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右脚腕上那块出门前就贴好的冰贴,此时的他,已经不是面露杂色那般简单了,面对着整个脑袋已经在发麻了,加上哈斯先生吐过来的烟圈一直在呛着自己的鼻部神经。。。
卡比内突然觉出一种强烈的呕吐感从胸口内涌了上来。
哈斯先生再一次将烟头弹出车窗外,拍拍卡比内的肩头,说:“年轻人!怎麽了?一点儿小事就将你击垮了?”
卡比内紧着眉目,字字回道:“这不是小事!”
哈斯先生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嗯~~!如果你硬要这样认为的话,但我却觉得。。。这也算不上是一件大事!”
“哦~?那你为什麽在得知我遭到内部停赛两场的处罚後,就显得十分慌张呢?”卡比内问着话。
“不~!我只是惊讶而已!”哈斯先生回道。
卡比内轻笑一声,说道:“哈斯先生!你是在刻意地安慰我吗?”
哈斯先生说道:“不~!我没有安慰你的必要!”
卡比内一听,很是愕然,问着:“为什麽呢?”
哈斯先生说道:“因为你才二十岁而已,就算这次真的错过了法国国家队的首秀,那麽你以後还是有很多机会被塞塔齐教练召入国家队的!”
那料,卡比内没太读懂对方的话,竟像个白痴似地说道:“那如果过了一段时间後,法国国家队的教练已经不再是塞塔齐教练了呢?我可能就会被下一任的国家队教练忽视了!”
“白痴!”哈斯先生突然呛道。
哈斯先生竟对自己开了炮,卡比内甚感意外,而更加意外的是:这白痴还不是很明白究竟是哪里让对方觉得自己很白痴。
选择还嘴,是卡比内的第一反应,第二反应就是,他要张嘴了。
只不过,在卡比内还嘴的话还没有吐出之时,另一腔声音就突然发了出来。
只见哈斯先生的嘴没动,给话的竟是计程车司机。
一眼看去,这司机的年龄快近六十,一身老装,鼻梁上架着眼镜,而握在方向盘上的两只手背,已经开始冒出皱皮了。
老司机说道:“两位先生!不好意思!你们的对话我都听见了一些!”
哈斯先生给出风度,说道:“没关系!你有意见要发表吗?”
老司机瞄了瞄车外的倒後镜,就接着说:“先生!也别说成是‘发表’那麽严重,我只是想对这年轻人给些话!”
卡比内又感意外,说道:“哦~?那你说说看!”
老司机托了托鼻梁上眼镜,语气很是礼貌:“我也听得出来,两位先生大概是在聊着足球方面的东西吧,我虽然不太懂足球,只是我对这年轻人最後的那句话很不认同!”
“哦~?”卡比内与哈斯先生同时回着话。
老司机接道:“年轻人,你知道为什麽这位先生说你是白痴吗?”
卡比内摇着脑袋,哈斯先生却接了话:“请你帮我解释解释吧!”
老司机与哈斯先生一起笑了一声,才说道:“不管国家队是哪个主帅执教也好,只要你自己有实力,那麽你还是会被召入国家队的,我说的对吗?先生!”
哈斯先生点着头,“嗯”了一声,说道:“对!任何一名带有慧眼的教练,都不会错过一名有实力的球员,年轻人!你懂了吗?”
“明白!”卡比内回道。
-----这白痴没有付上学费,就让车厢内的两个老家伙给自己上了一课,并且是宝贵的一课。
老司机的用词简单,其意思也很简单,简单得连哈斯先生口中的那个白痴也不用花出两秒,就懂透了话里的含义。
虽然上了不用付学费的一课,但这白痴还是需要付车资的。。。
只见这时,车轮子止住了滚动,老司机转过头,说道:“训练基地到了!”
卡比内礼貌地说道:“谢谢!”又再付上了车资。
身旁的哈斯先生却说道:“好吧!让我们进去应付那个老头子吧!”
付完车资的卡比内已经拉开了车门,他给出的动作很慢,而已经从另一边车门出了车厢的哈斯先生走到卡比内的身前,问道:“要不要我扶扶你?”
“不需要!”卡比内回道。
当卡比内立好身子後,就问着哈斯先生:“刚才你说的那句话是什麽意思?”
哈斯先生说道:“你说明白一点儿吧!”
卡比内回道:“为什麽你要用到【应付】这一个词语呢?”
哈斯先生“哼”了一声,嘴里更是迟迟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