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自然是回家。”花满楼又刷的一下打开折扇,“养好了精神才有力气干别的。”
他率先往树林外走去,“据说城外有间云间寺,香火很是灵验。陆兄要是碰上了什么难事,不妨去问问菩萨的意思。”
陆小凤看花满楼头也不回的就这么走了,不服气的歪了下嘴。就算是要装做不认识,这荒山野岭的,说两句话也没什么啊!
别院里大黑早就回来了。花满楼把竹筒扔了过去又躺会到软榻上,“你在极乐楼,看到个穿金衣服的人了吗?”
他想了想,又加了俩形容词:“金灿灿黄橙橙,把金子穿在了身上的。”
大黑很自觉的端茶送水焚香,等这些都干完了才拖个凳子坐在花满楼前面:“七爷神算,我还真看到几个诡异的人。就和七爷似的,站一块打眼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路人。不过我看他们赌了两场,都是老手。”
“金闪闪呢?”
“七爷,他说今个儿午时在沉香阁见面呢。”大黑拆开了竹筒,接着外面出了一大半的太阳看了看,“就是您嘴里那个金闪闪。”
“金闪闪……”花满楼沉吟,他实在想不起来谁有这种诡异的爱好,把自己弄成会行走的钱袋。
“算了,大黑啊,你去拿一件有气势的衣服换上,一会陪我过去。”花满楼翻手掩住嘴打了个小哈气,“现在先回去睡会吧。”
但愿金闪闪能长话短说,给自己留点时间去趟云间寺。
那位儿时玩伴霞儿姑娘,也该去会会了。
沉香阁果然屋如其名,又暗又乡。
瞅见烟雾缭绕的,花满楼用摇扇子的频率快了一倍。大黑更是被熏得差点倒地装下地板。
身着轻纱的女子打着扇子迎了上来,在二人身上一阵揉捏。花满楼知道她们这是在搜身,就更没办法推开了。再加上这姑娘的动作并不过格,只是摸摸胸膛腰间,花满楼身体僵硬了下,也就随他去了。
该死的金闪闪,小心爷得了机会坑的你回家的路费都没有!
花满楼心里一万个不高兴,脸上还是那副高深莫测温润如玉谦和有礼的表情。这样一来反倒把侍女弄得不好意思了。
那个银衣的收了手,笑吟吟的说:“我们主子交代了,花少爷是贵客,一定不能怠慢了。花公子快跟我们上楼吧,门口风大。”
楼上和楼下完全就是两个世界。用花满楼没什么文采的话来说,就是一下子从人间到了天堂。
画了《雪景图》的屏风挡住了窗户,不过也给屋里带了点视觉上的清凉,左角摆了花瓶右脚摆了冰盆,做的是金丝楠木,用的是冰瓷,脚下的地毯织了繁复的花纹。
凭着花满楼自带晕染的视力,还是辨认出这一屋子摆的都是好东西,放在后世都是国宝级的了。
如此,他是越发的好奇金衣人的身份了。
他故意把自己引来,相必也是要插手假钞的事。就是不知道是要分一杯羹还是别的了。
沉香阁占地很大,银衣姑娘把花满楼二人引进了内室。
那人道没有继续摆谱,让自己继续等他。花满楼看着坐在上首的黑衣青年默然不语,自觉的坐在了右手边第一个椅子。
想来那人是没兴趣把位置让给自己,花满楼继续摇着折扇,摆出那张面瘫笑脸。
“花公子,真是幸会。”黑衣公子踱步下来,举手太足间带着世家公子的高雅。
花满楼扇子一合,收起了一直放在脸上的笑容:“一点也不幸呢,我糊里糊涂的被人叫了过来,连个正主都见不着。”
黑衣公子这才收了轻视之心,越过他坐在了旁边:“真是入传闻所说,花公子的“眼睛”比一般人利得多了。”
“我家主子身份特殊,现在还不能见你。”黑衣人的身体稍显单薄,但往身边一凑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肃杀之气。
这人要不真是个杀手就是上过战场,花满楼暗暗推算他家主子的身份,又想起了昨天的金衣,渐渐有了头绪。
他用扇子轻轻敲手,“我一会还有点事,咱们长话短说吧。”
“站在极乐楼银票身后的是礼部尚书付林桦,他们一党多年来靠这个敛了不少钱财,在朝野上瞒帝王下通贪官。”黑衣人坐的笔直,一点也没有花满楼想象中的懒散:“陆小凤要是动了极乐楼,今后的日子可不好过了。”
“想必花公子也不希望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