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安宁。
如若真把灵牌位迎回杜家祖祠……
越想越意动起来。
微转过头去,看着远处大街上的人来人往,开始伤神。
不想依着杜玉兰,不想让她如愿。
只是以现在自己的势单力薄,是没可能。
眉头皱了起来,心里痛痛的,也恨恨的。
杜东天他是没可能会念叨此事,这只不过是杜玉兰随口说的罢了。
不过,要是如了她的愿,以她的受宠,此事倒是能成行。
贺连城看着芸娘的脸色变幻,眼里的笑意越来越浓。
眼角扫了杜玉兰一眼,倒是没想到她如此心计,如此放得下身段。
果然,是世家里成长起来的,能屈能伸,也好手段。
能一举抓住人的软肋,从而为己所用,成大事者也。
她这样的心计,杜府要起死回生,倒不是没有可能。
不得不防!!!
杜玉兰见芸娘意动,也不再说话。
现在说多了,反而效果不好了。
静待结果,再好不过。
而且,说了这么久的话,还句句口是心非,早就累了。
趁机歇会!
虽是如此,身上所有的感观,都在接收着身边贺连城的气息。
曾经为他心动,情窦初开最是情意绵绵。
中间经历那么多事,由极爱到极恨,再到如今的怨。
无数个以泪洗面的夜晚,最怨的就是他。
已经有多久没见他了?都数不清有多少个日夜了。
因为不敢去数。
原本是存了一口气,一定要嫁个比他更好的男人,一定要让他跪在自己脚下,臣服,仰视。
可是寻寻觅觅这么多年,却一直高不成,低不就。
比贺府地位高权势好的,不是没有过求娶之意。
可叹当初看不清,心高气傲,嫌人才情不佳,或者是相貌不如人意。
或者是才情好了,相貌出众了,却又身份不如人意。
都给回绝了。
这样挑挑拣拣中,错过了最好的出嫁年龄。
再加上曾经同贺连城议过亲事,到现在是越来越底气不足了。
虽然架子还端得那样高,可心里早就慌了。
现在,再加上府里一日不如一日,虽然爹爹还有官职在身,月月也有奉禄,可是染上了好赌的恶习。
可恨暗地时把娘亲的陪嫁财产挥霍了去。
等发现时,铺子,庄子已经一小半易主。
气得娘亲吐了血,还得强撑着身子打点一切。
屋漏偏逢连阴雨,又连连大的投资失利。
到杜府只剩下一个空壳子了时,娘亲才同自己说。
气得要死,事发时就不应该瞒着!
到现在这不堪境地了,才说有什么用?要怎么起死回生?!
萧东阳搅胡了婚事,说不定他就是从中嗅出了什么。
想到这个,杜玉兰就忍不住的气血翻滚。
萧家虽是云城首富,可代代从商。
要不是杜家现在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岂会看上萧家!
满身铜味,最受人轻视。
要是嫁过去,以后指不定背后怎么被人指点非议了。
而且萧东阳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
他爹花那么大的心思和代价,就是想要他考取功名。
可是,那么多德高望重的夫子,他还是胸无点墨!
就知道流连花丛,醉卧花街柳苍。
哪一点配得上自己!他竟然还拒婚!
杜玉兰长吐出一口浊气,稳定心神,不再去想这些气人的事。
眼前最要紧的是贺连城。
现在,他可是杜家的救命稻草。
突然就后悔了当时,对贺家逼得太过。
如若不是杜府不依不饶,贺家也不会迫于压力对贺连城做出那样的处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