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弟弟就倒霉了。也许是因为我妈乱吃一些避孕药,不想生下他,他才会因为发育不良而得了先天性的心脏病。医生说,他可能活不过二十岁,今年正好十九……”
提到弟弟阿哲,黎少骞就忍不住惆怅的伸手捂住了脸。
听闻他弟弟的情况和他的遭遇,直性子的林夏不免埋怨起了他的母亲,“伯母也真是的,怎么能这样。就算不爱伯父好了,可是孩子有什么错。你弟弟他真可怜。那,没办法治吗?”
“有办法治就好了,他的体质根本就不适合换心脏,只能靠药物控制。”头痛的揉了揉眉心,黎少骞的语气里透着一份明显的自责和无奈。
“怎么会这样!”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林夏只能暗暗叹一口气。
哥哥都是一表人才,想来弟弟肯定不会差到哪里去。
“那孩子长到现在都没谈过恋爱,我们也一直不许他谈,主要是怕他受伤。小时候,有一次他跟一个同学打架,同学说了一句他是个病秧子,当时他一生气就昏倒了,那次足足昏迷了三天三夜,可把我们吓坏了。打那之后,但凡他交朋友或者分班,我都会跟他身边的人打招呼,让他们让着他点儿,别惹他生气,不然他心跳一加速,后果不堪设想。”
“他叫什么?”听他这么一说,林夏愈发觉得那孩子好可怜。
“阿哲,全名叫安哲,他跟我妈姓。”黎少骞淡淡的答。
“你也别太担心,兴许医生的话就是唬人的。我相信,阿哲他应该吉人自有天相。”伸手拍了下他的肩膀,林夏笑着安慰他道。
抬起头来,感激的冲她笑笑,黎少骞也自欺欺人的点了点头,“嗯,我也觉得。你是没瞧见阿哲,他长得可我比帅多了,干干净净,白白希皙的,皮肤比你们女生还好。打小,他就超受欢迎,男生女生都爱跟他玩。他跟我不一样,他爱笑,也单纯。他喜欢画画,画得画儿可好了,在全国书画比赛中都拿了不少奖。”
提起弟弟阿哲的时候,黎少骞的脸上绽放出一抹温和的笑容,眉宇间也难掩一份骄傲。
一眨不眨的望着他,林夏沉醉在他此刻的笑容里。
突然发现,他笑起来挺好看的,尤其是发自于心的笑,很迷人。
“少骞,你是个好哥哥!我就说嘛,你根本就是个不错的人,那为什么要跟雷曜对立呢?你不了解雷曜,他这个人是我见过的男人里最有担当也是最有魄力的一个。你知道,我个性有点傲,向来都不会服什么人,但雷曜就是其中一个。如果你们能认识,我相信你们应该会成为很好的朋友。我这么说,不是因为烟烟跟我是闺蜜的关系,而是从事实的角度……”
不等她说完,黎少骞就很坚定的冲她摆了摆手,“不可能的,我这辈子都不会跟他做朋友!”
“为什么?”不懂他为什么那么恨雷曜恨雷家,林夏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原因。
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黎少骞优雅的擦擦嘴角,便跟她讲起了其中的恩恩怨怨。
“我的母亲,就是那个抛弃我和我弟弟的女人,上次我跟你提过。她跟雷曜的父亲雷汉森好像是亲梅竹马的关系,两个人彼此相爱,可不巧的是,我的父亲也爱上了她。因为雷汉森的母亲嫌弃我母亲娘家没钱,不同意他们的婚事,刚好又知道了我父亲爱慕我母亲,两个人便设下了局,让我父亲强|暴了我母亲,这样便把生米煮成了熟饭,也有了我。”
“那个年代,女人失去了清白又未婚先孕,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于是,她迫于家里和舆论的压力,不得不嫁给我父亲。说是嫁,也不过就是给了我父亲一具驱壳而已。这么多年,一直到现在,我父亲对她都是一往情深,可她的心就像是石头做的,怎么捂都捂不热。”
“我和弟弟小的时候,家里最常发生的事情就是佣人急匆匆的跑去跟父亲报告说‘老爷,夫人又逃了’。然后,父亲就会进行全城大搜索。”
“这就是我生长的环境,简直可以用鸡飞狗跳来形容。是不是很可笑?”
听了黎少骞的话,林夏才恍然大悟,“天哪,原来是这么回事!”
“你现在明白我为什么要和我父亲一起对付雷家了吧?就是因为我母亲心系雷汉森,以至于我们一家都被她忽视的彻底。我的童年没有得到过一丝的母爱可言,而雷曜,他凭什么过得那么幸福!”
话吗道她。雷家的家事不便外露,林夏只好从侧面劝起了黎少骞,“你怎么就知道雷曜他过得很幸福?你是他吗?俗话说的好,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何况,豪门深似海,你不跟我说这些,我也以为你过得很好。毕竟你们家那么有钱,你又那么优秀,看起来应该什么都不缺的样子,可事实却并非如此,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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