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众位听我说,我想了*,觉得我们不应该与朝廷正面冲击。我粗略估算了一番,陆家庄与岑家庄的人马,加起来不足两千人。两千人与十万人相对抗,会是一个怎样的结果,我想不用我多说,各位也能预测到。
我想,与其选择以卵击石,不如选择退守,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并不是我陆某人贪生怕死,只是我的身上还肩负着光复古蜀国的使命。我答应过父亲,会帮助你们夺回六盘山,只是如今我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了。”
陆天遥说道这里,话中的浓浓悲戚,已经十分明显,他似乎意识到了自己不应该这么将情绪外漏,便岔开了话题,“我决定了,我将带着你们一起穿越古蜀国的古道,借道吐蕃,避居西域。那里是福兴会的总部所在之地,我们在那里休养生息,总有一天能再回来的。”
岑道笙不如他这么乐观,他提出了一个严重的问题,“依照我们每年向西域运出那么多物资和粮食来判断,可见福兴会总部在西域的生活,过得并不宽裕。如果,我们退守西域,断了每年送往西域的补给,西域那边会发生怎样的变动?据我所知,西域之地苦寒,我们在断掉补给之后,还增加了两千人的负担。这样做,西域那边,会不会接纳我们?”
陆义山恨恨道:“难道,你认为我们应该向朝廷投诚,求他们放过我们?”
岑道笙不理解陆义山为何如此反对,他紧紧的盯着陆义山,“穷则变,变则通,这样道理你难道不明白?我们守在这里,大山大川就是我们的屏障,山川草木是我们无穷无尽的补给,留在这勃勃生机之地,难道不比逃亡西域来得更好?投诚怎么了?难道我们会永远向朝廷低头?他们要的不过是一个名声,那就给他们罢,我们依然过着我们的生活,信仰我们的神灵,等待实际成熟之后,不能再反抗吗?”
陆义山认为岑道笙不过是狡辩,他肯定想跟中原朝廷的人投降,他对汉人的崇拜又来久矣,嘲讽道:“岑大夫当真是将汉人的东西,学得深入透彻,你若想当汉人的狗,你一个人去罢,我是不会去的。
岑道笙没有想到,陆义山的情绪会如此激动,他明白陆义山的愤怒和不甘,他也不甘。
若不是因为那个展云飞,他们怎么会被朝廷发现?不,不只是展云飞,还有岑道参这个背叛者,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岑道参会当朝廷的走狗。
想到岑道参,他就很能体谅,陆义山为何如此生气。
他试图说服陆义山,“中原朝廷与我们的仇恨,我是永远都不会忘记的。我之所以要学汉人的那一套东西,不过是想更加了解他们的文化和生活习惯,但我并没有被他们所同化,只有了解你的敌人,你才能打败敌人。当冬天来临之时,动物为了避冬,会找个山洞躲起来,等到春天来临时,再出来觅食。我们何不将这次危机,当做一次冬天的来临,只要我们坚守信念,总有一天我们会回到六盘山,而古蜀国也终将会重新建立在这片土地上。”
经过岑道参这样苦口婆心的一番分析,陆义山虽然未点头,但也未坚持反对下去。
陆天遥是个骄傲的人,他宁可逃亡,也不肯投降。
只是,岑道笙说的话,也很有道理,去了西域,不一定会得到他想要的支持,那群人都是疯子,为了能够缩减开支,如果失去了补给,说不定会将他们全都杀死,然后制成干粮。
与那群疯子,只能谈交易,不能谈合作,那无异于与虎谋皮。
陆天遥站起来,看着众人,宣布道:“如果没有人反对,那我们就假装向中原朝廷投诚。
只是,中原的人一向狡猾,他们不一定真的肯放过我们。所以,我们还是必须要做好准备。
岑大夫说得没错,我们可以倚仗巍峨大山,做我们的天然屏障。他们此行出动了十万兵马,其目的就是想要回他们的太子。
我们可以将他们的太子还给人家,但是我们得好好跟他们谈一下条件,我认为可以趁这个机会,向中原朝廷要回六盘山和古蜀国的领地。
他们的太子,不过是个草包,我知道他的弱点,能找到控制他的把柄,如果他回去以后,能在中原朝廷当家作主,我有信心能拿捏住他!”
陆义山好奇的问,“您说的是苏清?可我们并不知道苏清在哪里?”
陆天遥冷笑道:“只要他相信苏清在我们手里,这就行了,又何必真的要找到苏清?说不定,她已经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