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好!你不曾失。身于我。我们的关系并没有乱!尘归尘!土归土!欠他的不过是皇位!”他只管拾阶而上,“你生了病。在客栈养了十多日!”
一切都没瞒过他,她虽没回答,却一直维持着那送夜明珠簪子的动作,直到他背影消失都没改变一下姿势。不管他有多不好,她终是欠他一份情。
凌飞为难地瞅了眼屋内,又瞅了眼暮倾云,好似踌躇着要不要替夏侯一落接过那簪子。但在夏侯一落唤了他一声后,他也就蹬蹬蹬地向屋跑去,并随手并上了门。
侧屋的门悄然地拉开,一袭素衣的东方兰提着裙裾蹑手蹑脚地走了出来,身后站着无儿,而东方兰清瘦了,没有昔日的雍容华贵,看起来倒是俏丽了许多。
在这时见到东方兰,暮倾云并不感到意外,早在皇宫时在,她就在东方兰的眼里瞧出,东方兰是个至情至圣的人,深爱着夏侯一落,感情里没有掺杂得虚假,那怕是皇后徐可婉都不能相提并论,那妇人一股子权势味,典型的认权不认人。
暮倾云轻轻地拾阶而上,也就随着东方兰与无儿她们进屋。
寺院的小屋陈设十分简朴,青灯相伴,把素雅打扮的东方兰映衬得如一个家庭主妇。
她向暮倾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而无儿给她倒了杯热气腾腾的茶水。
虽说病还没好,可暮倾云不曾感到有一丝寒冷,她没喝茶水,又固执地把手中的簪子递上。
东方兰接过后,凑到她耳畔轻语,“我兄长在雁中郡反了。皇上都没有杀我泄愤,相反还对我体贴入怀,看来,他是改了许多!”
东方义反了?暮倾云头一声轰响,不过,细想起来,这也是必然之中。
东方兰又小声地道:“我会带着皇上与太后隐居家乡,从此不问世事!只是这事,你千万不要与任何人说!”
有些人,相处一世都不识心,可有些人,只稍短短时日,便能托付大事,暮倾云与东方兰就属于这种交情。她感动地点了点头,“娘娘放心!可这让我如何感谢你?”
“我也与你一样,不愿看到他们兄弟相残!天下大乱!”东方兰和蔼可亲地拉过暮倾云向桌前走去,亲密无间。
两人坐下后,东方兰又向暮倾云浅浅一笑,“你离开的那段时间,受了伤的皇上整个人疯了!把自己关在御书房好长一段时间不吃不喝,这可急坏了太后!最后还是太妃前来,说服了皇上!皇上这才出了御书房!”
不得不说,暮倾云现在对太妃两字过敏,她在撒下一片哀思后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战,却很是好奇太妃如何说服夏侯一落。
“具体情形我也不知道!太后也不知道!”
很是遗憾,太妃对夏侯一落所说的话没有任何人知道。因此,东方兰也不能回答她。
“但是后来,我发现皇上只要一与柳一亭在一起,就会变了个人!”
暮倾云轻笑一声,这为难想像,近朱者红,近墨者黑。柳一亭的幽冥派毁在夏侯子曦手里,可以是与她脱不了干系,而柳一亭活着,就是为了报仇雪恨,报仇当然是国中大乱更好!这样,才有机会杀了她与夏侯子曦,“怎不见柳一亭?”
“他被皇上指到了宏达观去修行。”
暮倾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这又是一个大好消息,夏侯一落终宇远离了危险人物柳一亭。刀又与东方兰又说了些离别后的话,这才走出了屋。
如来时一样,她不想惊了任何人,越过几株梅树,悄无声息地向圆月亮门走去,可刚走到几米之处,就见一株无叶的老槐树上红纱漫天飞舞。
暮倾云向后退开一步,平静的眼眸里立即闪烁着仇恨的怒火,“柳一亭!我正想去寻你!”
柳一亭盘踞在一枝头,依旧是那张迷死人的妖媚面孔,她阴险的笑着道:“我不是来了吗?”
“那好!今天就是你我了断的日子!”暮倾云也不再废话,力贯双掌,运了一股毒气向柳一亭拍出。
柳一亭从那枝头一晃,移到了另一株树枝上,看着那在红雾中毁掉的枝头娇笑着赞道:“你果然冰雪聪明,把这毒掌炼得炉火纯青。好似我的火云掌!”
“全靠你拍了两掌!没听说吗?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她浅浅一笑,足点地,凌空又向柳一亭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