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显得有些苦涩:“殿下此语,韩三无地自容。”
秦思忧摇着头,笑道:“我现在明晓你信中的所言之深意了,天溟兄。”说着他微低下头来,细瞧着男孩。
初次谋面的堂兄弟两人四目相对,各自心中都有着许多话语,却都只是无语。
相望良久,秦思忧才又是一声叹息,复抬起头来,向韩齐海拜首道:“天溟兄,谢谢你!”
韩齐海一诧,盯着秦思忧,半晌才悠悠叹道:“能得殿下这一谢字,韩三甚感荣幸又自觉惭愧。”说韩齐海向秦思忧深深地深深地,比之前那一次都要恭敬的鞠了一躬。
秦思忧只是微笑的看着,没有阻止也没有去回,韩齐海这个过份谦重的大礼。直至韩齐海行完礼,复又直起身来,他才点了点头。然后重重的在男孩的肩头又拍了两下,转身大步向门外走去。
韩齐海一声轻叹,向着还在怔怔出神的男孩也微一躬身,行了一礼后,即跟随秦思忧步出厅门。
紧跟在他们身后的凌风和李超雄,亦随韩齐海一般,向秦思扬躬身行了一礼,然后即追着他们的主人而去。
看着远去的四人,秦思扬却再也叫不出声。他只是站在原地呆呆的望着前方,久久的出着神。
许久,男孩的脚突的一软,整个人无力支撑的跌倒在地上。
拽着男孩手臂的柳双离,也一下被他的劲力给带着跌坐在地上。
虽还是有不明深理之处,但一路这么看着听着,柳双离也多少明白了些什么。
看着摊软在地上的男孩,柳双离心下一痛,不忍的张开双手抱着他,轻声安慰道:“思扬,没事的,没事的……”
夜很凉,凉透了人心!
天上的明月再圆,也难解人心中的悲痛。
中秋一夜就这么过去,不说秦思忧和韩齐海主仆三人的离去,只说何伯家内,因着秦思忧这事,柳双离和秦思扬一夜都没能睡好。
而另一方,凌雪和曲青两人,也同样没过得多好。
自秦思忧四人走后,两个丫头先是加着何伯三人之力,费了好大的劲,才把粗壮的风十一给抬到了左厢房原凌见住的屋内。
抬进屋内后,凌雪怕风十一会突然醒来闹事,又去找了条粗大的绳子,把风十一给捆了个结结实实。然后还不放心,再找了包麻药来,冲开水后,和曲青一起,连撬带灌的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药水给喂进了还在昏迷中的风十一嘴里。
如此折腾了一夜,直到天快亮起时,两个丫头才得稍微休息下。
可天才亮起没多久,两个丫头也才歇下不久,风十一就醒了。
因着麻药的作用,醒过来的风十一还全身发软,无力动弹不得。
但他手脚虽使不上劲,可一张嘴因为没被封,动起来完全无碍。
所以,一清醒过来的风十一,唯一能动的嘴就开始了破口大骂,直把韩家的祖宗十八代,外加还没出世的后辈十九代,都给骂了个遍骂了个绝。
凌雪和曲青怎么解释,怎么哀求,都不管用。风十一完全不听她们说,他只管骂,任着自己的火气来骂。骂到最后凌雪实在受不了了,索性找了块粗布条把风十一的嘴给封了起来。
如此一封,倒是能清静一阵了,可到吃饭时,问题就来了。
这个死犟的汉子,竟是嘴一能开就只管骂人。无论你怎么劝怎么求,他都不听,不吃饭,张嘴就骂,喂到他嘴边的饭,来一口就吐一口。
让人完全的没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