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族中带来的一张角马皮放在地上,然后让大家在上面踏上脚印,他则用军刀在脚印外把整张角马皮划成十余片,用军刀中的尖锥扎了十余个洞,最后用坚韧的角马腿筋穿过小洞再缠绕在族人脚背和脚踝上。这连算是鞋底都牵强的鞋子让族人们穿着,他们能舒服吗?虽然不好看、不舒服,但张凡虎还是让大家必须穿上,毕竟这被爆晒干的角马皮是相当坚韧,这种“真皮皮鞋”石头鱼是不可能刺穿的。
长两公里的沙坑虽然被填平了,但是原来张凡虎摆放的礁石还是静静地呆在原处,这就让这次的活松了许多。在赤黄的夕阳下,只见四个男人在海边忙活着,只见他们分成两组,每组前面的一位用“艾考瓦”把板结的沙子撬松,后一位族人则弯腰抓着碗口大小的贝壳把沙子往外铲,行进的速度相当快。
张凡虎他们这次来只带了两截两公斤重的角马肉香肠来,毕竟他们可是族中的猎手,是生产者而不是消费者。当张凡虎带着浑身湿漉漉的族人们回到椰树林下时,另两个族人身边堆着一大堆干草、树枝柴火。
张凡虎暗笑,三个族人第一次在温热的海水中泡澡,舒服得不想走了,如果不是太饿了,张凡虎也想在里面泡着。划开一个大椰子,身后的智速拿出刚才在海边找到的海贝放在里面,这应该算是海贝肉了,因为在海边时候就被敲碎壳洗剥干净了。
张凡虎看着火堆旁小心控制火力大小的智速,听着智力带着另两个在不远处的海边的戏水高叫声,低下头来,为受伤族人把猴面包树叶子碾碎做成的药换上,他感到了生活的充实与满足——幸福离我们本就不远,只是我们自己拒绝发现她。
晚餐中,受伤族人吃的是椰汁炖新鲜的海贝、小鱼肉,而张凡虎与其余族人则是吃的留在吊床上的干海鲜片。吃完饭后的张凡虎把原来离地七米高的吊床放到了三米高,这吊床当然是给受伤族人睡的,而张凡虎与其余族人当然睡在树下铺的干草上。
“哗哗哗”族人们都一跃而起,连沉睡在吊床上的族人也坐了起来,他们可没有见到过涨潮,更没有听到过这种豪迈澎湃的浪潮声,在半夜间被这种浪潮声惊醒也很正常,尤其是现在周围只有微微的篝火光,而远处海上漆黑一片,让大家感到恐惧。张凡虎只得站起来大喝安慰他们,虽然他的喝声粗壮雄浑,但在族人们的耳中听起来确实那么动听。
“起来!”张凡虎站起来大喝道,其实不用他喊大家也醒了,昨晚涨潮是涨潮,而今天凌晨则是气势同样恢弘的退潮。看着在沙坑中跳跃的鱼虾、沙滩上的海贝、礁石上攀爬的章鱼,礁石上悬挂着的紫菜,族人们的睡眠瞬间就跑到九霄云外去了,翻身爬起来就向海边跑去。
“回来!”一身大喝在他们身后响起,只见张凡虎正穿着鞋子,眼睛瞪着他们,他们也明白了,快速地套上那双也算是鞋的角马皮。
今天的张凡虎也相当高兴,这比当初自己一个人忙活时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上都要轻松得多。只见张凡虎穿着登山鞋跑在最前面,而智速与智力并排第二。张凡虎只管把那些体型最大、逃脱几率也最大的鱼往沙滩上请,有的还得让它们冷静下来。只听“艾考瓦”被张凡虎抡得呼呼响,然后就是啪啪声。
智速与智力也学样,两枝“艾考瓦”在他们手中没有什么技术性可言,几乎被他们碰到的大鱼都是头破骨折,而张凡虎只是用的巧力,挑、勾、刨、划,很多被他弄在远处沙滩上的海鲜都是活的,只是在短时间之内不能爬回海中了。至于最后三个族人则是把那些小的,也能逃走的海鲜往沙滩上赶。
几人分工明确,张凡虎得承认,在运动及生活上他们及有天赋,张凡虎最先还担心族人们会浪费时间去捡他弄到沙滩上的大鱼,但现在他终于放心下来:“这次同样的沙坑道与浪潮,但至少得比我一人多收获一倍。”
张凡虎所料不错,毕竟他一人跑得再快,当他在柔软的沙滩上跑完两公里,很多的鱼都逃掉了,而且都是大的才会有那样的能力,所以之前他一人追逐大鱼时,亲眼看见很多的章鱼滑向水中,鱼也从沙坑中跃入还没有完全退却的海中。但今天的捕获效率就太高了,人多势众,而后面三人可不会管什么“可持续发展”战略,凡是他们认为能吃的鱼,大大小小全请到岸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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