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南希站在公交站前等公交车的时候,下雪了。
这是国都的第一场雪,也是她自出生到现在,十八年了,第一次见到下雪。
听生长在国都的人说,国都今年的天气都有些异常了,都十一月末了,还没下雪。
今天,十二月一号,第一场雪。
很小的一场雪,雪花像是轻盈的羽毛一样,在空中慢慢的旋转,飘散下来。
她伸手去接,纤长的指尖红彤彤的,雪花落在指尖上,冰冷冰冷的锎。
她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还是很冷,便将围巾往上拉了拉,紧紧的围住自己的脖子,她抬头向四周看了看。
排队等公交车的队伍今天特别的长,她的前面还站着许多的人,她也已经等了很久。
她决心不再等了,将快冻僵了的手放进衣服口袋里,离开了队伍,走到了外面。
她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直到再一次抬头望天的时候,天已经开始渐渐的黑了起来。
她在一直走,一直走的时候,放在包里的手机也不知道响了多久,毫不停歇的响。
她全然不理,不接也不挂,任它在那里响着,就像是没有听到一样。
街边的路灯渐次亮了起来,萧南希抬起眼眸,这座城市,华灯初上,夜景繁华。
这座城市大的吓人,就像是一座巨大的山谷,他们都像是生活在这山谷之中的一员,萧南希不知道自己将会在这里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她在街边的公园上的长椅子上坐了下来,想起了她生活了十八年的那个小镇,她逃出来的那个晚上。
萧南希还算是能抵得住严寒的人,她身上不觉得很冷,只是手,好像冷的有些发麻的感觉,她将两只手从衣服口袋里抽出来,看到自己右手上的关节处,红通一片,似乎已经高高的肿了起来,原来她不是被冷麻了手,而是痛的麻木了。
她转动了一下手,觉得手掌心,和这手背上都疼痛的厉害,因为刚刚她扇了别人两巴掌,还用拳头打了他一拳。
真疼啊,她想甩一下,却感觉到自己的右手被人扼住了手腕。
她怔了怔,男人已经在她椅子上旁边的位置上坐下,看着她的手,淡蓝色的眼眸隐约有些怒火在跳动,“这么晚了不回去,就是因为在和别人打架?”
萧南希想将手抽回去,他却用力握紧了。
“严爵,放手!”
严爵冷笑一下,“原来你还记得我叫什么名字,我还以为你不打算回答我了。”
萧南希精致的嘴角抽动了一下,“您的名字这样的响亮,要想忘记,还真难。”和当今太子殿下一样的名字。
严爵狭长的眼眸微挑,眸光睨过来,不和她抬杠,而是伸出修长的手指捏着她手背的一层皮,“这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萧南希皱皱纤巧的眉心,“痛!”伸手去狠狠地拍一下他的手臂,趁他松神的时候,将自己的手给抽回来,“不关你的事。”
严爵冷嗤一声,“和他吵架了?”
“我早说过,他不适合你,还一头栽进去。”
“那你适合?”萧南希被人触及了伤口,就像是一只浑身竖起刺的刺猬一样,她眉间斜挑的样子,看起来特别的倔强。
其实说到底,她没那么在乎那个人,不过是初初来到之时,他给以她的第一缕阳光而已,而后来,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陌生的环境中,他总能适时的出现,给她适时的温暖,哪怕不能给她什么帮助,但是总会陪在一边,所以,她才会在心里产生了那么一丝眷恋。
到了今天,她才看清楚,所谓的伪君子,到底是怎么样的……
她嘴角染上了一丝冷意。
“那我还真是觉得我比较适合你。”猝不及防的,严爵低沉略带着性感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
“不要脸。”萧南希缓慢的吐出这三个字,还没等她有所反应,她下一秒就尖叫了一声,因为她整个人被严爵高高的从椅子上举起来。
“你疯了,放我下来。”萧南希觉得眼前有些发黑,就怕他一个不小心,会将她摔下来。
那她这把骨头就不用要了。
“萧南希,我抱你回去。”
“不要!”萧南希异常坚定的摇头,“放我下来。”
“那我背你回去。”
“不要。”
“要么抱,要么背,自己选一个。”
“……”
“快点,不做选择的话,爷帮你做了。”
“严爵,你混蛋。”萧南希咬牙切齿,却不得不做选择,不然她毫不怀疑严爵会帮她做选择,而且,会做最坏的那个选择,“背我吧。”
“我的荣幸。”严爵乐滋滋的将萧南希放下来,然后背对着她,半蹲下来,萧南希看着他的背部,真想狠狠地踹他一脚,让他整个人都摔在地上,趴着。
可她还真就是这么的想想而已,她怕她这么做了,严爵爬起来之后,会将她抱起来,摔进公园里的这个许愿池。
她乖乖的走过去,伏在他的背上。
严爵还想和她慢慢的走在路上,他认为这叫培养感情,可是萧南希一点也不解风情,拍了拍他的背,“走快点。”
严爵转过头,“跑的要不要?”
“要,跑吧,一直跑回到家。”
“行,只要你到时候别吐。”
严爵说着真的加快了速度,跑了起来,萧南希被他颠的都快晕了,“严爵,太快了。”她真的快吐了。
“快了,慢不了这会,刹不了车。”
“停下,我要吐了。”
严爵听到她这么说,倒真的立刻就停了下来,在药店门口停下来的,他将萧南希放下来,“在这等我一下。”
“你要买什么?”
严爵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一样,推开门玻璃门,走了进去,出来的时候,他手里提了个白色的袋子。
然后又在她面前蹲下,“走吧,我背你。”
萧南希这次真的怕了,怎么也不肯上他的背,让他再背着她了,她使劲的摇头,“严爵,我和你赛跑了,看谁最先跑回到家。”
严爵听到她的话,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看向她,张狂大笑,他揽过萧南希纤细的肩膀,“萧南希,凭你那小短腿,你也跑得过爷?”
“……”萧南希恨只恨自己的没去学跆拳道,要不然现在就给他来个过肩摔,“我腿哪里短了?还有,我哪里矮了?”
“好了,不是想跑步么?我让你两百米。”
“不要,就这样跑。”让他让两百米,那不就相当于承认自己腿短了?
萧南希下足了马力,严爵也让了她两百米,可她还是输了,而且落下了严爵好大一段路程,她到家的时候,严爵已经开了门,在里面等着她了。
她气喘吁吁的走进去的时候,严爵已经在电热壶烧开水了,看见她回来,他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手上戴着的表,“你整整比我晚了半个小时。”
“哪……里有……”萧南希累的话都快说不完整了。
只听电热壶传来一阵声响,严爵指了指那边,“看,水都开了。”他坐在客厅沙发上,正舒舒服服的看着电视,用手推了她一下,“进去帮爷拿杯子出来,爷要喝水。”
“滚。”萧南希自己都快累坏了。
严爵斜睨她一眼,“拿不拿?不拿的话,我半夜爬进你房间。”
萧南希顿时气馁了,她房间的锁坏了,叫了师傅来修,这么多天了都还没来,所以这几天都受严爵这人的威胁,整天被虐待和奴役。
她还是乖乖的走进去将两人的杯子洗干净了,拿出来,摆好,倒上了热水。
萧南希还没坐下来,严爵又奴役她了,“我饿了。”
萧南希瞪了他一眼,手里握着杯子,朝杯子里的热水吹着气,假装没听到他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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