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陈穗明显松了口气,这就好,自己自认为还能担任一县小吏的。等自己写好策论了,得到韩王的赏识,也算是光宗耀祖了。陈穗的祖母若是知道自己的孙儿只有这么小的志向,不知道是该高兴呢还是悲哀。
“大人,那王上对贤才的分类有没有要求,比如说只能是政事上的还是军事上的也行?”心中不安的陈穗继续问道。
本以为陈穗已经走了的黄勃又是大吃一惊,这个士人怎么如此不识趣,其他士人可不会问这么浅显的问题。反正左右无人,黄勃权当自己做好事了,于是说道:“那你有何才能,不妨和本官说说,看看是不是王上需要的人才。”
陈穗当即大喜,旋即像是想到了什么,吞吞吐吐地说道:“学生自幼喜爱登高望远,每临大河沼泽高山,必定暗自揣摩何处可囤粮,何处可积兵。学生自以为是正确的,就是无人告诉学生是否真的可行。大人。这个算是才能吗?”
望着坐立不安,眼神躲闪的陈穗,黄勃眉头一皱,这个士人也太实话实说了吧!不过照他说来。这个应该是少见的军事后勤类的技能,应该是王上需要的。想到这里,黄勃正欲开口打发了陈穗,一个声音却是突然响起:“王上驾到!”
黄勃当即把眼前的年轻士子抛在一边,跪拜道:“臣见过王上!”
刚从蓟城风尘仆仆赶来的韩王然明显很是开心,当即免了黄勃的大礼,说道:“男爵大人,你没怪寡人把这个烂摊子交给你吧?”
黄勃原先是太子府的管家,如今韩王然刚刚登基,黄勃身为亲信大臣。理应得到重用。按照前朝的习俗,黄勃一个上大夫的爵位是跑不了的,而且还是实权的那种。可出乎众臣的意料,黄勃只被加封了男爵,任职招贤馆主事。实权竟是半分都没捞到。
韩王然在临去邯郸前,为稳定大局,破天荒的加封了几个爵位。大体上是长大夫对应伯爵,上大夫对于男爵,中大夫对应子爵,至于中大夫以下的爵位,则是统统和新爵位无关。
黄勃哪里听不出其中的玩笑成分。当即说道:“王上将招贤如此重要的一件事交给我,那是信得过臣,臣哪里会懈怠埋怨呢!”
“说得好!确实如你所说,这件事事关重大,交给旁人寡人还不放心呢!寡人前往邯郸的这几日,国内可还太平?馆内可有什么新才前来?”韩王然迫不及待地问道。
自己一进新郑。就迫不及待地转道来招贤馆,就是出于对人才的渴求。只有真正的了解朝堂,韩王才会知道眼下宗贵们的势力是多么的大。这就好比血管中冒出了瘤子,血液循环不畅,拖得越久对韩国越是不利。
黄勃眼睛瞄了下陈穗。意思说此间有外人,不方便说话。韩王然这才发现,自己误以为是奴仆的青年居然是一个士子。陈穗也是在这个时候才大着胆子说道:“阳翟士子陈穗,见过王上!”
韩王然笑吟吟地说道:“不错,不错!快快请起!阳翟乃是我韩国旧都,寡人好久没有见到来自阳翟的人了。你叫陈穗,是来参加招贤的士子对吧?”
原本还想悄悄溜走的陈穗大喜,自己的名字居然被韩王知道了,这是多大的荣幸啊!多少士子想见韩王一面而不可得,自己到新郑的第一日,机缘巧合之下就能和韩王对话,何其幸也!
陈穗强忍着内心地激动,说道:“回王上,真是学生。”
“阳翟是一个好地方啊!寡人正欲在那里开办书院,为我韩国培养人才。陈穗你来自阳翟,自是对那里的风土人情很是熟悉。寡人问你,那里的百姓生活可好?可衣食无忧乎?”
“赖王上英明,学生所知的阳翟百姓现在都勤劳淳朴,衣食自是无忧。”
“如此就好!寡人心甚满意。你既然敢出现在招贤馆,自是自负有些才能的。寡人且考考你,你有何才能?”
陈穗听后心里面就是一紧张,老老实实地将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韩王然听后却是为之一喜,如果陈穗真有他所说的才能,自己算是捡到一宝了。这样的才能不是策论所能体现的,于是韩王略一沉吟,命令自己的亲卫将其送往军中,考察一番再下定论。
陈穗走后,黄勃才不紧不慢地说道:“王上,自您走后新郑无大事发生,众大臣也是和睦相处,只是彼此的走动更频繁了些,略微有些怪异。”
韩王知道其中的厉害,也不点破,继续问道:“可有贤才来访?”
“有倒是有,臣正要将这些精挑细选的策论呈于王上呢!”说起招贤,黄勃露出开心的笑容。看到天下英才皆来新郑,黄勃能不高兴才怪呢!
韩王却是哈哈一笑,说道:“看来寡人要挑灯夜读了。去,把御史大夫给寡人叫来。”
“喏!”黄勃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