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开一直沉默不语的慕容端不说,慕容鹤却是一直笑笑着与她说话的。
还三番两次喊下她,说:“王嫂,本王与你有话说。”
若按慕容绝璟之说,他此举是在试探,那之前的那些事儿呢……
慕容绝璟原本就是沉中带笑,而笑中又反带了几分沉,这会儿听到她的问话,只看了她一眼:“……”
聪明一世,怎么却糊涂一时了呢?
蓦地勾起了唇角,都有了几分疲意:“我九年不出,他们在外,朝堂之中,却是一直不断的打探璟王府中的消息,加之当年在勤政殿之外,登基之时,他们虽被皇兄派兵隔绝在中宫之外,却仍是身处皇宫之中,自然也算是半个当事人,而后我在殿内打翻玉玺之事,自然也是知道的。”
“之后一年我都在朝堂中走动,对外称抱恙,四处寻医,就连宫中的太医都看了个遍,自然也是猜到蛛丝马迹的,这些年来不过是知晓得不清楚罢了。”
微微睨着她的眸眼,仿佛看到了她眼里的认真,还有几分紧张他的神情。
看到她的手心都紧紧攥起来了,像是捏了一把汗的样子。
不由得再低沉出声:“这么些年,在朝堂中走动,二人都不是前些年的样子了,若是还笨得不知道些什么,我倒是要觉得意外起来。”
所以他方才才能在一瞬的愠恼之后,迅速的冷静了下来。
也是为此,才会在方才,看到了她那幅画像之后,眼中只是深沉了一下,微微闪掠过一瞬不悦,是因她却而非是因为其他人。
这便是其中最深层的原因。
夏诗昭心系则乱,这会儿听到了他这番解释,难得他又说了这么长的一段话,心里微微暖了起来。
早晨还闹别扭呢,此时又好了,果然是夫妻打闹,不过夜,床头打架床尾和……
又想到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上来,夏诗昭这会儿脸颊又红了。
只是噙了声,也不说话了,仿佛又因他的话语陷入了沉思中。。
半晌:“那你说他们……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送礼,关心,言情,试探,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撇开了这些不说,到底又是想达成些什么?
树欲静而风不止……真是叫人有些烦心。
慕容绝璟此刻抬眸看他,冷冷的身子仿佛因这些事儿站得有些直,身子绷得有些僵。
看着她略出神的问题,这一刻也只抿唇不语,一瞬间又是令人心惧的神情……
夏诗昭知道问这些无用,知道慕容端慕容鹤还是依旧想知道些什么,不想让他依旧待在璟王府中,依旧将他当做三王之首,依旧将他视作朝堂敌手,如此便就够了。
似乎又是不合时宜痛惜起他来,这一瞬只也不知道怎么了,闻着那箱子里散发出来的药味有些烦心,蓦地蹲下来,只将箱子合上了。
“啪嗒”一声,将那些让人心情烦闷的味道隔绝在里头。
“绝璟,他们兵来,咱们将挡,不理会就是了。”
慕容绝璟却是冷扯嘴角,小小的身子一歪,睨了她一眼,蔑视的神情……
他本就不打算理会,所以方才直接也就不与她计较那与慕容端所谓的“年少之情”。
夏诗昭被他这会儿的眼神看得心头一热,差点又叫他给惹恼了:“绝璟,你这是什么眼神……”
他是在嫌她笨,无视她话语么?
她偏偏“大”人有大量,不与他计较:“待会儿我就派芍药修书两封,送信过去,瑞王府、齐王府各一封,你看怎么样。”
“嗯。”敷衍似的沉声。
继续不爽:“给瑞王的那一封修书,就说我今日已经好很多了,落水染上的风寒之症也退了不少,多谢瑞王厚爱,画像已收到,廖想当年闺阁高束,红杏轻盼,心波流转,悸之不已……如今也与旧事一样,相差无几,还望瑞王照顾自己,这份少年之情,来日再叙?”
慕容绝璟果真被她说得目光热了起来。
原本还淡定,这会儿只像是蹿起火来:“诗昭,你说什么,嗯?”
她笑着扬眉,“在与你商量回信啊。”
冷脸:“……”
她还在与他笑望,而下一瞬间,他却是又沉沉的走近了几步,直接小手蓦地添了力道,又将她捞在怀里了。
挑眉:“你又寂寞了?”
沉沉的气息,还带着早起的倦意,惹人心头迷乱。
又是作茧自缚了……她浑身都被他圈得不自在了起来:“绝、绝璟……我是在开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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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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