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山同灵台方寸山的布局很是相似。每一次来凌乐便会一阵啧啧的赞叹,也不知究竟是在夸这释迦摩尼佛住的地方是洞天福地,还是在夸自家地盘人杰地灵。
“不过倒是稀罕,怎么会一模一样呢?”凌乐跟在淳厚温和的凌戈身后,唧唧喳喳的说个不停,揉揉突突跳的太阳穴,又来这个问题了,接着凌戈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包松子糖朝着凌乐的方向丢去。
“哈!松子糖!”凌乐脸带喜色迫不及待的打开油纸,拿起一颗便往嘴巴里丢。
“师兄你真好。”凌乐笑得眉眼弯弯,吧唧一口亲在凌戈脸上。
带着松子的香味和柔软濡湿的触感,瞬间让凌戈心跳慢了半拍,面上镇静一片,耳尖却是害羞的红了。
凌乐满意的看着自己制造出来的效果,明明更加亲密的事都做过了,床上那般热情狂野的人,平时却是禁不起自己轻微的挑逗。
看着师兄发红的耳尖,凌乐坏心思的伸出手又却捏了捏。
“别动……”凌戈声音沙哑低低的说着。
凌乐讪讪的收回了手,目光却是不经意的撞进了凌戈的眸子,熟悉的炙热让他脸上一红,这下子轮到他羞涩了。
凌乐不自在的别过脸去,连忙转开了话题:“师兄,你说佛祖唤我们俩前来作甚?”
凌戈敦厚良善的面也渐渐沉了下来凝上一抹沉重,揉了揉小师弟柔顺的发:“别想这么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了。”
是的,他们都知道自己师傅同这西天第一神佛的关系不好。
何止是不好,简直可以说是僵硬来形容。即使人前两人都和和气气相敬如宾但是私下却是针尖对麦芒。
但是师傅同释迦摩尼佛的关系又不像是那么简单,总之,便是很奇怪了。
以往几次来灵台山。俱是同师傅一起的,如今却是被莫名召来,再加上天界近日的风言风语,凌戈的心不由沉了沉。
迎风而立站在窗边的黑袍男子,紧抿着唇,冷毅的脸上是生人勿近的寒霜。再看到那对师兄弟的亲密,眼里嫉妒的光一闪而过。
高塔上的风有些大了,将他一头的青丝吹得有些凌乱,他伸出白净修长的手迎着阳光,眯起了眼。手背上的一朵金边青莲含苞待放。
快了……他不急,布置了这么多年,只要慢慢的收网。这些年的磨练,已经让他从冲撞的毛头小子变成了一头静守猎物的狼。
温水煮青蛙,也不失为一件妙事。现在他改变主意了,与其让那贱人干脆的死去,不如慢慢折磨她至心灰意冷肝肠寸断。
想要同那人比翼双飞?叶释冷哼了一声。嘴角凝起一抹残忍,师兄啊师兄,我便绞了你的翅膀,即使鲜血淋漓,也只能呆在我的身边!
咔嚓——手下握住的木质窗棂因为大力而被捏得粉碎。
“辛梓……”他突然出声冷冷的唤了一句,空间荡开一阵波纹。
雍容华贵一如牡丹的女子。此时却是一幅颔首低眉谦卑的样子。
“佛祖有何吩咐?”声音娇柔一如出谷的黄鹂。
“去吧,去他那里,你知道怎么做。”叶释冷冷的看着那华贵的女子眉间飞快的闪过一抹算计。不由心中冷笑。
你私下的那些小动作我岂能不知?
辛梓福身,连声应道谨尊佛祖命令,便退下了。
叶释看着辛梓远去的背影,忽而消失在塔楼的转角处,眼中的那抹寒冰更甚。
没有四季之分的灵山。灵力缭绕,凤舞鹤鸣。声声梵音就像是从远古洪荒传来一般,洗涤人心。
辛梓踏着莲步,娉娉婷婷走过一道小桥流水,停在了一园子的门外。脚下的步履却是慢慢停了下来,低头垂首眼去眉眼里的算计。
染着丹蔻的手指搭在自己的小腹,不再犹豫,嘴角勾起的是势在必得的笑容,迈开步子向园子里走去。
未见人影,但是隐隐约约便可听见男子如玉的声音,她的心头一动,脸上泛起了阵阵红云。
叶菩提正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师兄弟,扭捏的模样不由让人怀疑他们之间有猫腻。
他下意识的皱了一下眉,但是却没有多说什么。
反而有一件令他更为担心的事,将凌戈凌乐寻来,难道真的是怕他一人烦闷么?显然不会是这样的,两兄弟的前来,怕是一种无声的警告。
将他们捏在手里不让自己轻举妄动么?
叶菩提唇角的笑越发和煦起来,却是隐隐给人入坠冰窖的感觉。
凌乐一抖,桌下的手悄悄的掐了一下凌戈的腰,挨着他的耳朵说道:“师兄,师傅怎么笑得这么渗人?”
凌戈拉住那只在自己身上作怪的手,面上却是尽得他家师傅的真传不动如山:“你眼睛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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