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的?”
暮倾云静瞅着他,心中突然泛起一圈圈涟漪,终于知道那些不明款项的去处了,她忙道:“既然是救助灾民,再紧,也得挤出来。”她又向刘一卫道:“请刘大人在王府小住两日,本王妃自当全力凑齐。”
刘一卫闻言,当即刮目相看,慌不迭地站了起来,作揖道:“王妃真是贤人,下官走眼了!”
他接着抹了把老泪,埋着头感叹,“新皇登基,不理朝政,却打压正直之士,提拔阿谀奉承的小人,而且这两日听闻皇上正沉溺于选妃之中,下官真是为夏侯国的前景担忧啊!”
夏侯子曦的大手紧握成拳,却也不语,也陷入了沉思中,平日的戏谑之色居然全无,取而代之的竟是一幅忧国忧民的神色,他理应就是夏侯国的君主,却落难得龟缩在王府里每日赏花望月,舞萧弄影。
“王爷!王妃!多有打扰,下官改日再来。”刘一卫识趣地站了起来,拱手告辞。
夏侯子曦默默地点了点头,也不留他,速吩咐在门外候着的副总管严达相送。
他目送着刘一卫的背影,轻轻地咳嗽了两声,扭头看着暮倾云,冰海雪原上千树万树梨花盛开一般的笑容,“云儿!本王虽说俸禄财产众多,可实则入不敷出,让你见笑了!”
这点,暮倾云刚才已经知道,她心里是惊讶他为何有软禁一说,就听夏侯子曦接着道:“其实,不瞒爱妃!先皇在世时就封了南疆为本王王土,后又因先皇病了,就宣本王在此定居,说是为了进京方便!三年了,发生了很多的事……到如今,至使我南疆回不得,只得在此住着了。”
她瞅着夏侯子曦欲言又止的表情,虽心中疑惑重重,但还是不想再刺激他,却在刘一卫此事上对他产生了敬佩,站起来施礼道:“云儿告退!王爷好好休息!”
她回到云绣苑卧室,仔细地查阅账簿,没几分钟,但让玉儿传来了两位总管与残风,让余总管带人去就近的银号取银子,又让副总管严达到郡内的商铺凑银,并安排残风带人便装负责安全。
一切安排得有条有理,让两位总管与残风不得不真正的另眼相看,他们互视一眼后,恭敬地拱手退了出去。
暮倾云这才嘘出一口气,坐在榻上喝起茶水来。
玉儿小心地端上一盘洗好的水果,挑了个大地递上,小声地问:“王妃!这下子王府可要节省了。”
暮倾云莞尔一笑,抬眸看着玉儿,“放心!王爷经营的几项生意很好,负责的人很尽心,商铺与其他的收入加起来,一年就可以补上差额,但也须像你所说,确实要节省了。”
玉儿俏皮地吐了吐舌头,讨好地道:“王妃!奴真的对你另眼相看了,想不到你管理王府还真有一套!”
她扭头看着雕花窗外,心情在这时忧郁起来,“我知道你的孝心,等你大些,便替你寻个好人家,交待了你,我也就放心了!”
苑门前,一个身穿湖蓝色长袍,脸色白净的男人在一个下人的带领下快速地穿过,带落了几片绿叶,也袭进了一股陌生的气息。
凭着暮倾云的感觉,这人不是王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