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世坊和怀仁堂日后是合作关系,利润均摊,互惠互利,却互不干涉。我的风大公子,你的算计的确妙不可言啊……”
近半个月来,风绝羽的变化极其明显,上官若梦也一直看在眼里,但他并不觉得风绝羽突然有了几分才学就叫能干,然而今天看到的却是颠覆了她有生以来对风绝羽的认知。
上官若梦把最近一段时间发生的事、风绝羽曾经的作为以及每一段让他记忆犹新的话翻出来回味,恰是这些零零散散、支离破碎、毫不相干的片段,突然间整合在一起,她忽然发现,每一件事上都有着让人难以置信的根本联系,好像被人一手操纵着,接续性的发展了下去。
这种感觉异常的强烈,甚至在上官若梦的心中达到震撼的地步。
很难想象风绝羽的变化如此之大,有那么一瞬间,上官若梦发觉自己不认识风绝羽了,自己和他离的太远。
仿佛风绝羽站在挺拔的峻岭高峰,为自己仰望瞩目,便是抬头看一眼,都会心生自愧不如的感觉。
上官若梦默默的注视着风绝羽,想从他的眼神中寻找到他变化的答案,然而那双眼睛清澈无际,没有任何可以让她值得在乎的信息,仿佛是一死水,不泛起一丝波澜。
再次面对风绝羽,上官若梦忽然萌生出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凝视半晌,无法从风绝羽的眼神中获取可用的信息,上官若梦终是失落了在内心轻叹了一声,开口问道:“押运物资走漏风声的消息,是你命人通知我的?”
风绝羽微笑着点了下头:“没错。”
“目的是什么?为什么帮我们?”
“什么你们、我们,我们不是一家人吗?”风绝羽看似不正经的笑了笑。
“少跟我来这套,我不信你没有别的目的。”上官若梦气恼的皱了皱柳眉。
旁边的杏儿听的是无比惊愕,据她所知,大小姐向来不会因为一件事乱了心绪,可是小姐今天显然在和姑爷交锋下失去了方寸,再听到押运物资走漏风声那等大事竟然是姑爷暗中命人相助的,登时吃惊的差点叫出声来。
面对上官若梦的盘问,风绝羽保持着和平时一样的慵懒与无赖:“我说的是真的,你不用问消息从何而来,因为我说了你也不会信,其实我真的不想上官家出事,才让人通知你,毕竟我在上官家待了八年,谁对我好,我心里有数。”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找我,偏要通过济世坊?”上官若不依不饶。
风绝羽气苦的摇了摇头:“我看出来了,你不问明白是不肯罢休的,这就回到刚才这个问题上了,其实发现上官家有内应的人不是我,而是萧远山,既然是他们发现的,自然由他们通知你才是,我只是做个中介人而已。”
上官若梦露出一个“鬼才相信你”的表情,戏谑道:“你这个中介人,其实是想为济世坊找个靠山,因为你知道妙善堂要垄断整个城南,以济世坊李老爷子的背景如何也斗不过徐家,所以你才出了这个主意,是吗?”
呃,这妞果然聪明绝顶啊,本少还没说的,她就猜到了,厉害。
风绝羽赞了声,点头道:“是有这个想法来着。”
“哼!”上官若梦把头扭到了一边,她实在有些憋不住火了,没想到一直以来自己把风绝羽认定为废物,却不料连人家伪装都没有看清,八年啊,整整八年,我堂堂上官家的大小姐、聪明绝顶的人物,居然没有看清一个在自己身边八年的人,我真是傻,真傻。
平复了一会儿,上官若梦自述自说道:“现在你得偿所愿了,刚刚徐子雄来过,也看到了我亲自为济世坊揭匾,上官家和济世坊已经是拴在了一根绳上的蚂蚱,无论如何也摘不出去了。如果上官家不负责济世坊的安全,用不了两天,金创药的配方就不会被上官家所有,你的目的终于达到了,风公子,高人?”
“别这么说啊,风某可承不起“高人”二字,实在是有人授意风某这么做的。”风绝羽谈笑风声、面容不改,事实上背后已经渗出了冷汗。
这妞不好对付啊,还是把所有事都推到“前辈高人”身上吧。
上官若梦闻言,倒是沉思了一会儿,心想也对,要是这一切都是风绝羽主使的,那才奇怪呢,这家伙在上官家窝囊了八年,怎么会被人拍了一砖就变得聪明绝顶了,看来自己误会他了。
想到这里,上官若梦才觉得心里好过了些,毕竟身为怀仁堂的掌柜的,上官若梦有属于自己的傲娇,岂会希望被一个废物比下去。
“好,我再问你几件事,你不能瞒我,如实回答,我就原谅你。”上官若梦说道。
风绝羽嘿嘿一乐,知道自己又糊弄过去了,“胸大无脑”这句话,果然是至理明言啊。
风绝羽往上官若梦的胸前扫了一扫,奸笑道:“好啊,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