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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飞扬笑了笑,“在这个世界上,本没有永远的敌人。只要能够放弃仇恨,把眼光放得长远一些,岑家庄就能走得更远!
大长老,虽然我是个外人,但是我在岑家庄住了这么久,也慢慢知道了一些关于岑家庄过去的事情。
我认为,岑家庄之所以一步一步沦落到现在,就是因为太过于墨守成规。如果岑家庄的族人,一直按照过去的族规来生活,不思改变,那么迟早有一天,岑家庄会被慢慢消亡。
请恕我无礼一句,当年岑家庄的祖先,若是肯听朝廷的规劝将活人祭祀取消,那岑家庄又怎么会沦落为今天这样,需要寄居于他人屋檐下生活,且时刻被他人牵制!
自古以来,成王败寇,弱肉强食,这是不可改变的铁血规律,若是岑家庄不思改变,全族灭亡也是迟早的事情!”
大祭司被云飞扬问得哑口无言,他之所以多年不管事,除了想给年轻人做主的机会,也是因为不愿意面对岑家庄日益衰落的这个事实。
对于岑家庄沦落到如今的境地,他心中不无自责之情。
他当然不敢罔顾岑家庄众人的性命,作为大长老,他的责任就是要带领岑家庄的众人,过上安稳的生活。
难道,过去的他们真的错了么?大长老扪心自问道。
“是改变还是灭族?哈哈哈….”大长老一边沧桑的笑着,一边踉踉跄跄的离去。
村长见大长老走了,连忙站了起来,过了不多久,大祭司也跟着站了起来。
云飞扬将岑之矣扶起来,柔声劝道:“别委屈了,这个老人家有些食古不化,他这是乱扣罪名。”
岑之矣仍是伤心的抽泣,并没有回应云飞扬的话。
村长看着大祭司,犹疑的问道:“我们还放不放人!”
大祭司摆了摆手,“想让大长老改口,这是不可能的事。他这样做等于是默认了我们放人。”
胡小七和岑强听了这话,赶紧站起来给刘十七松绑。
刘十七走到大祭司和村长面前,拱手行了一礼,村长别过身,躲开了他这一礼。
大祭司板着脸对刘十七宣布,“虽然你条命暂且保下来了,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族里对你的处决是:把你驱逐出族,并在族谱里删除你们一家人的名字。从现在开始,你必须带着你的老婆孩子离开岑家庄,且毕生都不得踏入岑家庄一步!”
驱逐出族,刘十七巴不得有这样的好事,只是他不能将喜悦表现出来,否则会在这最后关头,暴漏了他的身份。
刘十七只能装作十分伤心,然后跪在药王神像面前,磕了几个响头。
“不肖弟子岑道参,拜别!”
大祭司深吸一口气,他心里其实很难过,岑老爹之前跟大祭司解释过,‘岑道参’背叛岑家庄的理由。
在他心里,‘岑道参’其实是个好人,只是如果不对他做出处罚,大祭司也很难对族人做出交代。如此,只能委屈‘岑道参’了,只希望中原朝廷能念在他有功的份上,好好善待他。
想到这里,大祭祀不忍再看刘十七,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祭祀场,村长摇了摇头,紧跟在了大祭司身后。
云飞扬对胡小七拱手道:“那就麻烦胡大哥将‘道参’大叔夫妇,还有小文涛送出岑家庄。”
胡小七点了点头,然后扶着刘十七准备送他离开。
走之前,刘十七用充满感激的眼神,看着云飞扬。
云飞扬冲他笑了笑,然后又摇了摇头,表示让他不要将此事放在心上。
刘十七从决定回岑家庄开始,就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如今云飞扬将他这条命捡回来了,他在心里默默的决定,从今以后他的这条命就是云飞扬的了。
刘十七看着岑之矣,对云飞扬欲言又止。
最后,刘十七还是决定不揭穿苏清的身份。
因为他觉得,这件事应该让苏清自己来决定,她现在寄居于岑之矣体内,随时都能苏醒。刘十七走后,云飞扬在岑家庄又住了十多天,这十几天中,岑之矣和他每天都如胶似漆,半刻都分不开。
若不是云飞扬想将两人最美好的夜晚,留在新婚之夜,他早已被岑之矣的热情所融化。
而岑之矣也非常恼怒云飞扬的死板,明明她是个女孩子,为何在云飞扬面前,总会有种她想要对‘云飞扬’饿狼扑食的感觉。
于是,这十几天,岑之矣和云飞扬,就过着你追我躲的日子。每天云飞扬都在猜测,岑之矣会有什么新招来攻陷他。他一边期待着岑之矣的主动,一边又头疼着自己该怎么拒绝才不会让岑之矣太过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