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云逸的一番话让雷曜大为震惊,移开扶在额头上的手,冷冽的目光不客气的射过去,他扯唇就是一声冷笑,“合着这半天我是在对牛弹琴,是吧?”
当然,也不是怪他的意思,毕竟这个男人深爱着若漪,他这么做也是为了他心爱的女人好,指不定在说出这番话之后,他心里都疼成了什么样儿了。
但,不怪和不理解是两码事。
面对雷曜咄咄逼人的眼神和他唇边挖苦的弧度,毕云逸心里也是备受煎熬,并不好受。
可,说出去的话就好比泼出去的水,怎么可能收回。
“不是,我有听。”抱歉的摇头笑笑,毕云逸尴尬的抚了抚额。
“既然你听进去了,为什么还要跟我说这种话?”
雷曜冷笑,眼神犀利如刀,直刺毕云逸的瞳仁,“难道你的心就不会痛吗?拜托别的男人娶自己心爱的女人,毕云逸,你真是大度的可以!”
毕云逸被堵的哑口无言,只能低着头望着某个不确定的方位,嘴角勾着一抹自嘲的笑。
他的心,怎么可能不痛?
痛,很痛,非常的痛,痛得已经血肉模糊了。
可是不帮若漪,她会不理他。
跟那种再也见不到她的痛比起来,这点痛又算得了什么?
当你爱一个人爱到深入骨髓的程度,会卑微的忘掉自己。
这句不知道是谁说的,但眼下却是他毕云逸的真实写照。
身旁男人的沉默说明了一切,雷曜知道他也是身不由己,并不逼他。
放下叠在一起的长腿,站起身,优雅的抚了抚衣摆,雷曜旋即走到毕云逸的办公桌前,拿起那份病危通知书攥进手里,转身便朝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望向身后还呆坐在沙发上苦笑着的人。
“既然你说这是真的,我就信你。但,有些话我刚刚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若漪剩下的日子不多,我也知道她对我的心意,为了让她开心点,我就是天天守着她都可以,但绝对不会娶她。所以,不要再被我妈她们利用了,用这个来威胁我没劲!”
“言尽于此,好自为之。”
说完,雷曜扭头离开了毕云逸的办公室。
目送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眼前,沙发上的毕云逸忽而勾唇大笑起来。
老实说,今天这一番谈话下来,他对雷曜的认识突然上升了一个高度。
跟这个男人比起来,他除了自惭形秽还是自惭形秽。
从进来到离开,他的立场都很坚定。
任他昧着良心和晴姿他们一起骗他,磨破了嘴皮子的劝他,他即便相信了若漪命不久矣,还是那么坚决的说不会娶她。
这份魄力,怎能不让他钦佩?
望着门口,毕云逸苦涩的摇头,暗暗在心里祝福他。
雷曜,你的坚持是对的。
跟你比起来,我真是自叹不如。
希望你能如愿,和你爱的女人厮守终身,但,也请你尽量减少对若漪的伤害,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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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雷曜拿着病危通知书从毕云逸的办公室里出来进入电梯准备下楼的时候,俞璇已经抱着手臂等在了病房门口。
廖晴姿已经把刚刚她偷听到的全部都告诉了她,她千算万算也没料到那个叫哲林的孩子居然真的是曜儿的儿子。
难怪那天见那孩子的第一眼,她就觉得他和曜儿眉宇间颇有几分神似。
就算曜儿不是自己的儿子,但是他是雷家的骨肉,是丈夫的儿子,那孩子也算是她半个孙子。
想起那天打那孩子的一巴掌,俞璇就自责的直扶额。
抱着手臂在女儿病房门口来回的踱着步子,她仰头望着天花板,思考着接下来的对策。
晴姿刚刚是把她叫出来说的,所以女儿温若漪并不知道雷曜和那对母子的渊源,也不知道曜儿那个逆子那么坚决的对毕云逸说不会娶她。
作为一个母亲,她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再受到半点伤害。
她在等曜儿回来,想单独跟他谈谈。
电梯很快就来到了若漪病房所在的楼层,雷曜紧了紧手里的病危通知书,迈步朝她的病房走去。
在电梯里的时候,他就最好了心理准备,待会儿必须要态度坚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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