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睡的舒服,就起了一点恶作剧的心思。周文阳在书桌上翻找了一番,找到了一根皮筋和一个木头夹子,然后他悄悄的走到床边上,小声喊了几次陆成周的名字,见他不醒,就抓了陆成周头顶的一撮头发,给他绑了个冲天辫,兀自欣赏一番后又捏住了陆成周的鼻子,把夹子夹了上去。
大概是太累的缘故,陆成周一开始没醒,只张着嘴巴呼吸,后来实在是呼吸困难,就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伸手拔了夹子后看着周文阳发愣,一时还没有弄清楚倒底怎么回事。
周文阳看他陆成周顶着个歪歪扭扭的冲天辫开始每次睡醒的犯二举动,捂着肚子大笑了起来。他真是遗憾没有手机,不然一定要把现在的陆成周的样子给拍下来,永做留念。
陆成周迷糊了一两分钟才清醒过来,他看了看手里的夹子,一下子扑到了周文阳的身上,要把夹子夹他鼻子上。周文阳本来想躲的,但是看到陆成周头顶上那根随着他的动作颤动的小辫子,笑的更欢了,肚子都笑痛了。
“你个小坏蛋,敢捉弄我,看我怎么收拾你。”陆成周捏着周文阳的鼻子,就把手里的夹子给夹了上去。
“哈哈……老陆……哈哈哈,你实在是……实在是太可爱了!哎呦,我笑的……笑的肚子都痛了。”周文阳瓮声瓮气边笑边喊道。
陆成周有些不明所以,看周文阳笑的欢就有些疑惑的在衣柜上的镜子那里看了一下,然后他就看到了自己头顶上的那根抖来抖去的小辫子。
“周文阳!”陆成周觉得自己的地位得到了侵犯,周文阳这小鬼现在都敢在他脑袋上作怪了,以后还有什么不敢的。
“哈哈……老陆,你说……你是不是,是不是……哈哈……特别可爱!”周文阳不知死活的继续笑着问道。
“你这个小混蛋,看我怎么收拾你!”陆成周喊了一声,然后一口咬在了周文阳的下巴上。
“哇,好痛,你干嘛咬我!”
“下次再敢做这样的事情,我就在你脸上咬上一百口。”陆成周摘了脑袋上的橡皮筋说道。
“哪有这样的,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你看,你看,现在还怎么见人。”周文阳爬到床边上,抬着下巴看着镜子,从镜子里可以看到他的下巴上有一个不浅的咬痕。“马上就要吃饭了,让我怎么出去。”
“就这么出去,就说在玩的时候不小心撞到的。”
“撞到会撞出牙印吗?”周文阳戳了戳自己的下巴,那里明晃晃的有着一圈牙印。
“不小心撞到我嘴上的。”
周文阳朝着陆成周龇龇牙,翻箱倒柜的找了一个创可贴出来贴在了下巴上,“就说被狗给啃了。”
赵建强和周淑华第二天的婚礼特别的风光,陆成周的车子被擦洗干净,装饰成了婚车,一大早载着赵建强和周淑华去了市里的理发店做了头发,然后载着两个人在市里兜了一圈。车子开得很慢,车窗一直开着,赵建强穿着崭新的黑西装,周淑华穿着洁白的婚纱,两个人的胸口都带着鲜红的胸花,一路接受者别人的注目回了周家村。
周淑华要从周家出嫁,因此现在大家都待在周家,周家的堂屋门梁上已经挂了红色绣着百子千孙缀着彩色缨络的锦缎,看起来特别的喜庆。
车子在村口停了一次,把赵建强放了下去,然后载着周淑华回了周家,陪着周淑华一起去市里的一个伴娘带着周淑华回了她的房间,在那里周淑华一直要等到赵建强来接才能出去。
赵建强在八点的时候来的,身后跟着一帮搬着聘礼的亲戚好友,进了院子一路和人打招呼,过五关斩六将才到了周淑华的门口,伴娘们又不放他进去,非要赵建强说上一堆的甜言蜜语不可。赵建强不是个会说这种话的人,却又不得不磕磕绊绊的说了一些,然后红着脸在门口求饶,好不容易才被放了进去。
周淑华跟在赵建强身后走出了房间,就有人在堂屋门槛下面摆了一只很高的凳子,然后在凳子上放了一蒸新做好的撒着红枣的红糖糯米糕,又在上头铺了一块红布,让周淑华踩在上头。
接下来就是背新娘了,按理说应该是由做兄弟的周书言来背的,现在周书言不在了只好由周老爷子背。周老爷子早就忍不住红了眼睛,现在更是在抹眼泪了,背着周淑华出门的时候一直都在哭,周文阳跟在后头拽着周淑华的婚纱裙子,也哭的特别难受。
周家村这边以前有哭嫁的习俗,女儿嫁出去的时候家里人都要痛哭一场,上辈子周老爷子也是这么哭的,周文阳那时候还不懂事,不明白为什么大喜的日子要哭,今天他却忍不住,因为一直以来相依为命的小姑从今天起就是别人家的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紫芓、情深不寿的地雷,谢谢日暮迟归的手榴弹!
想到阳阳给陆叔扎小辫,我就回忆起我爸被我扎过N次小辫的样子,真是特别的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