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红了眼,整个人高度兴奋酿出事故。
郑文斌打了个激伶,他家里父亲去年病死,体弱多病的母亲抚养着三个弟弟,两个妹妹,眼见得无米下锅了,被秦宇选做机枪手后,生活中才看到了一丝希望,不至于大人小孩都会饿死,可一旦失去了这份月俸,郑文斌不敢想象以后家中的惨境。
“是,是大人!”郑文斌放缓了枪速,显然家人的重要姓让他回复了不少理智。
“这是什么东西!”冲过来的胡子们面无人色,眼中满是惊骇,张大鹏也有些后悔为什么没听田和霖的拉拢,就是不听也不应该这么着急冲到前面打头阵,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吃,扑面而来的子弹打得张大鹏都没来得及痛,便脑浆迸裂,尸体与马匹一起倒在地面。
“老张!”看到张大鹏的惨象,徐枝林背脊上冷汗直冒,这才想起田和霖的劝告。可此时他也给裹在人群当中,想停也不是一两步能停下来的,官军的机枪可不会因为你心里的变化而有丝毫停顿。
之前冲得太快,转眼之间来时的四百多人的胡子便死伤便达到了一半以上,由于田玉雄的本部人马在队伍的最后面,基本上没什么损失,但胡子的胆气却是被这一拨枪林弹雨和满地的尸首彻底打下去了。
“大,大当家,我,我想起来了,这些大家伙是老毛子和曰本人打仗的时候用过的!”地面上鲜血直淌,贾正浑身都有些颤抖。
“妈的,这个时候想起来有个屁用!”田玉雄没想到原本可随意揉搓的官军竟然有这样一锤定音的杀手钳,但并不妨碍他将失败的原因都归到贾正头上。
此时队伍最前面的张顺见胡子没有兵分两路,按照之前秦宇的吩咐,立即集合了剩下的马步座。二十匹骏马,剩下的都是步兵,一前一后向秦宇的机枪汇合过来。
“官军厉害,快逃啊!”只要机枪不停,便不时有胡子惨叫着倒地,平时打家劫舍惯了,即使与巡防军交手,时间也很短,为了保存实力,除非是生死关头,或者是有着足够的利益,胡子都会尽量避免和官军的直接冲突。就是打,也从来没有这般惨烈过,都没摸到官军的边,便损失了两百多号人马,剩下的大多是步兵,指望这些胆气尽丧的乌合之众顶着官军的机枪冲锋?
冲在前面的非死即伤,全都倒在了血泊中,后面的队伍已经没有人敢再向前,不时有人向后面或者周围逃跑。
“田玉雄,我手下有两个营的士兵,知道为什么现在身边只有区区五十人吗?我已经命部下抄你的老巢去了。”秦宇双手插腰直起身来,放声大笑道。
田玉雄心如死灰,若真是如此,他这次还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山寨一丢,自己又不在那边,这么多年抢掠过来的财货恐怕大半都要落入官军的手里,田玉雄只觉眼前一黑,差点栽落马下,大喊一声“撤!”
“顺子,咬住他们的尾巴,还有马的胡子就不要管了,那些用两条腿跑路的,这次全得给我留下来,记住别追太紧,让他们反咬一口就不好了!”看到田玉雄归心似箭,秦宇松了口气,这家伙真要横下心来和车队死扛,纵然无法挽回大局,也能给车队带来大量的伤亡和损失,这是秦宇不愿意见到的。
“二少爷放心,要是这还能让他们跑了,我把脑袋摘下来当球踢。”张顺大声一笑,这帮胡子已经成了惊弓之鸟,还有马的不过四十几号人,剩下一百几十号人都忙不迭地往后撤,打打顺风仗这些胡子比谁都狠,又不是什么精锐,在几挺机关枪的威胁下,现在哪里还有什么反扑的斗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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