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嘿!店家来一盘鸡珍!”
或许是美男效应,客人坐下来吃冒菜便会叫上一两份卤菜。
“你这的干碟还真不错!”
月白笑着回应道:“那是自然。我这的干碟,磨的可是胡椒!烫好的菜往碟中这么一蘸,香辣爽口!”
虽然一串签子不过几个铜板,但是平均下来,每个人都能消费到半钱银子。
这半钱银子对客人来说并不多,吃过后都说道这里便宜又实惠,味道还很鲜美。
加上卤菜,一个晚上下来,月白便赚了六七百文。
月白看着靠自己赚来的钱,成就感油然而生,笑得都合不拢嘴了。拉着自家师父,点了油灯,两人一起噼里啪啦的算起账来。
叶菩提对于数字出奇意外的敏感,自然就将算账做账单的事情包揽了下来。
扣除本钱,两人一晚上便是赚了五百文。
一个月便是十五两银子,一年便是一百八十两银子。
月白乐了,生活富裕了,美好的奔小康了。
摆摊的事情走上了正轨,晚上虽然收摊收得晚,但是白日里也补眠补了回来。
但是不过三五日叶菩提便反对了起来,说是这夜晚是越来越寒,况且日夜颠倒也不是个事,人久了会吃不消。
况且每次看着月白一人推着车顶着寒风,自己又是心疼又是自责。
月白想了想,自己做这个也不是长久之计,等钱财够了,便开一家餐馆,自己做大厨,师傅便做管账的,再聘请一个伶俐的小二,不用深夜顶着寒风跑,一家人日子会过得越来越好的。
虽然天气越来越冷了,但是月白摆的小摊却是生意越发好了起来,许多人都愿意在冻得手冷脚冷的情况下来吃一碗热腾腾的冒菜暖暖身子。
两人生意好了,也就越发忙碌了。
但是月白的身子却是有点不利索了起来,脸色也隐隐有些蜡黄,其间吐了两次血。
一开始以为是最近操劳过度,但是月白给自己熬了药喝也不见好。
月白恐自家师父会担心,也对此隐瞒不说。
“老板,向往常一样,来份冒菜,再来一盘猪耳朵。”
“哎!好勒!”月白连忙应道,一时不再去管那些纷乱的思绪,朝着叶菩提递了个眼色。
叶菩提提刀刷刷的几下,一盘切的薄细均匀的猪耳朵丝便装好了。
月白将做好的冒菜和猪耳朵摆在了他的面前,接着又递上了烫好的热酒和碗筷酒杯。
这位食客也就而立之年的模样,身上却是穿得一浅绿官袍,而衣物上的绣纹是一寸的花。
京城不嫌官多,这人身上的衣袍是当朝七品官员的服饰。
“赵主书!”月白笑道,麻利的端上一碟凉拌豆干:“今天刚卤好的,送您尝尝。”
赵诲脸上本有些积郁的神色,见月白送了一盘豆干,虽然不贵重,但是心里却是很受用。对着月白点了点头,拿起筷子尝了尝,又放下,复又抬起,接着搁下。
“怎么了赵主书,难道这菜不符合您口味。”
赵诲叹了一口,说道:“小哥的菜自然是不错,不过我心中有事,才使得食不下咽。”
“赵主书可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不曾?”月白顺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