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等不及的找过来,那他必有所图。霍玉狼咬牙切齿:“我想知道当年之事的来龙去脉。”
宋兰君有所保留:“这些年,我一直在追查当年霍家之事,但有很多也是一知半解,唯一肯定的是霍家血案和当年宫变之事相关联,是有人里应外合,才会令霍家被诛杀干净,可线索被处理得非常干净,又事隔多年,追查起来非常困难……”
霍玉狼脸上青筋直跳,手抽头捏得‘格格’作响,这些天脑子里也一直在回想当年之事,也想到了必是有人做内鬼,在吃的东西中做了手脚,那夜霍家上下那么多人,才会毫无反抗之力,被人当白菜一样的砍了。
宋兰君等霍玉狼平静一些了,才再说话……
这夜,二人一直密谈到天明,金色的温暖的太阳缓缓从东边升起,又是新的一天。
古清辰迎着阳光,负手站在院中,一脸凝重。
剑眉紧蹙。
今天,注定会血流成河。
今天,注定要载入史册。
只是,最后的结局,到底是如何,还未定。
古清辰只想守着初九母子,安度余生,足矣。
只是树欲静,风不止。
古清阳血红着眼,推门进来:“大哥,全都准备好了。”
古清辰转过身去,看着古清阳,叹了口气。
古清阳见了,急到:“大哥,你还在动摇么?”
古清辰摆了摆手:“我只希望今天的血,能流得少一些!”
动摇?哪由得,身不由己!
竟然子车愿意,那也是最好的办法。
兄弟二人,一同出了院子,兵分两路。
月太妃的寿宴,办得十分的隆重。
清早,宋东离就起床,坐在了铜镜前。
经过这几日的药物调理,身上已经不痒了,但满身的疤痕。
唯一令她感到稍稍安慰的就是,脸上的那块疤痕,并不明显。
对镜梳妆。
半个时辰后,镜中又是一佳人。
脸上的疤痕,经过巧手的点缀,画成了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
非但没有损她的容颜,反而另添风情。
这些日子担惊受怕,一直闭门不出,因着脸上的伤疤,宋东离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南长安了。
但对他夜宿哪位妃子寝宫,却是一清二楚。
他最宠爱苏贵妃。
这让宋东离非常的有危机感,就怕被人趁虚而入。
所以,这次月太妃的寿宴,她费尽了心机。
看着镜中之人,宋东离缓缓一笑后,脸上缚上红纱,去参加寿宴,特意早些过来。
月太妃一见到宋东离,就朝她慈详的招手,示意她过去。
宋东离非常乖巧的去了月太妃跟前,说着好听的话,眼神却一直注视着大门,迫不及待的想看到南长安。
南长安这几天,心神不宁。
可宋兰君做得滴水不漏,南长安没有查出来。
南长安着人暗中加强戒备。
这日宴会,特意令张子车不离左右。
在宋东离的望眼欲穿中,终于等来了南长安,他和苏贵妃一同前来。
看着苏贵妃的穿金戴银,巧笑嫣然,宋东离眼里带了恨意,以及失落。
南长安看到月太妃身边的宋东离时,嘴角立即笑意盈盈。
虽然不能立即拥她入怀,却是眉目传情。
苏莫语低下头去,掩盖住了眼中的恨意。
宴会开始,百官携家眷到贺。
一片歌曲升平,却也是血腥的开始。
前后宫变,不过两个时辰,尘埃落定。
最少宋兰君以为,已经落定了的。
宋兰君居高临下看着重伤在地的南长安,脸上是胜利的笑容:“自古成王败寇,你还有何话可说?”
南长安捂着不断流血的胸口:“宋兰君,你竟然敢谋反!”
宋兰君志得意满:“有何不敢?你不顾君纲人伦夺人妻在先!”
南长安颓然,在这一点上,他一直也有自省,知理亏。
宋东离被压着按在地上,她心惊肉跳极了,全身都在不停的打摆子。
宋兰君竟然夺宫!!!
眼前的局势,让她一脸死灰。
眼睛瞪得大大的,南长安败了,现在宋兰君才是胜利者。
宋东离不想死,她后悔得肠子都青了,当初不应该入宫的,应该一直和宋兰君在一起的。
这些年,他一直都很宠自己,即使不进宫,过的日子也是荣华富贵,衣食无忧。
而且,人人羡慕。
现在宋兰君夺了帝位,怎么办?他会饶过自己么?
他是因为南长安霸占了自己,才宫变的。
应该不会让自己死无葬身之地吧?
宋东南百转千回后,把所有的希望都在宋兰君身上了,希望他能念旧情,叫到:“十七……”
这声十七,彻底的激起了宋兰君心底的滔天·怒火,等这一天,已经等很久了。
脸上不怒反笑着,走到了宋东离的身边。
目光直直的看着她:“你为什么要随他入宫?”
宋东离当机立断:“十七,我是被逼的。他拿你威胁我,我才不得不从了他的。十七,我一直都很痛苦,很想你……”
每一字,都彻底的否定了南长安之间的情谊。
宋兰君听到这话,脸上带着痛快的笑,指着南长安问到:“你从未喜欢过他么?”
宋东离落地有声的答到:“没有。”
南长安看着宋东离,目光带着哀伤,却没有责怪。
现在大势已去,如果初九这样说,能让她活下来,南长安不怪她。
看着宋东离,南长安脸上落出一抹温柔的笑意。
宋东离的目光躲闪了开去。
现在她只知道,一定要活着。
可要活着,就一定要让宋兰君出气,就不能和南长安再有任何的瓜葛。
宋兰君看懂了南长安眼中的情意,扬起痛快的笑意。
不知道如何他知道她是假的,会如何?
宋兰君拿了一把锋利的小刀,蹲到了宋东南的面前。
当着南长安的面,一刀划在了她脸上的那只蝴蝶上面。
立即有血流出来,成了染血的蝴蝶。
痛意袭来,宋东离惨叫出声:“啊……”
南长安看着宋东离被毁容,大为震怒:“你何苦为难她?!她只不过是身不由罢了。”
宋兰君冷冷的:“这一刀是惩罚你爱慕虚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