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诗昭敏感的盯着陆逸之看,只看见他笑着却是轻轻皱了眉头。
“嗯。”慕容绝璟依旧沉声。
虽说是蛊毒可以耗费两年的时间去解,可他的心情自然是好不到哪里去。
原本想着拿到了药方,解了蛊毒,便可以随心所欲的做自己了,想要拥抱她,便拥抱她……此刻却是要耐着性子再等两年。
而这两年内,还会发生什么,未可得知。
人生变数向来大,他自是知道。在这两年内,还得继续维持着这样的生活……
“既然如此,那便看吧。”
手还依旧停留在胸膛上,此刻却是微微挪开,给陆逸之细看的样子。
英挺的眉宇就这般挑着,眸光里些许藏了几分暗沉。
陆逸之看罢,收了眸光:“璟……”为难的样子。
夏诗昭盯着陆逸之看的目光越是凝重了,整个人也更敏感了起来。
忍不住出声:“陆太医,绝璟怎么了?”
分明了说好看看的,可为什么绝璟把手放开了,他倒是没有上来看,反而流露出了为难的模样?。
慕容绝璟摊开的手就这样随意的搭在了座椅上,就这般抬起眸看着他:“嗯?逸之,怎么了?”
陆逸之这会儿微僵的身影才动了动,终于才又轻笑了出来:“没什么,璟,今夜看体内的蛊毒,我想用取髓针。”
“什么?”什么是取髓针?
夏诗昭这会儿眉头又皱起来了,认真的盯着陆逸之看。
就像是又重新在打量的样子。
为什么觉得陆逸之自说要给绝璟仔细看一看身子的时候,表情有些怪异?
这到底是在瞒着什么?又出了什么事?却是不说?
“绝璟怎么了?”为什么要用到那种东西?
慕容绝璟这会儿表情也微微怪异,就像是回忆到了什么痛苦的历程,眉头都拧了起来。
本这锥心之痛时不时的作祟,已经让他疼痛难忍了,这会儿只来得及扯了一下唇:“逸之,必须……要用?”
陆逸之表情晦暗:“上一次彻查体内的蛊毒,已经是许久之前了,这取髓针……若是要解毒,必须要看看,到底能不能解毒……如今这蛊毒又在体内蔓延到何处了,把脉只能查出脉象问题,知道究竟是如何了,却是不能查到骨子里头。”
“言外之意就是必须要用了。”
“是。”
陆逸之这会儿回答得倒是干脆。
“绝璟?”
锥心之痛他都能淡然处之,怎么听到这取髓针的时候表情就变了?
“取髓针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会儿是陆逸之回答:“王妃,是一种刺入髓骨中取出骨髓的针,先用龙须草泡过身子,才刺入体中,过程痛苦万分。”
“可也仅有这种办法,才能彻底知道璟……现在的身体是如何。”
夏诗昭看着陆逸之这凝重的神情。
说到取髓针,他的表情也不太正常:“陆太医,你这会儿……是怎么回事?”
陆逸之表情有些略微不自在:“王妃?”
她相信陆逸之不会害绝璟:“罢了,没事……”
看向了慕容绝璟,分明是不太乐意的皱了眉头,像是上一次取出骨髓的痛,还留在心中。
夏诗昭这会儿看过去,看见他目光怪怪的。
这才看见慕容绝璟又扯了扯唇,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还记得上次取髓,是在月圆之夜过去的第二天,诗昭,你还记得你做什么了?”
陈年往事,又翻出来说了……
夏诗昭面色微红:“绝璟……”
便头慕原。方才又是把她拽到了腿上去坐着,这会儿又提了她跳湖逼他承认喜欢她的旧事。
陆逸之表情还在凝重着,听到了慕容绝璟这会儿和夏诗昭说话,不打扰他们。
“既然如此,璟,我先回藏书阁中准备,待会儿……你就过藏书阁来,咱们……具体的查一查。”
若是不查,没办法知道解蛊究竟要下多少分量的解药,也不知道……到底还能不能撑过两年。
陆逸之眼中掠过几许晦暗。
从上一次用取髓针探查,脉象已经开始混乱,蛊毒已经开始在体内乱窜,而后最近这段时间锥心之痛越加频繁,又频频从八岁的样子变回二十六岁的模样,乃至于如今已经不按规律来了,月圆之夜形同虚设,虽说是福祸相依,可到底是福多一些,还是祸多一些……
他不敢笃定,于是也不敢说。
每一次替慕容绝璟诊断之时,面色都要微微变化一下。
有的时候,看着慕容绝璟与夏诗昭开心的样子,竟然……有些许怜悯。
因为身为这世上最了解慕容绝璟身体状况的人……哪怕有些东西,仅仅是猜测,也足以让他觉得害怕。
不知不觉中,眸中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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