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壮柳树,再看看那高瘦老人的太监服,当然猜到张海的身份。
至于头戴皇冠手握权杖的教皇,禁军也是如临大敌。
能让张海亲自带路、目睹刚刚那非人战斗面不改色、还是如此皇帝打扮的”普天之下”也没有第二个了!
雪山神庙的教皇,天下第一大宗师!
李凌如今是禁军大统领,谦卑的对着张海问道:“您可有什么吩咐……”
张海停下脚步,回头看了那河水一眼,淡淡的说道:“若是殿下有闲,可以顺着河道搜索那胡蛮老狗,他已经受伤了……”,李凌看了张海受伤的肩膀一眼,欲言又止,最终还是点头应是。
宫中的禁军当然都认得神明般的张海公公,这位大粱唯一的大宗师!
但是,就算张公公亲自带路”所有的宫中禁卫也是如临大敌!
哗啦啦的甲胄摩擦声,从宫门到梁帝所在的大殿,密密麻麻的站满了士卒!
哪怕知道要面对天下第一大宗师,但是职责所在,也无人敢避退!
教皇还是那般温和随意,武如同在自家的huā园漫步一般,对近在咫尺密密麻麻的长枪视而不见”口中轻轻的吟诵着什么。
皇见皇!
普天之下”只有两叮,人敢称皇!
一人自然是强盛的大粱之主粱帝。
另外一人自然就是个人的光辉散播整个西域甚至大食的雪山神庙教皇!
就算强如胡人,也只有金狼王,不敢自称为皇!
禁军将粱帝里三层外三层的护在中间,教皇在距离粱帝三十丈的地方就必须停了下来!
教皇停下脚步,温和的看着粱帝”就如同看着西域某个小国内粗鄙却虔诚的信徒。
张海却并没有回到粱帝身边,而是依旧搀扶着教皇的一只手,在其他人看不见的角度”枯瘦的手已经牢牢的抓紧了教皇的手臂!
粱帝却神色复杂,远远的看着教皇,无奈的叹息,自己终究是输了一抽。
教皇孤身一身来到皇宫却神色安闲,自己却只是躲在护卫后面,仅仅是气势上,自己就输了……”,……
粱帝收起纷乱的心思,漆笑着问道:“老先生所为何来……”
“为见陛下称…………”
“哦”粱帝轻笑了一声,“不知道老先生找朕何事?”
“为陛下解忧”,教皇依旧平和的说道。
粱帝似乎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淡淡的说道:“朕富有四海,有什么忧愁是难道不能自己解决么?还要劳烦老先生你……”,“西北……”教皇缓缓的说道。
粱帝脸色微变,接着又冷笑道:“西北不过是小事而已,老先生难道以为凭借大食和胡人就能打败朕的大军了么?哼,可笑!朕的漠北大军还未动”南疆大军还未动,京城禁军也未动”真以为凑起二十万乌合之众,就能动摇大粱的根基么?!”
教皇也终于第一次叹了口气,摇头说道:“神庙入粱传教,只为解黎民疾苦,于陛下威严无损……大粱内有僧有道,有尼有儒,又何必对雪山严防死守?各退一步岂不是海阔天空……”,粱帝冷笑,傲然道:“只要朕在位一天”神庙就不要尝试进入大粱发展半个信徒!”
这却并非粱帝赌气,而是西域百姓对神庙虔诚甚至疯狂的信仰让粱帝胆寒!
历朝历代,多少的叛乱都是因疯狂的教派而挑起的。
无论佛宗还是道坛,都是经过许久验证”对统治有利或者利大于弊的,而神庙决不再其中!
教皇用权杖敲了敲地板,轻声说道:“就在一刻钟前,铁木真建议与我联手闯一闯大梁皇宫,我拒绝了,甚至看着张先生大伤了铁木真也没有拦阻……,难道这还不能表现我的诚意和善意么……”,粱帝当然听出了教皇的威胁之意,一股无名怒火顿时涌了上来”作为九五之尊,何曾在这样的场合被人威胁,冷冷的说道:“二位下次可以试试……”
教皇看了看紧张万分的宫中禁军,淡淡的说道:“大粱皇宫守卫之严”让人赞叹……可是若我和那铁木真想走,凭借这些人恐怕也拦不住……他们也只是能防住一时罢了……”
粱帝暗暗握紧了拳头,看着密密麻麻的大批禁军,有心要下令围杀掉这位天下第一大宗师,张海也已经握住了……
扭头看向了张海,粱帝却看到自己最倚重的大宗师浑身颤抖,在轻轻摇头”终于无奈的按下心中的冲动,屈辱的低下头。
教皇随意的挣脱开张海的“搀扶”,微微叹口气,回身朝外面走去,权杖清脆的敲击着地面”只是响了三五声,教皇的身形已经走远,接着就开始模糊,远远的传来告别声:“陛下好好考虑,“我”还会再来……”
张海强行咽下口中的血,低着头缓缓走到粱帝身前。
粱帝已经有些癫狂了,咬牙切齿的对李仁孝道:“去,下旨召回楚南!”他不是在西北呼风唤雨无所不能么?让他去颖州,请那位剑圣下山来,若是他能洗刷朕今日之辱,朝中参奏他的罪,无论真伪,全部一笔勾销……,若是他能杀了大宗师“……哼,封他个异姓王又算得了什么?!”