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赶紧把人扶回屋去,又翻箱倒柜的找完了药,这才发现伤口裂的挺严重,外衣都红了一大片。
花满楼感觉陆小凤身手利落的把他给剥了,只是自己喘不过来气实在没劲儿动弹,也就任他去了。
他伤在了脏器,伤口反反复复的折腾人,当时御医就叮嘱他最好卧床不动,等结痂了大半在做些轻微的动作。所以说,要是他还要在床上趴个十天五天,绝对是自己作的!
花满楼痛苦的哼哼两声,用尽了全身剩余的力气指挥陆小凤:“去把匕首拔下来,然后咱俩能逃多远就去多远吧。”
“你这病了一场,怎么变得……活泼许多。”陆小凤忧心的把四条眉毛都皱成两条竖线了,一叠声的应了下来,然后找了些话分散他的注意力,“回百花楼吗?我看小林羽也走了,你也不用天天待在那块看孩子了。”
花满楼抓了抓被子,觉得这话完全没有浪费力气回答的必要,或者换个说法,有凑他一板砖的必要!
“等你伤好了去四处走走怎么样,我老早就想带你去看看高山大海了,如果你实在是不想出门,就当陪我去走走吧,天天待在屋里养花,白头发都长得比别人要快了。”陆小凤动作利落的撒好药缠上绷带,在系好中衣拿着外衣犯难了。
花满楼可没有理解他的忧虑,一把抢过衣服随手一披找了个舒服的地就趴了上去。
等过了一会,疼痛才从连绵不绝转为了一阵阵的,这时他的脑子才彻底的理解明白陆小凤刚才的那一篇废话。
花满楼脸色还没有从苍白中恢复过来,这时做挑眉的动作完全没有平素的优雅,到更像是刻薄了,特别是他苍白的嘴唇往上挑了一挑,配合着正正好好的弧度,到真和花五有些像了。
陆小凤前几天被收拾的很惨,一看这幅表情就开始发憷。
“你去了江南,吃我的住我的用我的,哪还有什么人权可言?”花满楼笑着,又低低的哼了一声,“刚才一下子没顺过来气,简化了用词,你意会便好。”
也许明天太阳真得从西边升起来了,陆小凤有个缺点就是想的太多,思绪不受控制的在他的脑海里翻滚,但他低头一看,花满楼闭着眼睛喘着粗气,眉角把皱的把额头都挤出船字了。
应该是很难受吧,陆小凤伸手轻轻的触碰他的眉心,想把这块的肌肤抚平,询问的言语,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来了。
不知怎的他脑海里浮现起那日他冲动之下去找七童的哥哥坦白,花五问他的那句话。
“你对他,又知道多少?”
是啊,我可能知道的只是四成五成,甚至二成三成,但是来日方长,总有一天能全都弄明白的。那日行事,虽然付出的代价颇大,这时想起来,非但不觉得后悔,反而十分庆幸想说的都说了出去,他实在是想所有人都知道,花满楼是他陆小凤的,无论花满楼变成什么样,这都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陆小凤活了二十多年,还是第一次对人或物有这样的占有欲,他恍惚间明白自己应该是像飞鸟碰上了沼泽,就这落地的一刹时,就陷进去去,再也出不来了。
轻轻握住花满楼虚放在腰上的手,他的体温微凉,但一贴合上,陆小凤就觉得内力好像不受自己的控制,变成了一条火龙,在四肢经脉里翻江倒海,搅得心神没法静下去了。
花满楼迷迷糊糊的昏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才又有了意识。醒来望了会天花板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别人家。
当时他就觉得有些羞赧,特别是看到血蹭的床单红了好几块,整个人都不好了……
陆小凤这时正好端了点东西进来,离着老远,花满楼都能闻到那股苦涩的味儿,恨不得自己压根没有醒来。
“你干嘛哭丧个脸?”陆小凤的表情也有些沉重,但声音放的轻柔,一点也听不出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我刚才想了想,也不知道你平时吃的是什么药,就去赵府找了初五拿了几副过来。”
一赵府二字轻飘飘的传进了花满楼的耳朵,被这一惊,他彻底的清醒过来。
他试探的说道:“然后……?”
“然后他让我告诉你,好全乎或者变抗揍之前不要回去了。”陆小凤说到这也有点头疼,他在江湖上见了那么些人,还真没有谁的性格能比花五还要肆意妄为,一来他本就不擅长对付这类人,二来就算有法子对付也不能出手,他偷偷叹了一口气,继续说:“等你伤好一点,真的要陪我去浪迹天涯了。”
“恩?”
“虽然你现在是有家归不得,但是我还挺高兴的。”陆小凤突然欢脱起来,一把抓起花满楼的手放在心口,“感觉到了吗,他在一直告诉我,不要去安慰你不要去安慰你。”
“……”花满楼使劲把手抽了出来,想了想还是放弃纠正他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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