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扑面而来的双剑闪动带起的一片剑影,西门吹雪只是冷冷一笑,几乎没有看到他的动作,背上那把形式奇古的乌鞘长剑的已经手,剑锋出鞘寸余,清幽迷离的月色下,闪过一道冷冽的寒光,如惊虹掣电,剑气逼!
转瞬之间,石秀雪手上的双剑突然被击飞,她的手也无力的垂了下来,白皙的手背上,正缓慢的浮现出一道殷红的血痕,慢慢的浸出细细的红色血珠。
西门吹雪的剑并未出鞘。
他收起了自己的乌鞘长剑。
石秀雪手中已经无剑,他不杀手中无剑之!
他也不再看石秀雪,而是越过她的身影,眼睛一动不动的凝视着霜晴,凝视着她手中的剑。
他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亮的可怕。
带着一种看到旗鼓相当的对手,亦或者是遇到当世绝顶剑客时,即使身死也宁愿与其奋力一战的渴望!
霜晴就站那里,面色沉静如水。
庭院中的月光倾泻而下,仿佛给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
流泉般的墨色长发还湿漉漉的,氤氲着潮湿的水汽,随意的披散下来,头上没有丝毫发饰,一袭微微露肩的月白色长裙素雅而娴静,水袖飘飞,裙裾翩翩。她的手中,还握着一柄质地如白玉、剑气如惊鸿的剑!
剑身冰冷如光滑细腻的白玉,剑柄上却泛起娇艳欲滴如灼眼红翡的橙红!骊歌双剑虽然寒气内敛,冷玉的寒凛剑气却同样震心脾!
刚刚击落石秀雪武器的那一剑,背对着霜晴的石秀雪当然不会看到,面对着霜晴的西门吹雪,却将那一剑的凌厉迅疾,那一剑的惊才绝艳,尽收眼底!
还站满是热水的厨房里,同样看到了这一切的陆小凤,轻轻的扣着手中险些掷出的铜钱,不知道是该惊叹于霜晴这又一剑的惊艳风华,还是该惊叹于她手中这柄和之前带有火红色孔雀羽的鸾歌凤舞截然不同的一双剑!
站一旁,同样看到了霜晴出手的一旁的峨眉四秀中的另外三位,却早已经被惊得无法言喻。
剑若惊鸿,气吞长江。
没有想到,这个头发还湿漉漉的、一身闲适清雅的女子手中的剑,会是这样的快,这样的凌厉,剑气袭!
“好剑!”西门吹雪凝望着霜晴手中的剑,声音里的冷意似乎都淡去了几分。
“此剑名为骊歌。”霜晴也轻声说道,随即,微微莞尔一笑,手腕微收,将白玉般的骊歌双剑背于身后。
西门吹雪的视线这才转向霜晴,道:“陆霜晴。”
霜晴稍稍向前走了几步,这才站定,然后笑道:“西门庄主。”
石秀雪的手背还缓慢的滴血,霜晴和西门吹雪对她,却仿若视而不见一般。
她的身体却有些微微的发抖,刚刚霜晴那一剑,来得太轻,也太快。冷玉般的剑光一闪而过,石秀雪根本来不及做出丝毫反应,手中的双剑已经被击飞,手背上也浮出了一道淡淡的伤痕。
若非亲身体会,永远不会知道,那一剑的震慑和骇!
峨眉四秀剩下的三个已经围了还微微颤抖的石秀雪身边,孙秀青拿出手帕按了石秀雪手背还慢慢渗血的伤口上。
霜晴突然轻轻的抛过去一个小药瓶,孙秀青虽然伸手接住了,脸上的表情却满是惊疑不定。
霜晴微微一笑,坦然道:“这是中品止血膏,刚刚情急之下出手,却不小心伤了这位姑娘,霜晴实属无意,还请姑娘谅解一二!”
“们和之间素不相识,更是无冤无仇,突然出手伤了,还敢说实属无意?”就是峨眉四秀里最老实的叶秀珠,也是护短心切,急声说道。
马秀真更是不会领情,干脆就把霜晴和叶孤城一起恨上了,怒声说道:“无缘无故出手伤了,一句话就像了结此事?想不到西门吹雪居然还有帮手!”
西门吹雪冷冷的道:“以为她是的帮手?”
霜晴突然也笑了,她稍稍侧头,把耳畔湿漉漉的长发往后面捋了捋,拂去微微裸|露的肩上的水珠,然后才颇有些无奈的笑道:“霜晴不过是看这位姑娘的剑招,和家师一脉有些隐隐相似,猜测师祖辈之间另有渊源,情急之下,才忍不住出手的!更何况,刚刚出手,本就不是为了伤,那位姑娘分明能躲开的,却偏偏自己丝毫不闪不躲也就罢了,霜晴倒是不意道个歉,赔这位姑娘一份医药钱,可是诸位这一副没完没了兴师问罪的架势,真当好欺负不成?”
“……”身上还*的陆小凤瞬间哑然失语。
他本来还以为霜晴好歹也是个女孩子家,和峨眉四秀几位姑娘之间交流总比他自己上去好一点,没准也能让西门吹雪就此收手,将今夜之事就此抹平……
这下可好,别上去、甚至自己过去顶多也就是言语不当,说和不成也就煽风点火火上浇油罢了,霜晴这一过去,分明就是西门吹雪这边的旧恨还没了结,她这里又直接的结了新仇啊!
陆小凤正心急火燎的想着怎么灭火呢,霜晴那边也说不上冷嘲热讽,但是那种漫不经心的态度却更加的刺激心思敏感的峨眉四秀几个姑娘家,“别得理不饶也就罢了,们这还没理呢,却不知摆出这副仗势欺的架子是想要干嘛?”
霜晴话音刚落,西门吹雪也冷冷道:“跳梁小丑罢了,理她们作甚!”
“……”此之前,陆小凤从来没想到过,万梅山庄门外初次遇见时那么不投缘的霜晴和西门吹雪两一唱一和的时候,居然会这么有默契!
话音刚落,西门吹雪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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