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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云飞扬眼底偶尔流露的失落出卖了他,此时的云飞扬和岑之矣,俨然就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岑之矣就享受在这样的小小幸福里,在她一回头的时候,就能看见云飞扬炽热的目光。
三个月后,胡小七和岑古央琳成亲的那一日,云飞扬已经可以下地走动了,虽然他的嗓子还没有完全回复,但是已经能小声的说话。
整个婚礼,沿用了苗家人的习俗。
到了下午,胡小七带着岑武和几个哥儿,来到岑古央琳家抢亲。
岑古央琳已经装扮好,可是她的四个哥哥却守在门口,不让胡小七进去。
胡小七二话不说,抡起拳头就开打,直到把四个大舅哥全部都打得趴在地上,然后就进房将岑古央琳扛在肩上,骑上马飞奔着回家。
这个时候岑古央琳应该要哭嫁,嫁给胡小七是她一直以来的心愿,她昨晚还在担心,如果哭不出来改怎么办。
可现在,她是真的有点想哭了,她等了这么久,差点都以为自己等不到了……
在这件事情上,她应该感谢岑之矣,如果不是岑之矣一心扑在展云飞的身上,胡小七不可能会轻易接受自己。
她回头看了看胡小七,心里暗自发誓,从今以后,我的爱会占据你生活的全部,直到岑之矣这三个字全部消失在你生活里。
胡小七自从那日在雨中接受了岑央古琳的情义,便已经开始习惯不去关注岑之矣。
胡小七家,女人们都聚集在一处帮忙准备婚宴,男人们都在喝酒唱歌。
全村人将家里所储存的鸡、熏肉、野味、美酒、果子都送到了胡家。
这几年,岑家庄的年轻人已经越来越少,上一次举行婚礼还是一年前,苗人性子最是耿直,遇到了这样大喜的日子,只唯恐自己家里的美味不够,根本没有藏私这种说法。
岑老爹从小就看着胡小七长大,他早已将胡小七当成自己的半个儿子,早在三天之前,他就已经上山打猎,准备婚宴所需的荤食。
胡小七的马刚停下,便有喜娘出来迎接新娘,喜娘一面牵着岑古央琳的手往屋内走去,一面唱着苗歌,歌词大意是:新人入新家,早早生孩子,夫妻要和睦,万事皆康顺……
苗人婚礼没有闹洞房这一说,新郎将新娘抢回来后,就直接入洞房,如果在新娘的娘家人还没闹上门来之前,新郎不能够将生米煮成熟饭,那么新娘的娘家人就会将自家的女儿带回去,表示婚礼失效。
一个时辰之后,新娘的娘家人带着柴刀,带着木棍前来闹事,要求胡小七将岑古央琳叫出来。
这个时候,村长出来说公道话,“新人已经入了洞房,各位不如高抬贵手,玉成这一桩美事”。
这个时候,岑古央琳的娘家兄弟,冲到胡家,将胡小七揪出来,暴打一顿。
之前胡小七打四个大舅哥的时候,都只是装装样子。
但是,大舅哥打胡小七,可就是来真的了,婚礼的习俗是,他们必须要将胡小七打得鼻青脸肿。
可是,胡小七还未挨几拳,只见岑古央琳走出来,求哥哥们住手,“我的已经是他的了,从此生是胡家的人,死是胡家的鬼,看在我如此命苦的份上,你们就放过这个冤家吧!”
婚礼进行到此时,岑之矣笑着对云飞扬解释,“这岑古央琳也太心急了,生怕大家不知道她愿意嫁给胡小七似的。在我们这儿,新郎都必须被大舅哥打一顿才行,这是给新郎一个下马威,告诉他,我们家妹子是有娘家人撑腰的,以后新郎必须要好好善待新娘……”
云飞扬淡淡一笑,“好在你家没有兄弟,我算免了这一顿打。”
岑之矣羞得满脸通红,“我又没说要嫁给你,你少自作多情了。”
云飞扬十分为难的道:“亲也亲过了,摸也摸过了,我们还不止一次同*共枕,你这辈子只怕是很难再嫁给别人了。也罢,我就吃点亏,勉强……”
他话还没说完,岑之矣便佯装要打他,可是拳头才刚扬起来,却又舍不得落下去,他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要是再伤着了,该如何是好?
云飞扬看着岑之矣为难又纠结的可爱模样,笑得只将她拥在自己怀里,在岑之矣耳边轻轻说道:“若是能够娶你为妻,哪怕是让我折寿十年都无所谓,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
岑之矣从他的怀抱里挣扎出来,然后捂住了云飞扬的嘴,“我不许你这么说!我宁可以后不能和你在一起,也希望你能够长命百岁,不再遭受任何磨难……”
云飞扬笑道:“你真是个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