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酒,劲头又上来了,便开始说些男人才懂的事。
那也无非就是红袖楼的姑娘玉臂一勾,销魂无比,接着又传出几声意味不明的暧昧笑声。
“说是姑娘,那春楼最新头牌寻月姑娘可是色艺双绝!听说就唱一支曲子,那刘侍郎的儿子可是扔了三百雪花银那!”
“嗤——那又怎样,不过是一个朱唇万人尝的粉头。”
“兄台此话差矣,寻月姑娘可是卖艺不卖身的。”
“……”
接着又是一阵小声的争论,一会又转了话题纷纷到了自家糟糠之妻上怎样不好上了,腰太粗,脸太黄,一双玉足不够美……
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
月白端了一份盐水花生上去,没有再听了。
第二日身子格外惫懒,但是月白也一大早的便起来了,将腊八粥熬上,家里食材也备的丰富,两人便窝在家里打扫屋子,摆上香案,又在一起喜滋滋的喝粥。
月白看着降下来的天色,垫着凳子在门上挂了一盏灯笼,寒风一吹,不由得又打了个哆嗦。她挂好了便急忙下来将门关上了。
刚刚进屋子不久,手还没有捂热,门外便传来一阵“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
月白身子还寒着,哎哟道了一声冤家,便急急抱了个汤婆子去开门去。
这么急,会是谁?
叶菩提心中隐隐有些压抑沉闷,便紧紧随了月白跟在她的身后。
门“吱呀”一下被拉开,看着门外对自己微笑的那人,月白一下愣住了。
“陶…桃夭…”
面前这人,血眸红发,银线金袍,眼角桃花,熠熠的黑色耳扣晶亮。
月白有为楞瞬间变作欣喜:“小狐狸你跑哪去了?”
桃夭笑着一把搂住月白的腰,极为亲昵的蹭了蹭她的脸颊。
蓦地,看见月白身后跟过来的叶菩提,身子不由一僵,随即挑衅的看着那人。
月白正高兴着,全然没有察觉一旁两人的风起云涌。
伸出手想要揉揉桃夭的脑袋,却是发现够不着了,月白“呯”的一拳敲在桃夭的胸膛,恶声恶气的道:“快变成狐狸,给我蹂躏蹂躏。”
桃夭下意识的挑了挑好看的眉,接着一下子变成一只火红的狐狸,咬着月白的手指,湿漉漉的鼻子,一幅眼泪汪汪的模样:“十二,你都不关心我。”
月白扑哧一笑,久未见桃夭卖萌的模样,接着心里又泛起一层酸涩起来。
狠劲的揉了揉狐狸脑袋,月白恶狠狠的说道:“叫你乱跑!下次不给你吃烧鸡了!不,没有下次!”
叶菩提虽然知晓自家娘子异于常人,但是乍见一活生生的大男人变作一只柔顺乖巧的红狐狸,又觉得有些奇怪。
那种奇怪的感觉可能是对于未知事物的不适,但是又像是别的什么东西,卡在心头。
被月白抱在了怀里,每一下都能感受到月白的波涛汹涌,桃夭不由的觉得脸上一阵烧烫,还好自己的毛是红的,不然可丢脸丢大了。
眼角的余光瞥到身后皱着眉头的叶菩提,红狐狸人性化的扯开了笑来,甚是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