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战局搅动天下,粱帝在幕后设下天大的棋局,意图一举解决掉所有心腹大患。
大食、胡人、西域、宗师且不必说。
在大粱国内,首先会遭到清洗的,自然是楚家为首的众门阀!
虽然楚原等人联合起来实力惊人,也不可能没有应对手段,但是在粱帝强大的帝王心术面前,一切都会显得苍白无力。
西北一战,粱帝堵上了大粱国运和皇族的延续,裹挟了民意,其实也已经将众门阀和皇室绑在了一起。
若皇室胜了,众门问只有束手挨宰的份。
可若是皇室败了,肯定会拖着众门阆陪葬。
楚家等门阀不可能冒着损害大粱国运、忤逆民意成为千古罪人的风险拼死一搏来个鱼死网破,甚至还不得不尽量支持梁帝,连反击都不敢有大动作。
而粱帝huā了如此长的时间和心血布下如此惊人的局,到最后若是胜了,绝不会心慈手软放过众门阀。
若想在如此危局之中找出那一线生机,只能尽快结束西北之战。让梁帝来不及发动后续计划!
东方天际模糊飘荡的黑影慢慢的变得清晰,从那诡异的行进方式和醒目的白发,可以认出那正是草原上无上的王者,大宗师铁木真。数千人在清晨时分出现在平阳山下,无论如何”想要逃过铁木真的眼睛是不可能的。
只是,铁木真依旧缓慢又坚定的朝着这边而来,没有停下观望。没有绕道而行,更没有转身退去。
反而是楚南身后的士卒开始躁动不安起来。
天下宗师皆当死!
这句话许多大人物都曾经咬牙切齿的说过。
但是除去当年粱帝算计传说刚刚成就宗师的沈石,还不单有过宗师陨落的事情发生。
而且,眼下这个机会太勉强太难把握了。
楚南在心中叹息一声。
扶桑山大宗师将教皇逼的无法下山,同样也让自己陷入了险境。
若是铁木真赶赴大雪山。和教皇联手绝对能将扶桑山大宗师永远的留在西域。
铁木真知晓了消息”也肯定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想要缠住胡人、大食十数万大军很容易,雍州军、漠北军大举压上就能办到。
但是,想要缠住行踪不定、身份超然的大宗师,就是在太难太难了,更别提截杀。
若是铁木真绕路或者避战,楚南也无可奈何。
如今,楚南能做的”也只有尽人事听天命而已。
若是能将铁木真拦下甚至杀死”当然是好。
若是不能。就只能祈祷扶桑山大宗师还留有自己不知道的后手吧!
铁木真身材高大,背负着那张威震天下的巨弓。在数十丈外停下,看起来并没有将眼前的三千士卒放在眼中,反而冷笑起来。
楚南缓缓的攥紧长枪,凝神戒备“你就是楚家的那个小子?”
铁木真果然没有将眼肃杀气腾腾的大粱精锐放在眼里,甚至还有心思开口说笑”饶有兴致的打量着楚南问道。
楚南轻呼一口气,点头说道:“前辈竟然认识我,当真是让晚辈我受宠若惊啊……
铁木真须发皆白,在清晨略带寒意的风中颇有种仙风道骨的架势,随意的指着楚南身后的三千人笑道:“这又是什么意思?”
若说心中不紧张”那才是骗人的,楚南只能强压下重重不安的情绪,淡淡的说道:“请前辈看看这支我调教的军队战力如何而已……”
“哦………
铁木真当然听出楚南话里浓浓的威胁之意,身遭威压散发,衣衫鼓胀起来,怒气反笑道:“当真是无知者无畏。真当老夫这把老骨头不中用了么?”
宗师一怒,天地动容!
一股诡异的狂风以铁木真为中心四散吹去,连清晨的薄雾都被吹散!
铁木真取下了巨弓”笔直的站在那里,气势沉稳如山”让人感觉不可征服!
楚南一抖长枪,一马当先冲了过去,冷喝道:“锋矢阵!杀!”
“杀!”
三千训练有素的精锐也齐喝一声,如同本能一般纵马急牢,轰隆隆的马蹄声如同炸雷般响起,硬是冲淡了宗师滔天的气势!
铁木真右腿画圆,左腿微曲,手中巨弓竟是被拉成满月。弓弦发出噼里啪啦的炸响,脚下土地硬是下沉了三分!
“苍月之箭!”
长箭如同一道流光,硬生生的将冲锋的骑兵气势压下去,磅礴的气势遮天蔽日一般笼罩下去!
楚南咬牙冷笑,红着眼睛盯着那道流光!数千骑兵冲锋起来的气势是极其骇人的,而锋矢阵又更多的将一往无前的气势凝聚到充作箭尖的楚南身上!
吼!
楚南缓慢又沉稳的提起长枪。凝神朝着那道流光刺去!
轰!
是炸雷般的响声!地面在震颤中下沉碎裂,草屑土泥飞舞。激起的狂风让人看不清里面的情景。
庞大的精锐骑兵冲锋的气势硬生生的停滞了那么一瞬间,又传出轰隆隆的前进,从漫天飞舞的烟尘中冲出!
楚南伏在马上,嘴角溢出血槌,让笑容多了此狰狞残酷的韵味!
铁木真脸色微变,失声道:“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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