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下去呢花满楼就开始嫌弃了。他瞅了瞅自己的月白色衣服,非常愤恨,“他们那是闲的。”
……不,七爷,你当谁都是您呢?天天干些莫名其妙的事,干就干了,还要求没一个环节都不能出错,这是坑死哥啊!大黑把棺材盖打开率先躺了进去,“下来吧,里面挺干净的。”
如果大黑有幸去若干百年后旅游一回,就知道有种人被所有人吐槽着,他们又洁癖又龟毛,还小心眼疑心重,唯一算是优点的也就是谨小慎微了。
花满楼还不知道自己在手下眼里早就被冠上了怪人的标签。他一向标榜着“花满楼准则”,自然是不能让自己有这样那样的坏毛病,下了狠心也躺了进去。
一般没有特殊爱好的人,坐棺材都不会好受。俩人也不知道怎么的,谁也没有找个话头,一路沉默的倒了目的地。
灯红酒绿觥筹交错,眼前一片繁华。
从棺材里迈出第一步,还真像是重活了一回。花满楼接过面具套在头上,让大黑自己四处看看,顺便留意留意和这块明显不符的人。
至于他自己,打算去跟陆小凤会和。
吃喝嫖赌他是样样不行的,就算是和五零二商量好怎么作弊,也拼不过那些老手。除了某三人闭玩游戏,他的赌博设定为被大杀四方。
花满楼摇着扇子走了一圈又一圈,一转身就看见陆小凤左摇右摆的拍手进来。
他身边还跟了个稍矮一些的人,身形消瘦,脚步轻盈,就算是他这双加强的耳朵也几乎听不到脚步声。
想来就是司空摘星了吧。
花满楼小心的跟着二人后面,看见陆小凤掏出一大把银票被司空摘星否了,俩人终于想到了他的扇坠。
此时不出场更待何时,这个扇坠可是他找了很久准备送给小侄子的,要不回来还要去再找一个。
手下养了那么一大帮人,地主家也没余粮了!
陆小凤看到他走过来面具下的眼睛微微睁大了一点,一想起两人要装作不认识,从心底就不高兴起来。
他一把把扇坠抢了过来:“这位公子请留步,你掉了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花满楼顿住脚看快步像自己走过了来的陆小凤,怎么瞅怎么像是脱缰的哈二货。
“您的扇坠。”
“多谢。”
“公子看起来面熟。”陆小凤见花满楼难得脱离了那副要起不起的摸样,起了戏弄他的心思。他故意弄粗了声音,“我们是不是见过。”
“是不是见过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在灯会上偷我扇坠的人不是你。”花满楼做了个手势,示意陆小凤跟上来:“你们身上的味道不同。”
“果然你把陆小凤的味道记得孰熟了了,快说,是不是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不该发生的事。”五零二一见陆小凤,瞬间打满了鸡血,在花满楼脑海亢奋了起来。
“别关心这些有的没的,我让你留意的人有了吗?”
“没……”五零二有点泄气,他百年如一日的蛊惑花满楼,没想到还是没什么作用:“一楼没有,去二楼吧。”
二楼比起一楼来安静了不少,看来武林人士也不全是要靠武力来解决问题。
花满楼把扇坠交给陆小凤,让他去赛龟。几人一起明目张胆的作弊,那边几个人加起来到底还是没拼过陆小凤。
司空摘星抱着装满筹码的盒子大笑,当即就踹了两个示意陆小凤他要去别处谈谈情况。
花满楼微笑着看着俩人在那吵闹,突然觉得灵光一闪,下意识的回头看去。
只见一个金色的衣角消失在走廊拐角处,不留下一丝痕迹。
花满楼捻了下扇骨,刚才那人的眼神可不像是偶尔扫到这来的,八成是要引起自己的注意。
“五零二,你能看出刚才那个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