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姓李的,你到底对太太做了什么!!”福气冲上去,指着她责问道,如果不是看她是个女人,他早就一拳闷上去了。
李一萱吓得后退了两步,说道:“福庆,你现在还是我们董家的一个下人。竟敢这么对我说话,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福庆。”菀秋知道他脾气急,忙开口说道:“我们是来上香的,不要跟你家少奶奶无礼。”
福庆果然是急脾气,听到少奶奶三个字更是急上加急。“我呸!她也配当董家的少奶奶,她连个脚指头都比不上少奶奶您!”
“好了,死者为大,我们先上去上香吧。”晓君开口劝他道。
一场战争总算暂时停止了,大家准备上楼去方之琳的房里上香,没想到李一萱却拦住了去路。“一萱,我只想给娘上支香,没有别的意思。”菀秋忍着悲痛说道。
李一萱看了看她,语气冷淡地说道:“翊枫已经把你休了,你跟董家已经没关系了。这里不欢迎你。请你出去!”
晓君本来不想和她发生冲突,可是看到她如此欺人,也看不下去了,插话道:“李一萱,做人不要太过份。与人方便,与已放便!给自己留条生路吧!”
“竹晓君,你这个纵火犯,要不是看在翊枫的面子上,你以为你还能站在这里跟我指手画脚吗?怎么,想当护花使者啊。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李一萱连珠炮似的开骂道,那神态颇有他姨妈的风范。
不提这也就罢了。一提就戳到了晓君的痛处,自己不明不白就成了放火犯,这事他现在一想来还觉得一肚子火呢。“李一萱,你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我告诉你不是不报,是时辰未到,夜路走多了总有撞鬼的一天。”他猛烈的反击道。
“竹晓君。谁允许你跑到董家来撒野的。我以一个主人的身份请你滚出去。”李一萱趾高气扬地说道。
“董翊枫呢?董家还论不到你做主吧?”菀秋看着她问道。
李一萱美美地一笑,故意装出一脸幸福地说道:“他累了一天了,刚刚让我哄睡着了。你们没事的话就请回吧!”
“你给我让开!”福庆已经忍无可忍了,一把将李一萱拽倒在地。大家趁机都走上了楼梯,往二楼走去。
“福庆,你这疯子!来人!把这群人都给我赶出去。”李一萱坐在地上大喊大叫着,可是董家的下人都好像集体失踪了一样,一个人都没有出现。她生气地从地上站起来,拉了拉衣服自言自语地说道:“好。都跟我做对是吧,有钱我还怕请不到人吗!我统统开除了你们!”
推开方之琳房间的门,一眼便看到了灵案上放的牌位。这里原来是她念佛诵经的地方,以前每天清早起来,菀秋都能听见婆婆那轻轻的诵经声,而如今这里却静的那么的可怕。
“娘!菀秋来看您了!”她慢慢地走了过去,托着肚子艰难地跪倒在牌位前,眼含着泪水说道:“娘,我真的不敢相信您已经离开了,我走的那天您还一切如常,而现在我却只能面对着您的牌位跟您说话。您和爹都是那么好的人,为什么老天爷不能让你们长寿呢。”
萃盈走到灵案边,点了两支香插到香炉里,一支是为菀秋而点,另一支是为自己。她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流泪而语:“娘,一日为父母,终身为父母,您和爹在萃盈心里其实早就如亲生父母一般了,真的想不到您老人家走的这么突然,这辈子不能好好的孝敬您二老,是萃盈毕生的遗憾,但愿下辈子我还能有机会侍奉你们。”
晓君点燃了一支香,轻轻地插进香炉中。他走到牌位前面,双膝跪地,悲痛地说道:“伯母,晓君还记得上次在医院您许了萃盈给我,没想到我们俩婚事未定,您和伯父却先后离去,如此残酷的打击不知道翊枫能否承受的起。伯母,您和伯父若是在天有灵的话,请保佑董家早日走出这阴霾,保佑翊枫能早日清醒过来,让他不要一错再错了。”
“太太,福庆来晚了。早知道您会有危险,福庆打死也不会离开董家的。我答应过老爷的,要保护好董家的每一个人,可如今我却没有保护好您,这是福庆失职啊。”福庆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地自责道。
悲痛,伤心,难过,不甘,自责,这是大家现在最真的心声,他们默默地跪在方之琳的牌位前,许久都不愿起身。
“小姐,当心身子,先起来吧。”萃盈站起身,又伸手小心翼翼地将行动不便的她扶了起来。
“娘,我已经不是董家人了,在这里不便久留,以后有机会我再来看您!”菀秋看着婆婆的牌位依依不舍地道别着。
“娘,我们走了!”萃盈心酸地说道。
晓君看大家一个个都舍不得离去,深怕他们越留只会越伤心,便说道:“走吧,伯母听的到你们说话,她知道你们来过了,一定会很欣慰的。”
大家同时点点头,一个跟着一个离开了房间,出门之前每个人都回头深深地望了牌位最后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