动轮椅往浴室的方向靠近,想看看廖晴姿到底在搞什么鬼,什么事至于让她笑成这样。
雾气袅袅的浴室里,廖晴姿披散着一头湿发,斜倚在浴缸里舒服泡着澡,右手上还惦着一只红酒杯,里面晃动着小半杯猩红的液体。
今天心情太好了,加上本身就和徐娜在一起喝了不少酒,她有点发酒疯,一时兴起,进浴缸之前,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林夏,你不是挺厉害的么,怎么现在拽不起来了?呵呵,活该,谁让你不自量力的跟我抢男人,你跟程骁会变成这样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我早说过了,凭你,也敢觊觎我的男人!看吧,你的报应来了吧,不说你妈不会同意,就是徐娜都讨厌你讨厌的要死,她会让你进门才怪,你呀,趁早给我死了这份心,离我的程骁越远越好,要是再敢纠缠他,我才不管有没有少爷替你撑腰,我都不会轻饶你。真不知道少爷哪根筋不对,居然会喜欢你这只破鞋!说白了,你不过就是个人尽可夫的婊|子!”
惦着酒杯轻抿着,得意忘形的廖晴姿忍不住咒骂起了林夏。
她进来的时候没关门,因此浴室门是虚掩着的,所以门外的温若漪也就把她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廖晴姿喜欢程骁,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故而她那番话,温若漪并不怎么关心。
暗地里嗤笑几声,她便准备回房,谁曾想,里面的人骂完林夏之后又开始骂她,只听她说,
“还有那个温若漪,也真是傻的可以。我叫她往东,她就不敢往西,一点主见都没有。还叫我把钱给她弄出来,弄得出来才怪。她怕是做梦都不会想到,我让她买的其实是一只空头股票,股份早就暗地里被少爷做了手脚,已经转到他名下了,她现在已经是个身无分文的穷光蛋了,还跟那儿耀武扬威,以为自己是谁啊,不过是个没用的瘫子,废物一个!就凭她那副德行也想当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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