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一处陡坡那里,往下扔了块石头,过了良久,还是没听见回响。
反而是身后传来了断断续续的脚步声,花满楼以为是和自己一样的旅人,就往回走了几步,远离这个危险地区。
“陆……小凤?”见了来人,花满楼呼吸一顿。
体型举止,乃至一呼一吸,就算是看不清脸,花满楼也能认出来人是谁,他心猛地一沉,强迫自己忘记的感情破茧而来,几乎要把他从头到脚淹没了。
“你怎么来这了?”花满楼轻声问,他笑了笑,退后了一小步。
“找你。”显然陆小凤的心情不太好,或者说是很狂躁,“我怎么得罪你了,需要这么躲我?”
“没……”是我得罪你了才对。
“武当的事,解决了。”陆小凤看花满楼站的地方危险,就要上前把人拉回来,“说来也巧,我正好碰上了木道人要杀石雁道长,也幸好我去的巧,道长只是受了严重的内伤,现在已经快养过来了。”
不知怎的,花满楼在心中长舒了一口气。没死就好……他没死,那么一切都有余地。他这段日子与世隔绝,只知道木道人失败了,至于武当怎么样,还真是没听到过一丝的消息。
他看陆小凤要过来,下意识的又后退小半步。
“我在石雁道长的房里还碰上了两个人,事后我问石雁,他说这两人和木道人也不像是一伙的,反而像是听闻武当有难,来分一杯羹的人。”陆小凤面无表情,声音也是平平板板的,听不出个喜怒,“七童,你知道这事吗?”
花满楼不答,反而又问了他一遍:“你怎么来这了?”
“来找你。”陆小凤板着的脸终于破宫,他露出了一个无可奈何微笑,“你一直躲着我,我只能顺着你的足迹想你之后会去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可算是被我堵住了吧!”
原来如此……他管得住初五却管不住陆小凤。陆小凤号称江湖名侦探,自己一路也未用心思想过隐藏行迹,他能顺着线索找来并不是什么难事。
“你要是不想见我,在大门口贴一张陆小凤不得入内就得了,我保证连墙都不翻。”陆小凤长叹了一口气,目光灼灼的盯着花满楼“同样,你有事情不想告诉我,直说就行了。”他微微摇头,“我一句话都不会多问。”
两月不见,花满楼还是那个如春风般和昫的花满楼。俩人之间隔了十余丈的距离,陆小凤能看清花满楼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他希望能看到动容,懊悔,甚至感动……如果这些都没有,哪怕七童只是微微的牵动下嘴角,像平常那样笑一下也行。
他是那么的爱笑,陆小凤曾经在花满楼昏迷的时候无数次用指尖轻点他的嘴角,希望摆出他平常的样子,可是每一次都是失败的,七童毫无表情的昏迷着,那副样子,和现在几乎一个样。
我不是来逼问你的啊!陆小凤张了下嘴,突然觉得喉咙干的生疼,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藏在袖子下的手狠狠握住,纯金打造的雕花镯子上的纹路几乎都要镶进他的皮肤里。
那里面原本装着燃烧殆尽的香灰,只是在走出石雁屋门的那一刻,陆小凤就给倒得干干净净。
花满楼又后退了一步,拜他刚退化的视觉系统所赐,这个距离正好让他看不清陆小凤的表情。
眼不见,心就不会乱。
说实在的,今天这样的情景也真是可笑。难道冥冥之中真的有天意,在他马上就把一切都安排好的前一刻,陆小凤他大老远的跑过来兴师问罪了。
“你啊……”花满楼笑着,微微舒展了下酸痛的四肢,“是想听我的解释吗?”
真正的缘由,我没法也不能说出口。但是其余的我都可以告诉你,毕竟……瞒了这么久,早都累了。
“你想听武当的事?还是别的事,我做了很多很多你不知道,也不会相信这是“花满楼”这个人做出的事。”花满楼顺从的低下脑袋,非常配合的坦白从宽,“这些事,有别人指使我做的,但是更多都是我下的命令,让他们去办。”
“如果你非要找个主犯让你发泄下,那,这个人就是我……”
和花五无关,和那位从未谋面的晋阳侯也无关,和林羽初五大黑小白都无关……只是我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我把古剑打完了,心已经碎成了渣·渣
鱼唇的豆芽求安慰啊求安慰
大鸡丝你肿么就这么的傲娇呢,你看人家乐乐,多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