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您一定要满饮此杯。”说着,傅丹青亲自将酒送到了王大人手中。
虽然傅丹青说的这番话有些莫名其妙,可人家身为丞相,并且已经把酒敬到面前了,这酒不喝也不行。
王大人只能双手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傅丹青拍手,大叫了三声好,然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坐席上。
张大人拿不准傅丹青的目的究竟为何,他决定不跟傅丹青打哑谜,直接问他,“傅大人来此,不知所为何事?听您话中之意,似乎是不看好我们的计划。”
傅丹青冷笑,“从一开始,你们就一直儿戏行事,我之所以对你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像想看着你们怎么来唱这台戏。
可从白日里的情况来看,似乎你们并没有把皇上的心拉拢到你们这边,单从这一点上,你们就失去了先机。
如果你们非要跟鱼子谦斗个你死我活,那最后的结局,肯定是输定了的!”
从制定对付鱼子谦的计划的第一天开始,张大人就设想过了失败的结局。
虽然在座的其他人,比如王大人,满腔热血,将生死置之度外。
可张大人却是个理智的,他绝不肯做赔本的买卖。
“愿听傅大人指教!”张大人客气的对傅丹青说。
傅丹青一身的狂傲之气,那看似温和的微笑面孔下,散发出人觉得有些寒冷的危险。
“如果各位能够撤销对付鱼子谦的计划,我保证他退出朝堂,从此不过问权利,这个买卖怎么样!”
张大人没有立刻回复傅丹青,他低头沉思了会儿。
倒是王大人,有些沉不住气,对傅丹青嗤笑道:“丞相大人刚刚才说我们的计划是儿戏,怎么能自己也说这些儿戏之语?我们既然已经下决心要将鱼逆扳倒,就不可能轻易就撤销计划?”
傅丹青不理他,直盯着张大人,“你觉得我提的这个买卖,怎么样?”
王大人见傅丹青直接把他忽略掉了,心里颇不是滋味。
张大人微笑道:“既然傅大人要谈买卖,那您得把手上的筹码拿出来,给大家瞧瞧。”
傅丹青这才松了一口气,好不容易把这群人给唬住了,既然他们能听自己把话说下去,那就是有了畏惧之心。
这样,才能有继续商议的余地。
傅丹青清了清嗓子,开口道:“那我们就按照各位计划来分析,依着目前的情况来看,皇上肯定是要保鱼子谦的,我是鱼子谦一手提拔上来的,我肯定也要保他。
你们的计划,无非是两点,王大人领着言官们不停的上疏鱼子谦的罪名,而张大人这边,则用户部牵制住兵部,好让鱼子谦的势力有所忌惮。
短时间内,皇上肯定会因为言官们的奏折而头疼。
在你们眼里,鱼子谦是手揽皇权的Jian佞之徒,可你们有没有想过,他们之间除了君臣之间这一层关系,还曾有过师徒情谊。
我想,你们终究是小看了皇上,觉得他年轻,肯定会被言官们的气势汹汹给吓倒,其实不然,皇上的性格虽然看似文弱,但却十分倔强。
只要是他认定的事情,即使别人觉得那是错的,他也会继续走错下去。
所以,众位这样做,不会把皇上拉拢到你们身边,反而会让皇上对鱼子谦心生歉疚。
要打败一个敌人,首先就得了解你们的敌人,你们连鱼子谦的为人都不了解,何谈去对付他?”
傅丹青停顿了额一下,大厅内的众人,都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傅丹青看大家都沉默着,只有继续说下去,“说道这里,我得给鱼子谦鸣一声冤,在你们眼里他是个手握重权,野心勃勃的Jian佞之徒。
可是,各位,你们除了恨他,畏惧他,有谁曾经了解过他?
他执掌朝政十余年来,对外,强于军事,抵抗外夷;对内,治理黄河,逼退福兴会。
他所做的哪一件事,不是利国利民的大事。
我知道,你们肯定要说,鱼子谦处事的手段太过强硬,心地不够仁慈。
但是,你们想过没有,在十年之前内忧外患的动荡时期,但凡鱼子谦的手段稍微仁慈那么一分,大秦能有如今这样国富民强之景象?
你们这群手无寸权的言官们,还能再此聚众商议对付一个手握兵权的朝廷重臣?
他若真的有心与你们为敌,那他早该早在先皇登基之前,就把你们这群刺头,给一个一个的拔除,何苦要给你们机会来对付他?
我敢说,如果你们执意要皇上处死鱼子谦,得到的只能是一个结局——那就是言官上谏的制度会被皇上给取消,从此大秦朝不再有言官的职位,长久下去,皇上身边没有一群敢说真话的人,大秦的国势也将慢慢走向衰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